“可是今天让朕实在无法忍受的是,母后您不仅要夺了您儿子的皇位,您还要要了您儿子的性命,这就是您一个太后应该做的事吗?”
太后的脸上此刻变得一阵青,一阵红,没错,她是喜欢权利,喜欢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为了能拥有这份权利,她这么多年也一直都十分的强势,可以说,在她眼中皇帝一直都是一位无能的皇帝,她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可是有句老话说的好,虎毒还不食子。皇帝虽然阻碍了她拥有这份权利,可是她毕竟也是她亲生儿子,她想要他的性命这怎么可能,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太后隐忍着怒气,她今天算是给足了皇帝面子,“皇帝,你在说什么,哀家一句也听不懂,哀家奉劝你一句,这里可是在朝堂之上,并不是是你瞎胡闹的地方,虽然你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但如果你要是认为凭着你是皇帝就可以肆意妄为的话,哀家随时都可以废了你。”
皇帝冷冷一笑,目光对视着太后,流露出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憎恨。“母后,您终于把你心里想要说的话给说出来了,这么多年藏在心里一定是很累吧。只是,朕想请教一下母后,您废了朕以后,是打算让您最疼爱的小儿子高演当皇帝呢,还是您打算自己当皇帝呢?”
“放肆。”太后勃然大怒,“哀家,看你是疯了,竟然会说出这么忤逆不到的话。”随后太后又对着众人慢慢的说道:“来人呐,皇上累了,快扶皇上回屋休息。”
“朕看你们谁敢。”现在皇帝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是僵硬的,可以看得出来,太后这次真的是惹恼了他。
也许对于他而言,于其这样窝窝囊囊的活着,当一个傀儡皇帝,倒不如放手一搏,也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太后全神贯注的盯着皇帝,眼神中有一些僵硬。“皇帝,哀家劝你适可而止。”她像是对皇帝发出最后的警告。
皇帝笑了笑,笑容中带着无限的嘲讽,“母后,在朕看来该适可而止的不是朕,而是您吧。”说完皇帝冷冷的一丢,将武昭仪临终之前留下的绝笔丢在了地上。
太后使了个眼色,立刻便有太监上前将丝帕从地上捡了起来,然后交到太后手中。
太后一目十行的看了几眼,其丝帕上的内容很多,但是不脱离本质,内容全都是和她有关。原来武昭仪将太后怎么威胁她的一五一十的都写在了这丝帕上,并且还揭露了她所知道但是平时打死她也不敢去说的关于娄家的一些事情。
这其中就用娄太后深夜召见丞相王为,和军机大臣赵猛商量废帝一事。说起这件事还是发生在三个月以前,太后得知皇帝对高演赶尽杀绝,对他失望透顶,于是深夜就召见了军机大臣以及丞相王为二位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那一日武昭仪奉皇帝的命令为太后去送银耳莲子粥,恰巧无意之中得知了此事。当时可以说是把武昭仪给吓坏了,不过幸好她自制力比较强,这才没有让太后发现她在门口偷听。
回到昭仪殿的武昭仪感觉手足无措,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虽然她知道高橙并不是一位好皇帝。甚至还有些昏庸,不懂得重用贤臣。但是话又说回来,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她们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虽然这里面是有好多无可奈何的故事,但是皇帝终归对她还是不错的。
可是这件事如果告知了皇帝,那么必定就会得罪太后。要知道身在这后宫这么多年,别的她可能不知道,但是得罪太后的下场她可是在清楚不过。
都是皇帝是暴君,暗地里整起人来心狠手辣,但是比起太后来,那可真的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皇帝整人都是在背地,可是太后整人,从来都是明目张胆,非但如此,她每弄死一个人,都要让人去围观,最终达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这后宫,好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酷刑全都是太后发明的,比如说剥皮,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
除此之外,其实另外还有一种剥法,方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 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 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 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从定的那个口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皮剥下来之后制成两面鼓,挂在衙门口,以昭炯戒。
再比如说。梳洗 这里说的梳洗并不是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指的是用铁刷 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
那种有违人理道德的残忍酷刑让人只要看过一次,就绝对不想再见到第二次。
太后冷冷一笑,“皇帝你也明显是太幼稚,这种小儿科的手段明显就是栽赃陷害。你是哀家的亲生儿子,这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哀家好好的,我怎么会去要你的性命。”
皇帝有些讥讽的说道:“是吗?那这么说朕还得谢谢母后了?”
“谢倒不必。你是皇帝,只要你把国家治理好,那便是对哀家最好的报答。”
皇帝和太后你一句我一句。言语中似乎都带着一丝对对方的讥讽,但是双方看起来都没有剑拔弩张的意思。
刚开始,高湛原以为皇帝会生气,也确实如此,皇帝确实是生气了,而且还怒不可遏。但是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帝的生气渐渐的消失了一大半,理智逐渐代替了冲动。他知道,眼下就此和太后翻脸,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可是这对于今天一天都在等着看好戏的高湛来说,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
高湛轻轻的向后面的一个人漂了一下眼色。这个人明面上是太后的人。但实际上高湛三年前救过他一命,从那时起,他已经是高湛的人了。
那个人随即吞下一个药,再用手上的暗箭瞄准皇帝。一枚如同银针一样大小的暗箭飞快的从那个人手上戴着的戒指中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