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再大,相比较天下来说,它也只不过是个巴掌大的一点儿地方,所以皇帝这算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娄太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即使真的想教训皇帝,恐怕也得掂量掂量。毕竟一国之主国家和人民只承认是皇帝,而不是承认是她这位太后,
楚玥婷淡漠的微笑挂在嘴角,她的美是的妖气,“皇上,臣女今天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并不是臣女有多么的厉害,还是臣女承蒙静安师太的保护,还有臣女身边还有一位绝世高手一直陪伴在臣女的身边这位就是杨国忠杨大人之女杨剑心。也是臣女刚刚问赵大人,那柄玄晶宝剑的主人。”
“哦?”皇帝的眉头舒展,“你是说,这静慈是被杨爱卿之女所杀?”
楚玥婷点点头,“杨剑心从小就拜入南海神尼的座下,所以武功自然是非比寻常。再加上,这静慈之前又被长广王殿下所伤,所以杨剑打败她, 也是理所应当的事。至于她的墓穴里躺着那具男尸,是江湖人称百里草上飞,的左深。只不过她自甘堕落,不爱江山爱美人,最后一刻选择了放弃自己的生命,选择和他所爱的人永远陪伴在一起。”
“媚术?”皇帝若有所思的道。
“也是也不是。”楚玥婷沉着冷静,“左深中了静慈的媚术一定是必然,但也是心甘情愿。据左深临死之前所讲,他小时候是一名无父无母的小乞丐,就在他走投无路,快要饿死的时候,当时还尚未婚配的静慈帮助了他,所以他为了报答这份恩情,一直默默的守护他的身边,直到彼此生命都终结的那一刻。”
楚玥婷动情的讲着故事,一旁坐着的武昭仪听到这些故事,似乎她是想起了自己,眼角不禁的流下了眼泪。
“倒也是一往情深,只可惜他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其实皇帝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痴情的男子,那时的他还是太子。不过身为太子的他,却在阴差阳错之下爱上了一位民间的普通女子,而且爱的无可救药。不过她们的婚姻注定得不到幸福。女子在当时还是皇后的娄太后的逼迫下选择自尽。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皇帝选择游戏人间,身边总是围绕着数之不尽的美女,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真正开始痛恨起了他的母后娄昭君。
“这种天生就该死之人的爱情有什么好同情的,皇帝,哀家看你优柔寡断的老毛病是有犯了,好了,还是哀家来替你审理这件案子吧。”娄太后说的一点儿都没错。皇帝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死气沉沉,听了楚玥婷讲的这段故事,他和武昭仪一样,想起了自己最不愿意想起,令他感觉到痛苦的往事。
说完娄太后将目光落在了楚玥婷的身上,目光中带着点轻视,她不由的嘴角上扬,嘲笑楚玥婷愚蠢。明明刚才已经占据了主动,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失去了皇帝这个强大而有力的保护伞。
“楚玥婷,现在是审理你究竟是否是静慈所假扮,请你不要扯开别的,不要混淆视听。”
楚玥婷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太后娘娘,您说这话臣女就不敢苟同。您为什么非得要说臣女是静慈假扮。臣女虽然之前是没有和太后娘娘您见过面,您也不认识臣女,不知道臣女长得是什么样子。可是在坐的老夫人,德妃娘娘,母亲,大姐,可是之前都见过我,要知道一个人的相貌可是无法改变的。我就是我,以前长的是这个样子,现在依旧是长的这个样子。不知太后娘娘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或者是是什么样的证据非得一口咬定我就是静慈呢?”
楚玥婷的咄咄逼人让娄太后的面色一下更冷了几分:“哀家,如果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些话可是你跟:-D刚所说,你说这静慈是修炼一种很妖邪的武功,修炼此武功者能够改变自身的相貌,甚至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哀家的话可是没说错吧。”
楚玥婷笑了笑,一对大眼睛如水般的清澈,“太后您当然没有说错,只是太后,您刚才不还在说臣女是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吗?怎么现在……这种可以改变人体相貌这么荒唐的事情你怎么又相信了呢?”
太后被楚玥婷的话一下堵的哑口无言,她此时此刻才真正的明白过来,这是楚玥婷给她挖的一个陷阱,正等待着她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跳。
“楚玥婷,你不要太过放肆了,哀家可是太后,顶撞太后可是大不敬之罪。”娄氏在试图的转移着注意力。“来人呢,将证人给哀家带上来。”
话音刚落,太后身边的太监就唱报道:“传右卫营统领马泰上殿觐见。”
跟刚刚赵刚进来的方式一样,进来的人先是一番不可避免的行礼。而后跪在那里,等待着太后的问话。
楚玥婷知道真正的重头戏已经开始了。来人名叫马泰,三十岁出头的样子,长得普普通通,没什么特点,是高湛手低下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将领,也就是武昭仪口中所说的表哥,其实他们之间根本就并不认识,这一切只不过是娄家的人安排的罢了。
太后在他身上扫视了一眼,明知故问道:“下跪者何人?”
“回太后的话,下官马泰乃是长广王麾下一名掌管军用粮草的一名统领。”马泰老老实实回答道。
只是他刚刚话音才语闭,高湛就一愣,随后,目光不停的在他身上打量,很明显高湛并不认识他,不过,高湛也无法去反驳,毕竟,这个人官位品级都很小,他不认识他也实属是正常,并不能说他不认识他,他就不是他的兵。
“好,哀家问你,你可认识你身边站着的这位姑娘?”
马泰点头,缓缓的道:“认识。是北王府上的三小姐。”
太后不自觉的脸上露出几道满意的神情,“好,哀家且再问你,半个月前长广王平定静安之乱的那场战役你可是有参见了?”
“嗯,参加了。”说着他勉起自己的衣袖,胳膊上露出一道尚未痊愈的刀伤,“下官很荣幸,当时能为长广王殿下挡了一刀。”
高湛目光又是一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面前说话的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