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婷觉得很欣慰,幸好她知道前面以后的中国是个什么样子,新时代人们的居所虽然不大,但很温馨、富有人情味,
足足花了几个时辰的时间,最后才来到皇帝所居住的承乾宫。也叫御书房。其作用就是相当于皇帝的办公室,这里也是皇帝经常待的地方。御书房为工字形殿,前殿面阔三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明间、西次间接卷棚抱厦。前檐檐柱位,每间各加方柱两根,外观似9间。养皇帝的宝座设在明间正中,上悬雍正御笔“中正仁和”匾。明间东侧的“东暖阁”内设宝卧榻,皇帝处理公务累了,可以到里面去休息。
海公公带着楚玥婷来到御书房。皇帝正在里面批阅奏折。海公公到里面去通报,几分钟不到的功夫,海公公便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带来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说皇上现下正在处理东平县救灾一事。大概还得需要楚玥婷等上片刻功夫。
其实这只是皇帝最惯用的伎俩,无论是谁,或者是立了多大的功,身为皇帝,都要事先杀一杀他们的锐气。让他们明白,无论你做了什么,或者是立下了多大的功劳,这个天下始终都是他皇帝一个人的。他既然能把你捧上来,也能随时把你摔下去。
于是海公公口中所说的这片刻的功夫,足足让楚玥婷又等了几个时辰。眼下已经到了10月份的天气。天气已经开始渐渐的变冷。一股凉风吹过,直入骨髓,冻得人都能过瑟瑟发抖。不过即使再冷,楚玥婷就算是咬牙也得坚持着。皇命不可违,这就是皇帝在每个人身上种下的种子,慢慢的生根发芽,最后根深固化。
两个时辰后,海公公再次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
他笑容满面红光的道:“三小姐冻坏了吧,真不好意思皇上他老人家最近实在是政事繁忙,这不从中午一直忙活到现在,看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很是心疼。”
楚玥婷面容僵硬的笑了笑,人家既然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的了什么,不要说她只是个外姓王爷的庶女,就算是朝中的一品大臣。皇帝让你等着那你也得等着。
海公公扬起了他眼角上方那道淡淡的眉梢,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皇上他老人家也快忙完了,那三小姐也快虽老奴进来吧。这细皮嫩肉的,可别再把您给冻坏了。”
楚玥婷顿时感到额头上有一道黑线,还真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都已经足足站着两个时辰有余了,也没见得他特意出来嘘寒问暖一下。上午递到他手里的十两黄金,还真是都不如楚玥婷拿它换成吃的去喂狗。
跟着这个白眼狼海公公走进了御书房,皇帝假模假样的还在办公。楚玥婷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以下四周,发现冬暖阁卧榻上的被子事散乱着的,很明显事皇帝刚刚才休息过得。
这昏庸无道的暴君,果真如她所料。他待在御书房迟迟不肯见得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处理政事,而正是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
楚玥婷不由的心中好笑,这个皇帝果真就像秦风将军所说的那样生性多疑,居然连她一个女孩子都会起提防之心,事实也证明了,他这个皇帝也确实当的真够无能的。
“皇上,北王的三女儿,玥婷小姐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了。”海公公上前轻声的再还给面前禀报。
“哦,快让他进来。朕一时忙碌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海公公你也不懂得再朕的身边好好提醒一下朕。”楚玥婷在殿外侯着,只听屋内传来一道非常低沉而又浑厚的男音。
“是,是奴才该死,奴才是看您处理要紧之事,让楚家姑娘进来怕打扰了您。”这两人在屋内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唱的好生欢快。楚玥婷要是不够聪明就差点信以为真了,还真的以为里面的那位是一位勤政为民,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海公公将楚玥婷请到屋内,楚玥婷第一眼就看到一张檀木料文案前坐着的皇帝。不过他的相貌还真的是让楚玥婷小小的吃了一惊。楚玥婷之前以为皇帝会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可没想到,楚云轩之前的猜想大错特错,皇帝非但不老而且还很年轻,甚至比他父亲楚震天还要年轻。他长得也还不错,虽然不能比拟高演,高湛,楚云轩那样的绝世美男子,但也还算是五官端正,是个帅哥。
他身着钦湘丝扣衣,戴着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蟒教子珠冠,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直地纳纱金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腰间束着朝项太明御丝带,只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精神抖擞。看他的精神容貌也不像是秦风所说久病缠身的那一种。
楚玥婷低着头,目不斜视帝盯着地上块块三尺见方的大白玉砖。跪下向皇帝行礼道:“臣女楚玥婷叩见陛下,祝陛下龙体康健,福泽万年。”
此刻,庭堂寂静,甚至连衣角裙边发出轻微的摩擦的声音都能听见。
“你就是楚玥婷,北王家的三女儿?”皇帝面容端喜糖盒,眉目慈和的说道。
楚玥婷轻轻的低头,语气轻和的道:“是。”
皇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微笑道:“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楚玥婷依言抬头,目光恭顺,举止得体。
皇帝看着她的脸,眼神明显感觉到微微吃了一惊,不过他是皇帝,这种能让外人看出来的情绪,很快的被她掩盖的荡然无存了。他微笑的点头,道,“是个标志的孩子。”楚玥婷在他眼里岂止是标志,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出水芙蓉了。他甚至现在都有一种怦然心跳的感觉。
楚玥婷安静的一笑,没有说话。
皇帝又道,“静安院常年盘踞的乱党真的是你发现的吗?”
楚玥婷恭顺的点点头,“是。”
“哦……”皇帝龙颜大悦,漆黑的眉梢都隐隐的透露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激动,他身体力行的站了起来,来到楚玥婷的身边的,沉吟又着意的细细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道:“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的见识,倒是难得,果然就应了那句老话,叫做虎父无犬子。”
海公公一脸堆笑的,伸出兰花指,“楚家姑娘,咱们万岁爷是夸你呢,还不向万岁爷谢恩。”
“谢皇上恩典。”楚玥婷依言谢恩,然后就被皇帝赐了座。随后皇帝也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皇帝摆了摆手,示意海公公先下去。
海公公依言退下后,皇帝瞩目着楚玥婷道;“能否和朕说说看,你是怎么发现静慈那个老尼姑是乱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