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颠簸之后,终于到了吴府的地带。金老板从马车上下来,匆忙的看了一眼门口的守卫。还是如以往那般懒懒散散的两个人在那边守着,不成气候。
因为赶时间,金老板一边提着自己的袍子,急匆匆的往最近的方向赶。时不时的就要低下头,注意好脚下的阶梯。这一路上,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至于周围的其它景象如何,余光都没有去看一眼。
不一会之后,他终于来到了他夫人的院子。这个曾经很熟悉的地方,多年之后他又回来了。
想起美好回忆的金老板,忍不住嗅着花香,停在门前,就这般望着里面花园里的一切,脑海里是曾经两个人美好的记忆,而在记忆中的另外一个人,很快他们就会相见了。
想到这里,金老板在原地站定,把自己从头到脚整理的干干净净,这才抬头挺胸缓步走进花园。
吴夫人的院子走进去是一个花园,花园的左边还有一个亭子。每当夏日来临,天气炎热之时,吴夫人便会在亭中休息,一边嗅着花的芬香,一边,看着花丛中,蝴蝶在翱翔。旁侧是丫鬟们拿着团扇在为自己纳凉。这样的日子,舒服不已,十分的惬意。
那也是金老板,第一次见到吴夫人的场景。
也是那一次,他第一眼就看中了要娶吴夫人。然后这么多年来,直到孩子们都长大了,长得跟吴夫人当初一样的美丽,虽然性格是蛮横了些,但他一直没有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回忆结束,他加快速度,靠近吴夫人所在的屋落。雅致的屋落就在眼前,金老板停下脚步,改为更加缓慢的靠近,一边回忆着美好的过往,一边重新拾起心情,用来迎接即将重逢的佳人。
就在他快要靠近屋落之时,在白色的窗户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形。那熟悉的身影不正是他刚才脑海里面的人吗?
金老板微微一笑,正打算抬腿,在白色的窗户纸上面,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看那轮廓,分明是个男子的身影。
为什么自己夫人的房子里面会出现另外一个男人?
刚刚那男人的身形,高大,又有些微瘦,看在自己的眼里,默默有种似曾相熟的感觉。金老板在心中暗道。
“郎君,你怎么今天如此猴急?”
女人含羞的声音,带上年龄给的风韵,听得金老板心中动荡。只是,此时屋里的情况却无法让他感到半分的喜悦。
他多少年没有听见这样的声音了?此刻,他却听见当初独自一人归来,说是要暗中帮助自己的夫人,居然在自己的屋子里,对着别的男人含羞娇嗔?
“佳美,这些日子的分离,我实在是想你想得紧。”
那男人说话了,隔着门窗的距离,金老板听见那声音,很是年轻,年轻又有活力,呼唤着自己夫人的名讳时,还带着缠绵的情感于其中。
这一刻开始,金大成便详细认真的,在自己的脑海里面,不断的回忆往昔所听过的所有声音,以求能在此其中,找到与这男子声音相似之人。
“不过三日而已,很快就能见到我的,你又何须如此心急?我们现在,不是重逢了吗?”屋内,吴夫人轻声安慰。
“金大成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把我派出去外面办事,一去还就是三天。我们要分离三天,叫我怎么不想你呢?”
此刻,金老板更坚信,屋中这男人,必定是自己认识的、他一边听着,一边回忆这段时日以来,他所有的派遣。
可无奈,金府暗中潜伏的探子实在是多,一时之间,要确认到底是哪个人,他心中无底呀。
“我们还是就这样贴着彼此就好。”
屋内,吴夫人忽然含羞带臊的语气,犹如那及笄初触人事的黄花大闺女,一声,便让人顿觉回到了那年轻时候。
“可是怎么了?我这般三日不见你,你却说只是帖着彼此就好。”
屋内男人的声音越发急躁,隐隐传来了几声衣裳被扯动的声音。金老板闻听,心中一惊,脸色蹭的便红了。
正是要冲进去的前一刻,却听屋内吴夫人含羞娇嗔道:“哎呀,不是那样的。是那金一成他们,待会就要来了。若是让他们看见你在,你们指不定又要打起来。我可不想看到你受伤。”
门外,金老板登时目瞪口呆。
“哼。这些金府的人,不过是为了我们的计划,若不然,早除了他们,何须在他们面前,一再三的假装打不过。”
屋内男人气败的话一出,吴夫人马上予以安慰。“郎君别这样说。我们是要称霸整个地区的人,但若是直接灭了金府,到时候其他家族的人,还要跟我们抢土地。
你想想,那么多家族的人,若是一个一个的来,我们是不怕;但若是他们联起手来,我们不就腹背受敌了?
倒不如我们先前约定好的,让我们的女儿,凤儿,假装中毒。在我们安排多年的大夫们挑唆下,还有管家用利益对金大成进行教唆。只要能挑起金府兄弟的纠纷,让世人知道,金大成是个为了自己的利益,亲生骨肉都能拉去出卖、交易的畜。生。
凤儿再借机逃出来,烧了金府一干人等。灭了他们多年累积的财富,弄死金大成表面上的大部分人力。哼哼。”
吴夫人轻蔑两声笑笑,让接下来的一切,变得更加充满阴谋,听闻之怒火中烧。
“金大成现在还以为他之前,一波一波派入暗中的那些探子,还是他自己的人呢。却是不知,早就被我给换掉了。哈哈哈。”
“哈哈哈。”
男人的声音也跟着笑了起来。阴谋奸诈的笑声,顿时充斥着整间屋子,透过窗户,飘散到了外面。
金大成捂着胸口。此时,他的胸口处一阵胀痛,体内气息跟内力两股力量,互相抵抗着对方,在身体内斗争着。
他咬紧嘴角,眉头紧蹙,汗水,一滴一滴从额头渗出,滑过他悲愤交加的双眼,滴落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