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跟你说啊,妹妹,待会你兄长登记好了,会有人带你们去楼上,问你们兄长的情况。到时候你刚怎么跟我们说的,你就回头也怎么跟她说。这说得清楚详细,她们也才好给你们安排合适的情况呀。”
红装姑娘这么一说,众女前后缓缓明白了她的意思,也跟着说道。“带你们的是个姑子,不用太介意,就是不识字的姑子而已。到时候会问你,要去楼上哪一层。你们选择的楼层,跟她们赚到的银子是有关系的。”
“就是。”白裙姑娘还没说完,绿裙的姑娘赶紧插口说。
“我堂姐上次来的时候,那姑子就骗我们,越往楼上,越是贵客,结果我堂姐中途悄悄上去看了一眼。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越往楼上,越是那些平民。所以到时候,你就选二楼跟三楼就足够了。再往上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家。”
箫允沁安静乖巧的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只点头应着,时不时的抬头望望楼上的装潢,想想她们说的话。
“哎,妹妹,你是哪里人?你那兄长是干什么的?”红装女子忽然问道。
“我是外地人,来这里游玩的,我们是行商的。看着这里好山好水,想着定然也孕育出了不少美丽可人的娘子们,刚好家里两位兄长还未成家,就想在这里寻一寻。”
“原是如此。”话落,众女又开始大量起她这一身的打扮。
“哎,那你兄长现在何处?”
白裙女子一问,语气有些唐突有些生硬,像是在指使什么。声音一出,令得旁边两个姑娘纷纷看过去。而她自己毫无察觉。
箫允沁抬起手,指向了一个方向。就指着一身蓝袍的左言后背。
“就在哪。”
众女看去时,目光是落到了左言身上,可旁边那不带面具不带纱帽的俊逸公子一侧头,望向这边而来,众女也不知怎的?竟是心照不宣的都看向那人,并且还都把她所指之人,以为成那俊逸的公子。
其实左言不差,但比起特殊血统的人来讲,那还是有明显差别的。箫颂均的血液里还有不多的洋夷血液,导致不仅天生拥有一双蓝色的眼眸,容貌上也是比之其他,俊逸而让人过目无法轻易的遗忘。
“原是他啊!”
几乎是感叹的惊讶声。她看见众女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莫名的向往。箫允沁暗道:莫非是对左言很满意?那这事就简单了。
“妹妹,给我们讲讲,你这兄长可还有些什么要求?”
“也给我讲讲,他现在做什么事情,有什么打算?你们家里有多少人啊?”
一看到人,各种问询就上来了,箫允沁忙不迭的回答,没一会,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允沁,登记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声音极其好听,带着男性应有的低沉,又温柔得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一时,众女呆了呆,纷纷不由纠缠中间的姑娘,转而看向声音的主人。
俊逸非常的五官上,那双幽蓝色的眼眸,让人心间一颤。纷纷不由想起某个人物来。这红袖招虽然是什么人都能来的,但几个人围成一团,也不是随便一人就愿意围簇的。
箫允沁选了这一簇,就是看她们的打扮像是府中养着的小姐们,这才过来的。给箫府当家的左右手选人,怎么也不能乱到是个女子就可以进门的地步。
所以这些小姐们,就算只是最普通的商贾,也听闻过京城唯一的皇商,萧家的一些特征。再加上刚才的认错跟猜测,保不准就要乱了。
“允沁,过来。”
纵横多年,众女看向自己的各样眼神,包含什么他焉会不知。看在心爱之人在的份上,没有变脸,很是微笑的点点头,呼唤她过来。
箫允沁才一抬腿,箫颂均身后的左言便走了上来,淡淡的一眼看过那些小姐们,不带着任何情感。
走回男人身边,她小手拉着左言的袖子,含笑小小声的对他说,“你看看,你再看看吗?那一眼怎么看的清楚呢?”
左言愣了愣,没有因为她的话去看那些姑娘们,却是因为那些姑娘们投向她二人的眼神。怪不安分的,他不喜这样。
“小……”
“这位就是我兄长。”双手一摊,向着左言,她对众女介绍。
众女不舍得别过头看向他。不论是那刚正凌然的气质,还是喜怒不言于表的五官,这人都算是人群中,难以忽略的角色。
但,这边还有个更厉害的人物在呢,谁管剩下的其他人啊。更何况……众女下意识打量起左言的着装来。
许是他平日里习惯了简单舒适的衣着,这样的衣着看起来,料子怎么也比旁边两人逊色太多。
“他是你兄长,怎么你们穿的差距这么大?那他呢?”问询中,还不忘打探蓝眸男人的情况。
“我兄长公务多,平日穿成这样习惯了。他,他是我夫君。”
话落,箫允沁讪讪一笑,赶紧回头过去,手一扯某人袖子,抬头给了左言一个埋怨的眼神。明明上午的时候都给他准备好了衣裳的,这人居然没穿?想一辈子光棍啊!早知道带右论出来,起码他看到女人还会摇尾巴。
右论:我又不是动物啊喂?!
“什么?”
答案一来,众女只是一瞬的惊讶,那看向箫颂均的眼神下一刻,变得更加大胆。
“夫人,再扯我衣服,就要破了。”
冷不丁的,左言把事情捅破了,“各位,我家主子是要给我跟弟弟选人呢。我看各位的家人约莫快办好登记了,如此,还是不打扰了。”
话落,他径直转身走了几步,刚好见到要带路的姑子,说了两句,就要往楼上走去。箫颂均见状,手一抬,搭在她肩膀上,她忍下几句抱怨的话,跟着男人追上左言。这才没看到身后众女们,面色各异走掉的模样。
入了二楼雅间后,那姑子问了许多话,她问什么,左言就答什么,看起来似乎很温顺呢,其实回答的全是右论的答案,跟他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般忍着忍着,只等到那姑子走了,箫允沁才发作。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