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声音一出,男人随即睁开眼睛。带着睡意的幽蓝色眼眸,像黑夜里发光的精灵,让她有过一瞬间的呆怔。
不过男人很快的,脸色就一变,语气带着眷恋不舍的问。
“想离开我?”
“嗯?你说什么?”
被他这没头没尾的问题给呆了呆,只好说道:“你抱得太紧了,我好热,我要去外面吹风。”
“你说这马车怎么会自己晃动呢?”
旁边的左言快速瞪了右论一眼,“干你的活,别管当家的事。”
一个时辰多后,马车重新上路。右论坐在马车外面,一边甩着自己的一缕墨发。
“大白日的,宣。淫哦。宣哦。”
当事男在马车里看书,静心,不语,迫害者在另一辆马车里。此刻她扶着嫩红的双颊,羞躁的直发呆。
旁边,云逸见她这样,无奈叹息一声,伸出手道:“给我看一下。”
闻言,萧允沁回过头不可思议的看他。
云逸:……
眨巴眨巴眼睛来缓解自己的尴尬跟窘迫。“我说的是手!我给你把脉!”
如此一说,她才发现自己被那件事给带歪了思想,这下更加窘迫了,只好乖乖的伸出手,低着头,绞着裙摆,嘟囔着嘴,低语的委屈话语从里面轻轻飘出来。
号了一会,云逸从马车上自己的药箱里,翻弄起来。
“这是给你吃的。”
“吃什么?”不知为何,萧允沁忽然警惕起来。
云逸无奈的叹气,拿起黑色的一瓶,“这是给你安胎吃的。”拿起白色的,“这是防止你才怀孕,又怀上的。”
“哦……”
明白他的好意,她羞愧的低下头,乖乖拿过药瓶,各倒出一颗,吃下去。
另一辆马车上,看似沉默的萧颂均,那颗浮动的心,却没有停止过思量。
马车走到入夜,终于回了京都。将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用过晚膳,众人舒舒服服的沐浴一番,便带着这些日子游玩的疲惫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一堆事情等着萧颂均去办,故而,某件事就被老管家自然的推到后面去了。
“小姐,这是王爷给您的信。”
书毅的声音才响起,信件就落在了桌上,而人?不知所踪。
将信看了一遍,萧允沁便就着火,把它给烧掉了。
“夫人,可是什么重要的事?”三个丫鬟都得了一日的休息,所以目前在身边伺候的,是其他丫鬟,自然不晓得她不爱丫鬟乱打听的规矩。
“无事,我没让你们进来,就给我出去外面守着!”
“是。”
“这件事,还是让他自己知道吧。反正不管他如何想的,我的决定都不会变。”
直忙了好几天,才把离开这段时日的公务对算掉。老管家见状,一个眼色给旁边的小厮,会意的小厮上前几步,说道。
“当家的,您刚走的头个月,这京城就出事了。”
“说吧。”萧颂均活动着手,脸色清冷。
“嫁给忞王府的小姐,被人发现多次夜出,至日出才回。有心之人觉得蹊跷便去跟踪,结果看见那位小姐在男风园的头号房里,衣裳不着,身上一个,身后一个,脚下还有两个,珠帘外还有四个跪坐着,等换上去伺候的。
这事,太惊悚。那跟踪的人给吓得直接叫出来,唤来了许多看客,遮不住了,给皇室秘密处理了。”
“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指的,是萧姚真做了,还是被陷害的。
那小厮闻言,低着头,唯唯诺诺道:“事情出来之后,下面的人立马去查了,结果发现那些跟小姐的人之中,有一部分,是小姐一早就准备着,等着夫人回来了,送给夫人的……惊喜……”
“吱…”
猛的起身,身后的椅子踉跄一下拖出一个刺耳的声音。
冷着脸,他道:“我要去见一见。”
“在忞王府里。”
“你这兴冲冲的来,也不怕外面的人看了议论一句?”一身自在的男人,面不改色就追上他那急忙的身影。
“我兴冲冲的来,也只是为了进来你这大门而已,省得你把门关了,不让我进。我来看萧姚的,人呢?我有话要问她。”
“不如先问她身边的婢女。”
话落,他手一抬,书毅已经转身去领人。南宫忞抬腿就往旁边的回廊走去。那里,有一处美人靠,干净宽敞,又有大树遮阴,正适合他们。
“她以为来了我这,随便打几下,婢女就会听她的。”
“原因?”
萧颂均直言。要害人要讨厌一个人,总得有因果。他想知道,毕竟,他没功夫以为萧姚是那种没事找事的。
“她大概是以为我跟我亲妹妹太亲近,是有什么别的猫腻吧。”说着,他咦了一声。“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没派人问,你自己问吧。”
萧颂均问过了丫鬟,这才在书毅的带领下,走向关押萧姚的地方。那是这王府的侧后院。地方最偏僻,也最安静。
才靠近,便可以听到一阵男女欢好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脚步随之一顿。
“我家王爷顾忌着,这位毕竟是您的妹妹,所以不好动。只能是她想要什么,便给她什么了。”说是如此说,低着头的书毅,刚好掩盖掉自己幸灾乐祸的嘴角。
箫颂均侧头看了对方一眼,暂时压下心头的疑惑,继续前进。
越靠近那声音越清晰。推开木门,悄无声息的靠近。看着眼前的景象,看着那女子满足的神情,听着那女子淫。乱的话语。以及,她在发现自己的存在后,惊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