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认得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标志,是皇家的代表,而这上面所完整代表的,则是。
“三皇子。”
猛地抬头,她看向马车的顶端,那白色的老虎被风一吹,翻转到了另一面,上面刻着三个字。
长情殿。
跟自己记忆中的不一样,但长情殿,的确是三皇子所在的宫殿。记得上一世时,三皇子还小的时候开始,便去了其他的国家学习,后来才回来的。
前边的身影一顿,缓缓转过身来,这个时候,箫允沁却是步步后退。
“你,怎么认出来的?”男子蒙着白色的纱巾,让人无法看到他的眼睛,但从他温和的神态,浅浅勾起的嘴角来看,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只是他周身的氛围,却让箫允沁无法不节节后退。“啊。”忽然,身后一个石子,便把她给绊倒了。同时,一阵“镪”的声音在周身响起。
男子闻听,原本还温和的脸色瞬间一沉,厉声低斥:“放、肆!谁允许你们拔剑了?都给本王收起来!”
他向前走去,半蹲下双手在身下探索着,“你起来吧,不用害怕的。”就在他探索不到人的时候,他缓缓伸手向着自己的眼睛,就要把纱巾给取下。一阵温和的触感,却抚上了他的掌心。
“我没事,我拌到石头而已。”两人算是相互搀扶着起身,一起走向了他的马车。男子一直忍到了马车上才询问。
“你怎么发现我的身份?”
书毅在一旁坐着,保证随时可以确保主子的需求。闻言,他便侧头看向了箫允沁,也是很想知道这个原因。
总不能说是上一世的时候,自己看到了吧?“龙,是皇家才能用的图腾,没有错吧?”她怯怯的语气好像并不是很确定。
“龙的爪子,有六个,代表的是皇上;龙的爪子,有三个,代表的是皇子;龙的爪子有五个,代表的是公主;而凤凰,则是代表了皇宫里的妃嫔;孔雀,则是代表了皇上的姐姐或是妹妹;麒麟,是将军;老虎是诸侯,我记得没错吧。”
像是背课本一样的询问两人的意见,但是两人都没有搭理。的确,这个规律是对的,但民间很少有人能得到全部的详细分析,如果是萧家的长子出马,那他们倒是不难理解。
“龙的嘴巴张开,吐着珠子,而在龙的旁边,是三个珠子在飞,便是三皇子。我是这么猜的,所以你,你是叫南宫忞?”
南宫忞点点头,脸色并没有几分愉悦。“能不能找一件女装,给她换上,我要带她去见那位先生。”
书毅看了下箫允沁,便应允了出去,“属下这就去想办法。”
没有等她问,他便向她解释,“那位先生,只收女徒弟。你这样过去,即使说了你是女扮男装,他也不会理你的。”
“好。”箫允沁应允。不到几天的时间,她居然比上辈子提前遇见了两个皇子,这对于她而言,没有喜,或许还会有悲。
萧允珠也好,府里的其他人也好,大多数一直都很崇拜宫里的生活,何况她们有的,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便是因为要等两年后的选秀,才一直在府里僵持着,千万百计的僵持着。
若是让她们得知了自己结识过宫里的贵人,那便是她,又多了一个要隐瞒,要防备的了。
马车一直向着山上走去,一直上到了很高的山峰,才停下来。周围的空气比在山腰上更是清鲜,随处都是鸟叫的声音,抬头还可以看见被云雾所缭绕着的山峰。而在前方,就有一处院落,远远看去,它在山中显得是那么特别,又好似不可或缺一样。
“那个小屋,应该就是那位大夫住的地方吧?”
“把这个戴上。”南宫忞忽然伸手过来,向她递来了一个脚链,那上面绑带着几个小小的白色银铃,只要一走起来,就会有铃铃铃的响声。
“为什么要戴这个?”她不明所以。
“这样你去到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
箫允沁听着,觉得好像是这么个样子,便把脚链给接过去,戴在了脚上。才一走动,便有清脆的“铃铃铃”声响起,让她很不适合,但也许下山了,她便可以把这个摘了吧。
没有询问,没有拍门,而是直接让书毅给推开木门,三人便踱步而入。在外面看来,这个小屋只是在山中,一个小小的存在,但只有当你真的进去了,才会发现,里面根本就是一个偌大的药林。
满园的草药气味,绿色盎然,一眼望之不尽,根本无法猜测里面到底有多大。而就在前方药草的中间,站立着一个弯腰浇水的人。那人给他们留下了一个背影,淡蓝色的外衫拖到了地上,遮住了他全部的身形。
书毅不知道跟南宫忞小声的耳语了什么,两人便向着那男子走去。
“前边那位,可是先生的弟子,我等来找先生,早已有拜帖了。”他的声音飘散到了前方,但男子只是稍稍侧头了一下,便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大概是看他们这样子等待挺无聊吧,箫允沁便转而去欣赏那些花草。来到一个叶上开满花的草药前,她看着那一朵美得很是特别的花,心中实在是忍不住好奇,便用手指,去轻轻的触了触,随即,一阵淡淡的特别花香飘散出来,许多蝴蝶从院子里面跟天空上,飞了过来,将她围住。
七彩斑斓的蝴蝶,很是美丽,把她围在中间,把她当成花朵一样的试探。时而停在她的肩膀,时而停在她的发簪。她也是看得迷了,便静待着不动,任由蝴蝶在她周身翩飞,而她则是痴迷的欣赏着。
“小心点,这些蝴蝶有毒的。”
忽然,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从另一边传了过来,她好奇的看过去,则刚好看到那个在弄草药的男子。
男子继续拨弄着他的草药,头也不曾抬起,清冷的声音徐徐飘散过来。“那个蝴蝶是有毒的,轻度则毁容;重度,则全身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