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几个丫鬟还以为是玩笑话,听不懂时,外面几个男仆忽然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就把她们往外拉,同时还顺手点了她们身上的穴道。
几个丫鬟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知道要害怕,却已经没有机会了。只能干瞪着眼睛,无望的空洞着被人拉走。
心中顿生了许多好奇,想要看看是什么人被拉走了,但却碍着怕被箫颂均发现而只能作罢。
终于,屋子里算是清静了,只剩下两个人,彼此之间因为靠得太近,哦不是,已经没有距离可言了,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都不用刻意去听,就能感觉到。
怀里的人还在伤心哭泣,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却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看见她难受,自己也感觉怪怪的。
拉过身旁的被子,盖上女孩单薄的身体。可是刚刚溺水风寒痊愈的,可别这一哭,就又病上了。
他心中所忖,仔细的盖好了被子,便抱紧了女孩,任由她在怀里使力的哭着,任由那眼泪鼻涕全往他衣服上撮着。
直到感觉她哭得累了,睡过去了,他伸手推了推,才发现自己被抱紧了。无奈一笑,冲着门口守着的小厮挥了挥手,示意他进来。
他轻声道:“通知下去,我要休息,谁来都不见!”
闻言,小厮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只见箫颂均正往床里面拉来软枕,而他怀里则抱着允沁小姐。
轻轻的应了声,小厮转身离开,默默的在心中念叨,大概大少爷真的如外面所传,好女色,而且还是自家的女色。这算是乱的,但大夫人不可能不知道啊?
当箫允沁再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白嫩嫩的东西。揉了揉眼睛一看,那分明就是人的脖子,赶紧起身,赫然发现箫颂均被自己给压在了身下。顿时,一阵恐慌蹭蹭蹭便拥挤上心头。
但是很快的,箫允沁也冷静了下来。她早已是死过一回的人,现在重生还怕什么?
犹记得在前世,自己死后,箫颂均还来寻自己了,还将自己的尸体带走。这样的行为教她现在就是想怕他,都怕不起来。跟那些表面对自己好,暗地里却陷害自己的人相比,箫颂均可是好太多了。
上一辈子,她恨啊,她也绝望。她们本是一母同胞,乃是至亲姐妹,相依为命,奈何姐姐居然为了自己,就在不知不觉间对自己出手,多次陷害乃至最后至自己于死地。她恨,恨之入骨的恨。
重生的箫允沁已经对她前世所熟悉的一切,都失去了希望,因为在她看见的画面里面,她所熟悉的一切人,都是踩她的。有的并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她们刚好想要一个东西,而得到这个东西需要牺牲一个人。而自己刚好是那个最蠢、最没有心机、最轻易相信旁人的,于是她就成了她们的出气筒、替罪羊。
然而现在她重生了,她绝对不想再像上一世的自己那样,任人宰割。她只想避开曾经相依为命的姐姐,过一个平凡,没有勾心斗角,不用日夜防备担忧的下半辈子。
可是这一切,她要怎么去得到?姐姐一定还会来寻她回去的,若是两个人像上辈子一样的住在一个屋檐下,身边都是姐姐的人,她想做什么都不行。
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身下的箫颂均脸上,现在的他正睡得很熟,一点防备都没有,如果有人现在给他一刀,他也不知道吧?
这个人,是箫府的大少爷,箫府最得宠的子嗣,箫府里一半的权利都在他手上。
上一辈子的时候,大家都在暗地里传,箫府的大少爷好女色,并且还跟别人不一样。他偏偏是喜欢自家的女色。也是因为这个,姐姐不了。现在该是叫箫允珠了。终究她心中也没有这个妹妹,她还是不要去多做这个情了。
箫允珠便一直拿着箫颂均好自家女色的由头,多次吓唬自己,每说一句话,都是希望自己避开他。直到她死之前,也没有搞明白箫颂均是不是跟传言所说的那般。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人并不是很讨厌。他长得其实也蛮好看的。
刚毅的眉毛,优美弧度的双眼,挺直的鼻梁,还有微粉的唇。他皮肤总是比寻常的男子要白,大夫人说是怀胎的时候,自己病了几天,所以才生了这么白的儿子。但是他的身体却是很健康的。至少她就没有听到过,大少爷生病了这样的字眼。
要说这个人怎么样,她就真是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