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不相信小姐,为何还要找小姐帮忙。”福子好奇的说着,心中又闪出了其他的问题。
“小姐,你一开始就没必要帮她的,你看箫美那人。”
褐色的眸子缓缓转向福子,那视线里带着笑意,却令人感到一阵阴森森的。
“我帮她,才方便我害她!”这是她教我的,也是我还给她的!
“这一次,她是难逃了,任凭她说什么诬赖,当时在屋子外面,那么多人,都听得真真切切。箫美有什么本事,能让其他人给她掩盖事实。”小念眼珠子一转,调笑道:“莫非是身子吗?”
她手掩着唇,掩盖自己的笑意,箫允沁对她一笑,问道:“你们,现在希望她是什么下场呢?”
两个奴婢相视一眼,回忆起曾经对这个人的记忆,缓缓讲述起,“当时,她让人把我指甲剪得都到肉了,都是血,还让我去干粗活,我求着她,她还让我感恩她,说换别的主子,早就拔了我的指甲。”
福子害怕的抓住了自己的双手,自此以后,她对自己的指甲,一直很细心的爱护着。“我一直希望,把她给我的还给她。但是如今,我觉得我这样太小儿科了。”
“当时不过就是在她被一个汉子给吓到的时候,刚好我看向了那里,她就让人雇佣了汉子,天天去吓唬我。要不是少爷当时需要人伺候,把我调了回去,还在发现后,把那些汉子给砍了,我估计到现在都不敢出府了。”
“好吧,我会尽量的,把她给你们的,还给她。还有平安的,平安的弟弟,就是让箫美拿去做试验,玩死的。”
两人闻言一讶,看向主子。
“大夫人收养她们,而她们不是出身在青楼的女子所生,便是路上的乞丐,为了培养她们成为专业的棋子,床笫之事,必不可少。所以,箫美自然不是黄花了。”
思及此处,箫允沁忽然感到,对左言有些不公平。而这个不公平,只能在今后多加补偿了。
箫允沁不相信报应,也不相信因果。这些神论的东西如果真的有用,世上何来那么多的委屈心碎之人?
报应,应该是自己亲手,将对方硬塞到你手里的“礼物”,给还回去,还让对方“哑口无言”只能接受的计谋!
天使若可以选择,怎会选择化身恶魔?刺猬不穿上长着刺的外套,如何保护自己,如何让小人知道,自己,不、好、欺、负!
白色的烛光,在从窗户吹进来的夜风,吹拂下,摇曳摆动,这样的景象,让人不竟想起女子火辣扭动腰肢,索求?抑或是舞蹈的模样。
这样热的夜晚,这样鼓噪的书册,这样寂静到无趣的夜,自己还端正的坐于此,是要消耗大好时光,等到白发吟生,才来感叹没有珍惜寸光金的时光吗!
“吱呀!”
“少当家。”门外的侍卫见人出来,连忙做偮。“少当家是要休息了吗?”
“嗯,我去吩咐些事情,你去右论那里,让他今晚一定要看守好,你就索性过去帮忙吧。”幽蓝色的眼眸在被月色散漫的大地上,漫无目的的飘望着。确认了侍卫离去的脚步声,已经听不到,他修长的腿一动,迈向那座点着微量烛光的屋子。
外面是黑暗的,屋里点了蜡烛,蜡烛一亮,屋里什么动静,外面的人便可以说看得清清楚楚。
白色的窗户纸上,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对着一个圆形的浴桶,她缓慢的动作,正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裳。明明隔着窗户纸,明明人倒影在上面的影子是黑色的,他怎么好像看到是白色?
夜风有点凉,他却这般站了许久,静静地伫立着,然而心神跟大脑,却是半刻也没有停歇过。即便,你不去主动想念,它们也会替你想念。这是不能控制,还是可以控制?
当它帮你想出解决办法的时候,你感谢你自己,拥有这样的天赋能力;当它自作主张不断的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时,你又开始恨它。也许,真的应了那句话吧,拥有强大的天赋,就需要经历更多的磨难,未解之谜。
你攻克了它,你便可以主宰它,成为人们口中所说的天才,所嫉妒的天才!
但你败了,你则会成为人们口中所笑话的活该之怪物!
别想失败的时候,还能有一点尊严,请看清笑话你的,是人还是鬼怪?
箫美的身世抖露了出来,意味着别院那些女人们,今后都不会快活,他能把她们塞给谁?还大言不惭的在众人面前说,今后萧家也有她们的一份家产?若是自己来日真的有个病痛,几日下不来,家里?恐怕真要闹成市集了。
箫颂均的苦恼,来源于今天箫美的事情,他顿时,要面对很多的问题。不间然的想起,在乎的人也是有一天要说出非亲兄妹的真相,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一起,所以他来了,没有进去,吹着院子外面的风,因为心中一个奇怪的感觉,他顺从心意,开始考虑明天所有要面对的问题。
午夜,其实很快就过去了,当凌晨,天边的星光黯淡,白云丛生之时,他知道新的一天到了。自己不知不觉的站了一夜。
再看过去时,仿佛上一刻还点着蜡烛的小屋,已在不知明的时间内沉睡。转身,他扶着额头,往回去的路走,心想,也许还能趁着太阳升上杆子之前,睡那么一会吧。
“啊!啊!”
然而,天不遂人愿,亦或者,“人”,不遂人愿。箫颂均刚转身离去,从后院那边便响起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
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的一夜,怕多得是人睡不着,若他还坚持去休息,那是不行了。一个运功,他飞上屋顶,径直向着后院,尖叫声发起的地方而去。
“啊!你怎么会在我床上?你下去,你下去!”
药效过后,箫美醒来便见到自己身边躺着的,是个下人,而不是自己期待、设计的人,顿时大惊失色。先是尖叫,然后便抄起所有可以抄动的东西,砸向对方。这时她才发现,整个床上,到处可以看到她为了布局,而精心调配的红色血浆。
这一看,她心中恨意顿起,抄起枕头,就狠狠砸过去,咬牙切齿的模样,俨然一个市集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