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她想起那天,箫美送来汤药的那天,所有的事情。颤抖的身体不自觉后退着,她听到她心中的声音颤抖着在说:也是了,也是了,去找箫美的时候还冲她吼了,她怎么可能真的帮自己呢。
“不,你有办法的对吧,你是神医你一定有办法的。”
她突然伸出双手,要抓住他的衣服,他后退一步躲开,她却见状要前进去抓,去纠缠她。清冷的眼眸里一抹嗜血闪现,总算是让箫白亦打断了这个念想。
“无能为力。”
话音落地,他转身就又要靠近门口去。她赶紧说道:“你若开门我就喊人!是你!是你强P……”
“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你不能生育的事情吗?既然六小姐不在意,那你随意。我两袖清风,无所谓。”
下一刻,他双眼微微一眯,忍着不悦的低声道:“况且,你也不能乃我何。”
太过自信的态度,不需要任何的动作表情做衬托,就像真的是他所说的那样。她对他奈何不了。只是那事实,她实在是不能接受。
“从我这里出去,别再恶心我了!”
着实被恶心到,虽然距离上一次,已经过了四年了,但,这种被恶心的感觉,云逸真的不想回忆。他长指直指门口,便是要她消失,马上!
箫白亦摇着头,没有悲伤,没有难过,有的,只是她双眼中,越发増递的恨意与不甘心。她脑海里,又浮现出那男子温柔的对自己说话的样子。
“女人吗?总是被宽待的。我不喜欢看你们委屈的伪装自己,该是什么样子就做什么样子。这样才可爱。美丽的女人,就该被呵护,就该无所忌惮的追求自己应得到的。特别是你这样的女人。”
就是这样一番话,和那男人温柔的样子,让她决定放下这么多年来的一切伪装,逐渐变回她原本的自己。信任着他说过的话,即使不能在他身边了,她也会做好他所说的希望。
调整好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有情绪,箫白亦这才头也不回的离去。从大门走出来,门口外,伊丹领着丫鬟们在等待她。
视线中,那低头的熟悉面孔,先入了自己的眼睛,只是此时傲气的她,哪里还会容忍一个卑微的贱婢来贴近自己?随着宽大袖子的一甩,她径直向自己院落的方向前进。
与此同时,丫鬟们紧随其后,那第二排的一个丫鬟,却脚步一个蹒跚,差点摔坐在地。还好双手及时撑住了身后的墙壁。重新跟上之前,她回头望了望,那牵牛花盛开的院落大门。
“啊秋!啊秋!”
某树上,睡觉的男人突然被自己的喷嚏给惊醒,摸摸鼻子,他无奈道:“大秋天的,谁没事想我啊。”话落,又打算重新睡去……
“咚!”
“啊!”
“是我。”
一个石头先到,声音再响,这样的思念,南宫岩受不起。“才不是你呢!山里待久了,脑子都缺了?这是石头啊,能随便用来招呼人的吗?”
“是不能,不过你不同啊,你可是皇子,龙的儿子,自然不同。”云逸含笑,悠然的说道,旋即坐在他身旁。
“你有本事对我哥也这样?”
“没兴趣。”
“这你口头禅啊。”
“你觉得是,便是吧。你跟箫白亦认识的时候做了什么?她今天来找我,差点没把我恶心死。”
“她对你做了什么?”
南宫岩好奇心一起,整个人翻身坐起来,就往他旁边靠近过去,完全忘记刚才他对自己的作为。
“她,来找我,说跟自己丈夫云雨两个月,几乎每天都云雨,自己肚子还没动静,怀疑她丈夫没用。要我跟她搞一个孩子,许我富贵。”
“哇哈哈哈哈,那你没同意……哦,我忘了,你有洁癖,不碰女人。”话音刚落地,南宫岩顿觉不对经。抱着自己便惊恐道:“你不会对男人有意思吗?”
闻言,云逸缓缓侧过头,神情越发严肃的盯着他,眼神冷漠中带着一丝质疑,“你脑子蹭SHI了?”
空气一阵沉默,南宫岩见对方无趣,便回忆了下刚认识箫白亦的那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我呢,看得人多了,也就会看一部分人了。
那六小姐吧,其实就是一个典型的公主。这种女人吗,最是喜欢被捧得高高得。只要你捧得高了,你说什么,都能事半功倍。我几句话蛊惑她一下,她就信以为真,把真实的自己给暴露出来了。这样也挺好的不是。
那箫白亦原形毕露,一直视她为姐妹的贴身丫鬟也发现了真相,不帮助她了,她一直都是依靠思双给她出主意的。现在军师没了,单凭她那个公主性子跟那榆木脑袋,让她尽管爱干嘛干嘛去。我这样做,也算是对小幸运的复仇事业出了一份力了。”
“恶心到我了。”云逸冷道,同时还擦了擦手臂,似乎那恶心感还没消去。
南宫岩哈哈大笑起来,纵使旁边的男子投以各种警告的眼神,他都无所畏惧。“是该恶心你一下,省得你太久没遇到,都要忘了。哈哈。”某树上,男人的笑声久久不断。
“你确定,你那天真的看到,箫美拿着食盒去看箫白亦了?”府中的某处回廊里,肚子微突的女子回头向身后的丫鬟询问。那丫鬟认真的点点头。
“看到了。那天,六小姐还去了落叶阁闹了一顿,说是什么九小姐不愿意帮自己还浪费自己时间,闹得可厉害了,六小姐的骂声,落叶阁周边都听见了。当天晚上,九小姐就带着一个丫鬟,提着一个食盒过去了。
食盒里面装了什么,奴婢不知,但是听后来那个院落的丫鬟们说,是一碗汤药,为了试验有没有毒,六小姐还差点逼迫思双那个丫头去喝,还好左言管事出现了,才避免了这一遭。”
闻言,箫芷荷低头犹豫着,眼神很是矛盾。“那,我过去问她,她会告诉我吗?”一直没有往来的两人,忽然要见面了,她心里却没有个准数,实在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