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无聊的扫扫手指上,沾惹的白糖,“你刚说箫白亦找我是吗?我现在就过去。”
“好哒,平安,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
“何老爷的意思,是想在城东那边的生意,两家合伙了?”放下信件,萧颂均严肃而不失和蔼的正视何书博。
他莞尔,声音中带着自信的不败。“是,父亲觉得那边是个不错的宝地。现在在城东那边分摊的生意不少,大家各赚各的,但父亲认为,若是萧当家愿意,跟我们合伙,在那边开一个我们两家合伙的生意,大家有钱一起赚吗。
萧当家自己的业务繁多,怕是无力处处照顾周细,我何家是愿意代劳的。我们此时是亲家,坑谁也不会坑亲家的,我们何家对萧家是放心的。”
箫颂均鼻子一摸,掩盖下自己的几分乏味。“其实我现在,在城东那边的生意,也挺好的。那边局势不稳定,以后如何没个准数。目前,我觉得还行。何老爷既然看上了那边,我小有好奇。”
话到,他整个人瞬间严肃起来,正经道:“若是我同何家合作了,以后收益、计划,何老爷可有方针了?”
何书博只越发笑意显露。“方针这些,信上我父亲,不是都跟萧当家说了吗?”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自信十足。
“萧当家,我父亲的意思,是我们若合作,则除了现在你在城东的那家店以外,会在城东再择一处地方,开一家新的。是什么生意,现在早定不合适。而那新铺子,则会落到白亦或者是芷荷名下。
想来,萧府的事务多,城东那的小铺,是入不了萧当家的眼了,全权交由我何家的话,那替萧家出的另一份力,总是需要有所得的。不由就把原先已有的,也落了她们两人名下,这样,一人一个铺子。”
刚毅的下巴缓缓落下,唇也莫名张开,男人满脸的疑惑不解,却还继续听着对方的话。
“左右,她们都是你家的人。东西给了她们,也是给自家人,给自己。我们何家占了个名字,做起事来更能全心全力。而收益方面,自然还是一人一半,只是我何家也帮了箫家照料生意的那份子费用就不算了,这就是把名字记在她们两名下的好处。”
后面,何书博继续津津有味的,自信十足说着他那些话,让箫颂均很是好奇,这何家派他来之前,都是怎么想的,听他说的那些,理性先不算,他们有考虑现实的因素吗?
干净的书房内,一人滋滋有味的说着,另一人沉默的听着,并不时的扑闪下疑惑的眼睛,好让对方看到后,更加愿意解说下去。
“何公子,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若是我没听错的话,我想多问一句,可是再三斟酌过的?”
“自然了。”何书博点头。
“那现实的因素也是考虑进去了。”
“必须的。一份亲事两份生意,这样一来,我们两家的关系也是更和洽了。我所说的,也是我父亲的意思。”
“额,好吧,这会我们说了这么多,我这脑子有点转不过去,还是容我理一理吧。来人,带何公子去休息。”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下人也过来了,何书博也不好开口拒绝,做了礼数告别,乖乖跟着下人往自己的居所而去。
“因为我不知道,何公子来了是要跟白亦一个院子,还是跟芷荷一个院子,所以便另外给何公子准备了一个。霓裳阁和荷花阁是对面而立,为了方便何公子,我便安排你在中间的位置。这样不管去那一边,都是出个门,顺路又快捷的。”
“还是箫当家想得周到。”
两人讪讪而笑,带何家的人走后,箫颂均一挥手,冷冷道:“把刚才的,说一遍给夫人听。”
“当家的,记不住……”一个黑衣人从窗口爬了进来,面色为难,嘴角却勾笑。
他冷冷一眼斜视过去,却看到暗影忍俊不已的笑意,便罢了。“让夫人过来。这屋子里的气太臭了,让人来打扫一下,我在花园等夫人。”
“好的当家。”
粉色的牵牛花,蔓延而上,排满被绿色的树叶所覆盖的墙壁,造成一片花意美美的景象。这是箫允沁安排给云逸所住的院子。
外面的花,是从她回来便开始种植,而后又移植到了这个院落,院落入去,是一座在荷花池上的石桥,荷花池尽头过了亭谢,才是那位先生休息的地方。
原先,并没有刻意的布置准备,要给云逸居住。而只是箫允沁用来炼药养药的地方。恰好这位先生钟意此处,她便安排他于牵牛落住下。
而此时,牵牛落的外面,几个人正迎风而立。
“怎么人还没出来!还要我等多久?”
面对不悦的质问,门口的小童只能低头。“这个先生出去前,是说了不多时就会回来的,小姐要不再等一会,再不可以先回去,晚些再来,先生会在的。”
箫白亦闻言,不安来回的脚步一顿,气呼呼的想着。一个乡间大夫而已,架子还那么多,要不是看你有本事,谁愿意理你?
想到这里,她又不安的来回走了几圈,时而伸长脖子望着门里面的世界,时而看看那门口的小童,各种寻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的耐性终究是有限的。随着一个用力甩动袖子的动作,箫白亦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婢女见状,赶紧尾随上去。
“一个乡野大夫而已,架子如此之大!实在是太过狂妄了!”她不悦的怒火,随着风飘散到各处去。
“小姐,我们大可以,去找外面的大夫来看,不一定只要这个大夫的。”虽然奇怪主子对于这个大夫的执着,但婢女伊丹还是提醒了句。
闻言,前方六小姐的脚步便是一顿,她转身看向身后跟随的丫鬟们,凌厉的眼神带着她不悦的神色,让众丫鬟皆是害怕的低下头。
将丫鬟们巡视一圈,她心中只是徒增无奈。养了这么一大帮子的人,米饭吃得不少,真遇事了却没有一个真的能帮自己出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