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打消念头的这一刻,一个巴掌迎面而来,打得思双的脸,都倾斜到了另一边去。
“王妃?她是……”丫鬟规规矩矩的解释,却被箫姚一声给打断了。
“我知道她是谁!她就是我娘家里,箫白亦的贴身丫鬟。这贱婢,平日里净是诡计多端,爱欺负人,看她主子什么下场,不用问,自然都是她给搞的。”
也难得身为小姐的箫姚,会这么清楚的记得思双,一般小姐可是不会这样清晰的去记住一个奴婢的,况且还是一个长得非常普通的奴婢。
一张普通人的脸,说好看吧,没有,真没有。说难看吧,也不至于。就是特别的普通。在人群中不出色,却也不会太埋没了。
“王妃,这是王爷刚从外面带回来的姑娘。”待箫姚一话落,丫鬟还是解释着说了出来。
顿时,一阵迥异的目光,便打在了她的身上。将她从头到脚给审视了无数遍。看得思双不禁感到很不适应。
“十六小姐,奴婢给十六小姐请安。”
“啪!”
募的,又是一个巴掌打了过来。这回,思双也不知所以了。
“本小姐现在是王妃,贱婢,注意你的措辞。”她高高在上的提醒她,随即,又看向旁边的丫鬟,视线在她跟丫鬟的身上来来回回,没有定数。
“她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抱着个被子?”
“回王妃,王爷下马车的时候,这姑娘便是抱在王爷身上的,然后才回到马车里,重新抱了一床被子出来。”
似乎是听到了很震惊的事情,箫姚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旁的丫鬟,声音颤抖道:“你说王爷,跟她?怎么可能,我不信!”
“从马车里一起出来的。”丫鬟低着头回应。
“那王爷的衣服呢?”
“王爷的衣服,一直都是整整齐齐的。”
话落,箫姚这才放下了颤抖的手,重新审视起面前的人。“王爷是怎么说的?你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王爷说,这位姑娘想当王府的妾室,让奴婢带过来给王妃你安排。”
“是吗?”婢女还在点头应允,那声音箫姚全然没有听到,反倒是笑得很得意,眼神怪怪的盯着思双看。
预感可能不妙,她赶紧道:“十六小姐,王妃,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只能是把全部都给了王爷了。奴婢不求别的,只求能待在王爷身边伺候着就好了。”
她紧紧抱住被子,半蹲了蹲,却发现对方的视线,居然落到了她没有被被子给抱住的皮肤上。那眼神恶狠狠的,跟要吃肉似的。看得她心中很是慌乱。
“跟我来吧。”
募的,她说道。犹如孩子置气的语气,让思双没有犹豫,甚至是窃喜的跟了上去。而那个带她过来的丫鬟,则没有继续跟着,而是往来的方向走去。
以前,在箫府里,其实这位箫姚,十六小姐,是很少跟大家见面的。原因不明。每次见面,也只是最多给人一种孩子气的印象而已。所以,思双对她,并没有太多的防备之心。
走了好一会后,她停在了一个门前,只是一顿,她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来吧。”
里面很暗,在门口的她,压根看不见里面的景象,却还是没有太多犹豫,就走了进去。随后,大门便被箫姚给关上了。关上之后,屋里的光开始逐渐自动点亮。
直到白色的光芒照亮整个屋子时,思双才看清楚,那些蜡烛不是自动亮的,而是被原本就在屋子里的人给点亮的。
那些人,人高马壮的,都是粗使的杂役,并且还都是男人。各个凶神恶煞的。看着都让她觉得恐惧。
而且,他们身后的墙壁上,还挂着粗绳、铁链,还有许多她叫不出名字的器具,但是她知道,那是对犯人行刑、逼供的用具。
这好好的一个忞王府,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她可不会天真到认为这是给她住的房子。想到这里,她慢慢的转身过去,看到箫姚。声音开口,差点哑哑道:
“十六小姐,你要做什么?我可是王爷说了……”
“啪!”
“我不是说了,我现在是王妃,你要称呼我为王妃!”
依旧是孩子气的斥怒一句,而后,她含笑道:“你不是说你身子全部什么的,都给了王爷吗?哈哈哈哈。命真好啊,我嫁给王爷后,我的身子他连看都不肯看呢。你现在倒是什么都给了他呢。真能撒谎!”
她单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往旁边狠狠一甩。
“王爷的眼睛还在用药,根本不能行房事,你真能撒谎。你不是说你身子什么都给了他吗?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给没给?”
话落,她双手野蛮的往思双身上一扒,就将被褥给拉低下来,见到那自己也有的物什,她抬头大笑,“哈哈哈,就你这样也想勾引我的人!”
转而,她对着屋里负责行刑的仆役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来帮我,一起扒了这贱人的!”
漆黑的屋子,四面没有窗户,只有墙壁上,最角落往上的地方,有一口小小的方窗。声音出不到外面去,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那天之后,箫姚一连半个月下来,都喜笑颜开的原因。
那天,思双第一次知道,女人流氓起来,其实跟男人不相上下。不管是没人性的程度,还是残暴的程度,都是差不多的。毕竟,物种一致。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府里一个丫鬟……”
“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箫颂均正要说呢,外面就来了个南宫忞的暗影。无所谓的一挥手,示意他可以进来。
“王爷,刚才您刚走,车夫忍不住去外面方便,一个女子在这时,偷偷地溜上了马车。属下看那女子的头饰,应该是这府中的丫鬟。要不要属下去带走她?”
“头饰?她穿什么样的衣服?”
暗影看了一眼箫颂均,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从他的眼神里得到了认可,这才说道:“一件白色的长裙,身子很瘦,有点黄。她躲着的地方再走几步,就是云逸先生的住所。”
闻言,男人定了定神回忆,“应该就是我要跟你说的那个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