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过几天,就想出了中转的办法,那么两个月的时间,也足够给他们想出更多的办法了!我不过就是想给大夫们更多时间罢了,何时想害你啊,妹妹?!”
说着,她委屈的神情上,眼泪已经不再安分。而对方一哼,一甩头,气得不想去理她,对她说的话,也不会相信。
“妹妹,若是两个月将至,大夫们还没有办法,我必定会让他们将毒,从你身上还给我的。”
“会?会个屁!你不要的东西丢给了我,你还会拿回去?除非是好的,否则你马上装失忆。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你以为你还能蒙骗我?”
二人说着,竟是扯上小时候的事情了。果真是塑料姐妹,从细节开始。左言摸摸鼻子,心中则是忍不住的给她们鼓掌。
闻言,金凤突然安静了,她低着头,眼神扑闪,小心翼翼的看过金凰,又看向了左言。嘴唇抿了抿,没有说什么,快速将头发给简单的盘好,将自己给整理妥当后,畏首畏尾的左看右看,走向外室,同金凰擦肩而过。见她没有动作,她脚步一倾斜,便走向了左言在的那边。就在靠近他的地方,忽然停下。
“你,跟我来!”
一如当初在金府时,那般命令下人的口吻。才一出口,她脚一抬,金凰的声音便高高的扬起。
“这是打算干吗呀?”
金凤犹豫着转身,尴尬的讪笑对着她,就要开口,对方先她一步。
“我不是说了?这是我的侍卫,只有我才能驱使他,他也只听我的话。你要走,你自己走就成了,别拖着我的人,也别使唤我的人。”
下意识的一咬唇,她是真的不想再去求这个妹妹了。可是苦于没有其他的人选。她便只能望着金凰,犹豫着一言不发。而对方也逐渐发现了这一点,便扬起笑靥,越发得意滋滋的微笑着,如此看得久了,本就自尊心大的金凤,哪里能受得住这屈辱?当即一扭头,放弃刚才的可怜策略。
纠结了一会,她清晰的感受到了旁边这个侍卫的无视、淡定,还有身后那人的讥讽笑靥。随即,她下定决心,不去求别人了。脚步一抬,微微侧头,义正言辞道:
“你是我金府的人,我也是金府的小姐之一;你受金府差遣,那我的话,你自然也是要听的。现在,跟我走,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话落,她兀自向前走了几步,仔细的聆听身后的动静,却什么都没有。只好停下脚步,而她刚停下脚步,身后便响起了金凰刺耳的笑声。
“我都说了,这是我的侍卫,只听我的差遣。你还不信?”笑了笑,她命令道:“你,站在原地不准动!”
闻言,金凤恼怒的看向她,却只得到对方得意洋洋的讥讽笑容。看着旁边的侍卫,清晰的五官,非常精神的面貌,她莫名有那么一瞬,觉得这人不像是普通侍卫那么简单。只是,都顶着“侍卫”二字,便是奴才,一个奴才顶破天了,也是奴才。她焉会细想。
一咬唇,她干脆道:“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了吗?我堂堂金府大小姐,还使唤不动你了是吗?”
话音落地,男人没有回应,平静的眼神看得金凤越发恼火。
“你现在听我的,乖乖跟着我一起出去,等回了金府,我大赏!”她豪爽的一甩长袖,气势澎湃。
“但你现在若是不听我的,等我回了金府,我便让人砍了你双手,跺了你双脚,再杀了你全家,把你丢到大街上让你自生自灭!”
话落,她喘着气,打量着对方的反应,便做结尾道:“听到没?识相的,赶紧跟我……”
“哈哈哈哈,啊哈哈。”
金凰忍俊不已的笑声发自内心而鸣,她笑着道:“我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姐姐,你又要他听你话,又要威胁他砍他杀他全家,你这样,真的就没想过万一他听进去了,把你砍了,你不就什么招都没了吗?哈哈哈。啊哈哈。”
她的话,让金凤想起自己威胁车夫的事情,惊得顿时直直盯着左言,脑海里推测着自己一个不会任何功夫的,被一个会功夫的人下手,是如何的手无缚鸡之力。
“她可不是这样的吗?昨天呀,在半山腰上,她一边嚷着让车夫去救她,一边威胁着要杀车夫全家,还要把他的老婆丢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我就想着啊,虽然是个下人,但金凤也没比下人高贵多少呀?
就索性让金凤陪一陪这车夫,给车夫‘压压惊’,算是赔礼了。哈哈。”男子豪爽大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话音结束的时候,人也走了进来。
见到来人,金凤顿时一颤。
“哎,你怕什么呀?早上我们不是还在一起吗?”
此人一身宽大的浅色长袍,面相阳刚,眉宇之间却多厌气、狡黠。正是金凤的堂兄之一。不过,有了他们之前在半山腰上的告知,此人是堂兄,也可是完全没关系的人。
“你说她昨天对车夫也是如此的?”见到来人,且还是一直跟自己聊得来的人,金凰便作势嬉笑问道。
“嗯。她当时一边叫着车夫来救她,一边说回去之后要杀他全家,孩子丢街上饿死,老婆丢到最下等的窑子里,至于车夫就让人打残废丢出去,也是等死。这等恶毒之话,我可不知道是‘大家闺秀’说得出来的?”
堂兄金爽的两次意有所指,金凰皆没有发现。
她笑着,笑得很是讥讽不屑,“姐姐,没想到你原来这么‘恶毒’啊,都发生一次了,你还不知收敛,难道,真不怕我这个侍卫,恼羞成怒,也对你下手,让你给他也压压惊?”
金爽一愣,莫非是听得懂他刚才的意有所指?
“你们……吓!”
金凤顿时有一种四面受敌的恐惧,频频后退,却又突然想起身后还有个侍卫,惊呼一声,转身看着对方,双手抓着自己的衣服领子,再次后退,隔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