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顺着平安的声音看过去,她看到一个不怎么大的店面,从里到外摆放着许多的灯笼。外面桌子上的,是普通时候所用的白灯笼、红灯笼、节日的大喜庆灯笼。而屋里的灯笼,则跟她在外面,那个花灯节上看到的新奇灯笼,差不多的样式。
虽然在花灯节上已经看过了,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好满足心里的好奇心,对美好事物的爱心。
忽然,一个特别的灯笼,闯入自己的视线。这个灯笼的“特殊”之处,让她困惑、好奇,以及犹豫不决。
因为她不知道,该不该称呼那为灯笼?
那是一个放在地上的灯笼,底部是结实的木头案底,让它可以稳定在地上,微风降临而不摇。案底向上,是一个荷花座,在荷花座上面,两只木头做成的猴子,正在里面打斗。
确切的说,是为了一盏红色的蜡烛在打斗。
忽然,一个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到门口,把手中的罩子,给从上套到了灯笼的身上。顿时,里面的景象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老板,这是什么?”箫允沁出声喊住正打算走回店里的男子,这才发现,这人其实很年轻。
“哦,这是灯笼,新款的灯笼。”
“那,能让我看看这灯笼的神秘在哪里吗?”
“额?”男子犹豫了下,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色,这才刚刚当正午呢,太阳正烈,哪里需要点什么灯笼呢?回头,他看着女子盼望的眼神,心中忽然一软。
“好吧,你们进来吧。我带你们去屋子里看。”
闻言,箫允沁当即欢快的小跑过去,三人一见,赶紧着急的跟上。
“你看一下外面,我去屋里给这几位客人看灯笼。”男子一进屋,便对柜台前的女子说道。
满足好奇心的看了一下,那女子年龄不大,模样有些精致,气质娴静,要么是这人的妹妹,要么就是童养媳。毕竟,两人也长得不像。
来到一个房间,五人都走了进去。男人把门关上,又走到唯一一扇打开的窗户边,将窗户关上。只留下头顶的几个小窗,不多的光线可以进来,又不会照到那些灯笼。顿时,屋里变得更是昏暗了。
“你刚在外面看的,就是这个。”
男子抬来一个灯笼,外观跟刚才在外面看见的差不多,只是里面的东西被外面的白色灯笼罩给罩住了,什么也看不到。
男子把灯笼放在地上,蹲身下去,打开底部灯笼罩上的一个暗门,将里面的蜡烛给一一点上,然后又按了什么机关。男子这才起身走开。不一会,灯笼便开始了它的神奇。
只见,发着白色光的灯笼上面,两只猴子的身影,正在追逐着彼此。前边的猴子手里拿着一个桃子形状的东西,后面的猴子在追着它,似乎也想得到这个桃子。每当这个桃子因为两只猴子的争夺,而脱手在空中划过时,一阵红色的光芒,便从灯笼里忽然出现。直到落入其中一只猴子的手里,这光芒才瞬间黯淡消失。
“这,是你做的?”
“嗯?”男人似乎对她的话,有些疑惑,以至于愣了愣。“对,这就是我做的。”
缓缓巡视一圈屋内的灯笼,尽管光线不多,勉强也算看完了。她指着自己右边架子上,一个金鱼的灯笼,向男子问道:“这个,也是你做的?”
“嗯,都是我做的。”
“你一个人做的吗?”
“嗯。是我一个人做的。”男子没有拒绝回答,莞尔的笑靥让人觉得彬彬有礼,只是,端正而年少的模样,却似乎还带着一丝的牵强。
箫允沁呆了呆,缓缓说道:“我们是从外地来这里游玩的,昨天,在花灯会上,我看到一个很神奇的鱼灯笼,我便买了下来。现在,我还想再买一个猴子灯笼。”
男子莞尔,淡然言:“二两银子一台,我保修,但不上门。如果以后有问题,须得派人把东西送来。”
“我们是商人,也在做自己的生意。我想,我们不如出去外面聊吧。”
“好。”男子带着他们,又回到了外面,就着屋里简单的四方桌椅围绕而坐。“商人,其实在我们这个地方,经常会有商人来,若是这位姑娘有想法,外面那些生意,就有很多选择。”
“是吗?”箫允沁天真的说道。视线却在男子的脸上,凝视了好久,看得男子顿感几分尴尬。
这人年轻,五官端正,给人的印象很礼貌,对待人也是彬彬有礼的,涵养很好,而且,还有手艺。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我?我就一小商贩。”男子尴尬的笑了笑,但没有一分的自卑情绪在浮现,反倒是,借口罢了。
“言涵,茶来了,让我一下。”忽然,柜台前的女子端着热茶来到。同时也暴露了男子的名讳。男子迟疑了一下,也没有多说什么。
“言涵啊,果然人如其名,很有礼貌,很有涵养。”
箫允沁含笑道:“我看你在做灯笼方面,很有手艺,又很会创新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们一起走?我相公会专门为你开设一个店面,专门做你制作发明的这些灯笼。并且你作为主要的人之一,我们会给你股份制。”
闻言,他静静的看了看箫颂均一眼,又看向了女子,神色带着犹豫。
“快,你说,你会给他专门开一个店面的,让他自由自在的做灯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见到他犹豫不决,不管自己能不能懂得这种犹豫,她也赶紧轻推了男人一下,要他开口。谁让他是当家人呢。尽管两人深知彼此关系,但在外人面前,由当家的出口,那必然是更加可信的。至少不会让人觉得自己刚才是在信口雌黄,耍用小任性。
“她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她既然看上你的能力,必定不会错的。”
“我,我并不打算离开这里,这里一切挺好的。”话落,他端起茶杯,低着头,把自己的脸给埋了进去。
“那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