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下后,不多时,刚才在店门口看见的女孩,便端来了两杯热茶递给他们。
“请用。”
她有些腼腆地说道。然后,好奇心严重的右论,一直注意着女孩,看到这女孩把托盘放到一旁,小跑到柜台里面,直接伸手从后面抱住了言涵。嘴巴扁扁的样子,不知道是出于委屈,还是出于不安感。
男子的动作只是顿了下,微微侧头,发现抱住他的是那个女孩,什么也没有说,继续算着账本。
直到男子算完账本,差不多过去了半个时辰。这中间,所有新来到的生意,都有那个小女孩去解决。
“好了,我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接下来谈我们的事情吧。”男子施施然地坐下,有些淡漠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似乎对两人的出现,有一点点失落。
“这位兄台之前没有见过? ”他手一伸,指的就是左言。
“哦,他是我哥,也是我们府上的管事。在府里的职务是侍卫长;我在府里的职务是管家,但是在我们当家人的面前,我管的事物比较少,最主要的还是我哥。很多生意上的事情,不是我家当家的,就是我哥,或者是我们夫人处理。 ”
右论将情况说明,作为知道上一次情况的他,为了能让自己这一次的到来不会白白浪费,他才跟对方讲了那么多。目的只是为了能让对方更多的相信左言。
男子低头,一边若有所思,一边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封。“上一次的最后,我们双方交换了彼此的条件,我不清楚你是否知道,若是,他们把事情全权交代给了你,那这条件再交换一次,各自检查一下有没有纰漏吧?”
也许是淡然吧,没有期盼就没有失望。或许是对方也不能有希望。他不再表现出失落的表情。
双方交换了信封,打开之后,都仔细的进行查看。
“你之前所提的要求,我夫人跟当家的都说了没有问题。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其他要补充的?”
左言先说道。
“你们上次给我开过的,我都看过了,基本上来讲是没有问题。只是你家夫人之前说,我可以先在这边,等到那一边生意差不多稳定了我再过去。这一条我想改掉。”
“好,你尽管说说看。”
他放下信封,双手手肘撑在桌面上,往上双手抱拳,慎重着说道:“我店里面有不少的货,这些东西可以先给你们,就当做是第一批的交易。
你们夫人说过我需要多少的工人,她都可以负责雇佣工人的钱款。但我并不想雇佣我们本地的人。
如果第一批的货,比较快的就能销出去,你们还要来拿的时候就麻烦多派点人,我会把这里收拾好,然后跟着你们过去。我的家人也会跟我一并过去。我想说的只有这么多。”
“好。你说的我们都接受。这个是我的印记。”左言从身上拿出一个白玉做成的方形印章。
“我们从新再拟两份,你一份我一份,先盖上我的印章。等夫人的身体好了以后,当家的跟夫人都会跟你再见面。到时候再盖上另外两个印章。你放心吧,三个印章都是有效的。”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右论便兴高采烈地插嘴道。“我哥的印章呢,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他自己所负责的职务,跟你签的;另外一种就是,他跟你签,然后把你推介给当家。
夫人的印章也是有用的,跟当家的印章是一样的效果。因为是夫人先决定了要请你,所以夫人的印章也必须要用,这样才显得我们有诚意。这是夫人说的。。”
“那好吧,我们再拟两份。但我想知道,应该由谁来写? ”言涵正色道。
左言亦正色道:“自然是我。”
“我能问个问题吗?”好奇心严重的家伙又开口了。
言涵面露疑惑道:“你有什么问题,就说吧。”
右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指了指在柜台里面的那个女孩。带着玩乐的好奇心问道:“她是你的妹妹?还是你的童养媳?”
闻听,男子侧头向柜台那边看了一眼。回头对他说道:“你猜?”
一愣,他不肯服输的反问道:“你猜我猜不猜?”
男子眨了下眼睛,冷言:“我管你猜不猜。”
好吧,对话终止。
“目前,夫人在外面养身子,距离我们什么时候会回去,没有定数。回去之后我会把情况告诉夫人跟当家,等夫人身体好一些,之后我们会再见面的。”左言道。
“好。好走。”男子的态度越发变得冷漠。
“对了。我想问一下,言公子可知道这条路里面的机关? ”
本就已经转身的两个人,左言却忽然回头又去问他。男子淡漠的神情忽然有了一丝的动容,眼神里面似乎有了异样的光彩。他迟疑一会之后,答案还是当初那个。
“我不知道,不清楚。”
“好,我知道了。”面对男子的怪异,左言却忽然含笑的说道。
“我说哥你知道什么啊?”刚走回那条路,右论好奇地问他。
“他在看我们。”左言没有回答,反倒提醒他后面的事情。
右论没有回头,而是用警惕性去判断。
在灯笼铺的门口,跟上次他们离开时候一样,店铺的老板言涵,站在门口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眉头微蹙,神情若有所思。
女孩跟上一次一样,在柜台前,看到他站在门口望着末世出口的方向,发呆了好久。心头又再次升起了好奇,兴奋的小跑着跑出去,跑到男子的旁边,学着他的样子,探头望着末世出口的方向,想看看他在看什么?
这一次出奇意外的,男子没有用手按着她的头,把她按回去。反倒是垂眸,用一种失神的目光,凝视着她。
“你在看什么呀?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女孩忍不住问他。
“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女孩忽然感到很是疑惑,她转过身,看到男子望着她的表情很是失神。习惯性的嘟起嘴巴,心里面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