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当家的你也认识。”左言看着他说道:“在我们初来乍到贵地的时候,第一次在本地出来游玩那天晚上,把您给叫走的那位公子,他就是那个世外桃源另一半的主人。”
“越公子?”
“对的,正是他。”左言眉毛微蹙,神情变得越发严肃,似乎对他自己接下来要讲的内容,也感到了有些不可思量。
“当初我们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只是越老爷众多儿子中其中的一个。但自从他离开他的父亲,自己开始创业之后,就现在可以查到的情况,金府在本地最大的对手就是他。”
话落,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当家的,能查到的信息只有这么多。我指的是,越公子的信息。对于他的情况,下面的人已经很竭力在查,但是能查到的都只有凤毛麟角。想必他已经为了以后做了充分的准备。若是我们想要查到更多的话,难度会很大。”
“没事。”
他挥挥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当初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他就发现对方并不是一个特别难相处的人,更不是他所讨厌的那些类型。也就不好意思再因为对方的力量突然变化了,就继续追查下去。
“不要再继续查他了。”
“好的。”
“继续说一下金府跟言涵。”
“跟在言涵身边的那个女孩是什么身份,目前还没有查到。就我们上次跟他交谈之后,从他的意愿里面,我们可以发现。
他并不喜欢继续待在那个世外桃源,虽然有两股力量在抗衡,他暂时是安全的,但在昨天回来之后,我派人去监视了他们一下。发现他们两人不管去哪里,只要是离开那个店铺,必然是同行。
他们终究在那个地方没有足够的安全感。至于另外的一位越公子,也不清楚他到底会保护他们到什么时候?我所理解的是,言涵希望可以逃离那个地方,并且是带着那个女孩跟他的东西一起离开。”
说着说着,他忽然说不下去了,微张着,原本打算说话的嘴唇,看向斜对面那个突然投递来的怪异眼神。
只见她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一双清灵的大眼睛,很是好奇的望着自己。但是探究的眼神似乎要把自己解剖了。
“夫人,你是有什么问题吗?”他只能这么问道。
“没呀。”她不以为然的回答。
左言忽然感觉额头上出了一些汗,直得尴尬的动着忽然变笨的嘴巴问她。“那就请夫人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案板上的肉。”
“哦。”他这么一讲,她也就明白了。掰正了身子坐起来。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他,“我就是对你忽然要讲言涵的事情感到有些好奇。”
对她而言是好奇,她一不懂机关师,二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去查言涵的事情,并且还牵扯出了那么多内容。
他慢慢的眨了下眼睛,无奈的口舌干涩解释道。“夫人,可能是觉得好奇吧?但对于我而言,我从小到现在,经历与磨炼的就是如何为主子分忧。这不过是我的分内之事。”
“好吧,我明白了。”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垂着眼眸对着身上的甜糕一个劲的看。
“能查到的目前只有这些。至于言涵的家族到底还剩下多少人?以及到底是否只是被金府给灭了?属下现在还在查。”
话音落地,他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昨天我们去见过言涵所重新书写的两份,上面有我的印章。现在还差夫人跟当家的印章。不知夫人跟当家的,可否还要再去跟言涵见上一面?”
“要的。自然是要的。”萧允沁不假思索道。
“一共是两份他手里一份,我手里一份。不知当家的跟夫人哪位先过目?”
他双手捧着信封,对着在两个截然不同方向的人看了又看。
因为安神茶的作用,萧颂均状态还陷在困倦之中。只好一挥手说道:“先给作允沁看看吧。我的药效好像还没过。”
闻言,左言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发现他的精神状态的确不是很好,有气无力的。看来这安神茶,下得过猛了。
将信封递给萧允沁之后,左言又道:“当家的,竟然药效还没过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也好。”
迟疑了一下,他才说道。左言将萧颂均搀扶回他自己的房间,无聊的右论也跟着向外面走去。屋内顿时只剩下萧允沁跟云逸两个人。
从信封里面把几张和聘书拿出,她看得很是认真又仔细。好一会之后才出声。“先生,你说这个机关师,如果被我们得到了,是不是就可以安全一点了?”
“你的意思是?”
萧允沁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转过头看向他,抬起手轻轻地摸了下自己的脸。这便是她的答案。
转眼之间,两天过去了,似乎是故意为了多等两天,萧允沁在这几天以来第一次走出外面,走出客栈,迎着头顶温暖的阳光,伸了伸手脚。
兴高采烈的说道:“出发!”
“只要我们两个,你真的一个婢女都不带吗?”云逸在旁边问她。
“不。相比较之下,我觉得但你们两个就够了。”
走过所有比较隐蔽的地方,三个人,出现在了末世的出口。
“估计又要走很久了。”她说道。
淡淡看了一眼,他随口说道:“上次我跟右论,好像是走了不到半个时辰。”
“不管了,在屋里都闷了那么多天就当做是散步吧。”她自我安慰道。
在看似笔直的道路里面,她对他说:“左言,今天要你跟我们一起来,但我希望不管发生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你都替我保守好秘密。不要告诉我们三个人以外的任何人。包括你那个弟弟,右论。”
左言沉默的冥想了一会,才点头“嗯”了几声。“我答应你,不管今天你带我来,我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说了什么,我都不会向除了我们三个以外的任何人说。”
“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