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这个野丫头,她速度奇快,不到片刻就已经将这丫头带到了营地里坐下。
见到媚儿带了一个人回来,所有人立刻睁开了眼睛时刻的戒备。
媚儿朝着上月青叶鞠躬“夫人,少爷,这姑娘是今天下午的那个姑娘,追着我们马车跟过来的,媚儿打算留她一夜,明早就将她赶走,夫人少爷不用担心。”
凤雏总觉得这女娃不太对劲,他们架马车的速度虽不算快,但以平常人的脚程跟上来也有几分的吃力,再者近来并没有下过雨,马车的印子并不明显…
他不打算现在就拆穿伊咪,想必媚儿也和他一样的想法,既然这个女人要跟来,那他们就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伊咪见到媚儿都叫夫人和老爷自己也跪了下来,这会的伊咪有些手足无措,就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何处摆放了。
‘“夫人,老爷,奴婢叫做伊咪,伊咪的父母前阵子在一场大火中意外的烧死了,本打算投靠临安的姨娘,可哪里知道路上遇到了贼人,伊咪害怕去临安的路途在去意外,打算找个小镇子寻份工作,好好的活着…”
她的脸上的表情并不像是骗人的,可上月青叶与万凌然并非是凡人,大家对她的话也只是一般信一半不信。
凤雏将还剩下的一只鸟递到了伊咪的身边“饿了一天了,快些吃吧。”
伊咪感激的看了凤雏一眼然后将这鸟直接塞在了自己的嘴巴里,也不管自己的手是否是干净的。
上月青叶实在是看不惯了,将帕子递给了伊咪,伊咪边擦脸边告诉上月青叶家乡中的趣事,大家也不过是附和的笑一笑,并没有多言。
“姑娘,你累了就去马车休息,马车中还有夫人的一个丫头,你只管靠边睡就是了。”
媚儿见她已经酒足饭饱了快些催她去睡了,明天她们还要上路,绝不能够在带着这个丫头。
没准,她就是谁派来的探子。
伊咪听媚儿这么一说打了一个哈欠,她走了一天,鞋子都坏了,幸亏是赶上了,这会真的是困了。
给媚儿说了一声谢谢之后然后爬上了马车,不多时就听到了马车里面传来了呼噜呼噜的打呼之声。
“夫人,那丫头应该已经睡了,夫人放下,媚儿明天早上就将那个丫头赶走,绝不会让这个丫头坏了夫人的大事。”
凤雏倒是没有说话,一直看着马车里的那个女人,刚才伊咪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脚是一瘸一瘸,绣花鞋也已经坏了,看她的样子,好像真的没有说谎。
不过一切都不能够掉以轻心,绝不能够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媚儿,明早将她送到官道上去,不要让她在跟着我们了,我隐隐约约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明白了吗?”
媚儿点点头。
伊咪这会小心翼翼的看着窗外的动向,月光将影子拉的格外的长,既然她已经成功的混入她们之中,她便不会轻易的离开。
天已经微微的亮了,花雀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打了一个盹这才从马车上爬起来。
可当她揉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旁边竟又睡了一个人,依她对媚儿的熟悉程度,这个丫头根本就不是媚儿。
只见这丫头一身的粗布麻衣,鞋底都磨坏了,而且身上脏兮兮的,花雀立刻就爬出了马车准备问王妃怎么回事。
下了马车,只见王爷与王妃这会都起了,媚儿也已经从不远处打了两壶水来,见花雀醒了立刻就将水壶递给了花雀。
花雀咕噜咕噜的两口水下肚感觉人也清醒了,不过她现在想问的是这里面的丫鬟到底是谁,为什么马车上突然多了一个人。
“媚儿,那丫头是谁啊,长得倒是挺水灵的,不过瞧她的模样脏兮兮的,好像还受到了惊吓。”
媚儿听花雀问话并没有理会花雀,否则她又要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了。
见媚儿不吭声花雀知道那小姑娘十有八九大就是昨天下午她救的那个。
不知是感情泛滥还是怎幺了,花雀竟不顾上月青叶与万凌然在场,从包袱里拿了两个薄冰进了马车。
马车中的伊咪蜷缩着身子躺在最角落处,花雀不免多了几分的怜爱“这姑娘,好生可怜,竟落的这般…”
小心翼翼的用手将这姑娘摇醒,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伤了她似的。
“姑娘,姑娘…”
花雀的声音让伊咪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见是雀儿她吓得往后蜷缩了几步。
花雀见她对自己如此的警惕赶紧将饼和水放在了她的跟前“别怕,我是雀儿,是夫人的丫鬟,昨天就是我让媚儿救了你的,你没事了吧?”
她摇头,还是有警惕之心,可是她的肚子这会不合时宜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花雀见状立刻就将这饼先撕下了一块然后在递给她,为了表示这些东西没有毒,她自己先把饼吃了一块。
伊咪见她吃了朝她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在狼吞虎咽的吃起啦。
见这姑娘这副狼狈样又想起自己和小姐曾经在华府时所受过的侮辱,那时的她们与她无异,只不过她们现在倒是比她幸运很多。
“姑娘,你没事吧?你为何会沦落这里,你到底要去哪里?”
花雀这一发又让伊咪重复了一遍昨天她和媚儿讲过的话。
相比媚儿她们的怀疑与淡漠,花雀倒是深信不疑这个丫头,这个丫头明显就是个苦命鬼,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装饰,就连自己的包袱也是用深蓝色的破布做成。
这样的人?怎幺又会害王妃呢?再者,她不过是想要和她们走一程罢了,这个小小的丫头,她认为王妃会答应的。
一事的侠义心肠让花雀顿时就丧失了理智,在说了,王妃时常教育她们,救人要救到底,送佛就要送到西。
这小丫头明明就已经这幺可怜了,如果她们在不帮她一把,这荒郊野外的碰上坏人就不说了,如果在碰上豺狼野兽什幺的,她这命可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