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城里卖的那些玩偶……”
“是我的侍女们做的。”
苏瑾音回答。
肖一妙的表情变得诧异,不可置信在她的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一看就被这个消息震得不轻。
但她反应得很快,立刻就消化了这个消息。
现在在皇城外掀起一阵热潮的玩偶是苏瑾音在皇宫里做出来的,这种事情也不是接受不了。
肖一妙似是想到了什么,视线幽幽的瞟了云襄一眼。
云襄眨眨眼,似乎很茫然。
“……你口中所说的侍女们,应该不包括云襄吧?”
肖一妙的这句话,让云襄不由得变了脸。
苏瑾音立刻就明白肖一妙这话是什么意思,脸上带起一抹贼笑,重重点了点头。
“我只不过是缝纫不在行而已……”
云襄撅了噘嘴,有些不满的反驳道。
“多亏你们两个没出手,否则那些玩偶就不会那么受欢迎了。”
肖一妙耸耸肩,说出了一句让苏瑾音和云襄又喜又怒的话。
喜是因为,肖一妙证实了她们的玩偶在皇城内很受欢迎,而怒则是因为肖一妙嘲笑她们两个手艺不精。
莫子桑在旁边,愈发意识到,肖一妙不仅是和苏瑾音的关系熟识,竟与她的贴身侍女之间关系也如此之好。
一时之间,莫子桑不由得有些羡慕起来。
“你们之前便认识吗?”
莫子桑下意识开口问道。
她的话令正在吵闹的三人一愣,三人都回头看向她。
莫子桑也是一愣,忽的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多管闲事。
可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看到苏瑾音点了点头,笑着道:
“对啊,只不过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
肖一妙闻言,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恩……总觉得苏瑾音这句话里带着点其他什么意思……
听苏瑾音这么一说,莫子桑顿时来了兴趣。
一时之间,四个人像是打开了话闸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
不知聊了多久,云襄像是想起了什么,哎呀一声。
“娘娘,您该喝药了!”
说罢,云襄便风似的窜了出去。
“喝什么药?”
一听到药,肖一妙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可还没等苏瑾音回答,肖一妙就像是回忆到什么,噌的一下站起身。
“啊我知道了。”
她差点忘了,苏瑾音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
现在苏瑾音喝得汤药,想必是些保胎安神之类的吧?
肖一妙走到苏瑾音身旁,二话不说,开始给她把脉。
说起来,她之所以和莫子桑一起来景焕宫,不仅仅是担心莫子桑的情况,也是为了来看看苏瑾音的情况的。
从她入宫以来,倒是很在意苏瑾音的肚子,可是莫子桑的情况更严重,所以一直没时间来细问苏瑾音。
苏瑾音本不想让肖一妙把脉,毕竟把脉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不仅是大夫辛苦,被把脉的人也很辛苦……
她每次被御医把脉,都需要等好久好久,才能得到结果。
苏瑾音瞟了莫子桑一眼,很显然,莫子桑也认为把脉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所以当某个小侍女送来茶点时,莫子桑顿时看出她就是教过自己缝制玩偶的其中一个小侍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就跟着小侍女走了。
就这么跟着小侍女走了?……苏瑾音愣愣的,看着莫子桑欢天喜地的跟着小侍女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口,却被肖一妙一个眼神给噎了回去。
“那么多人想让我看病我都没看,给你查看身体状况你可就感恩戴德吧啊。”
肖一妙冲她哼了一声,便专心致志的给她把脉。
苏瑾音瘪了瘪嘴,表情有些忧伤。
云襄去熬药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莫子桑那家伙见势头不对,跟着小侍女跑了,想必也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而她只能默默的,让肖一妙把脉。
苏瑾音深吸一口气,便长长叹了出来。
“说起来,你和那家伙怎么了?”
肖一妙头也没抬,却忽的开口问了一句。
苏瑾音一愣,表情变得很难看。
“没什么,”她没好气地说,“就是发现他真是个贱人而已,不想理他了。”
肖一妙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像是赞同一般,点了点头。
“恩,我懂,他的确就是个贱人。”
没事就克扣她医阁的钱的人,不就是个贱人吗!说的没错!她双手赞成!
肖一妙抬头瞟了苏瑾音一眼,见她脸色仍旧很难看,知道不应该继续追问下去,便没再问些什么。
虽然很好奇他们发生了什么,但当事人都不想说,她当然不能逼着人家说了。
苏瑾音被肖一妙这么提了一嘴,脑海之中,就不由得想起那个贱兮兮的身影。
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云慕倾了。
但是!云慕倾的贱模样她还是能很清晰地记起来!
苏瑾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然过去了那么久,还是气得咬牙切齿。
如果被她揪到云慕倾,绝对要把他狠揍一顿,说不准还不能解气!
“那家伙怎么又和莫子桑走一块去了?”
苏瑾音皱皱眉,忍不住问道。
她从那天听到云慕倾的声音在莫子桑的屋中传出来时,就很在意这件事了。
而且她很笃定,肖一妙在之前并不认识莫子桑,她之所以会入宫给莫子桑看病,完全是云慕倾的要求。
所以,这正说明云慕倾认识莫子桑,而且他还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莫子桑的住所,莫子桑的侍从还都默认了他的存在,不正是说明他本就在莫子桑身边的吗!
云慕倾这家伙,难道还要祸害莫子桑一番不成?!
“这我就不知道了。”肖一妙微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那家伙在想些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吧?”
肖一妙没有说谎,她是真不知道云慕倾到底是怎么出现在寒山国公主身边的。
要知道她在落魄殿时,一心扎在研究医术之中,落魄殿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她都不在意。
所以就算云慕倾消失了一阵子,她也没在意,毕竟那家伙消失的时间多,出现的时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