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那会顾云霁的脸色尚且还可以说风和日丽形容，那么在秦妙涵说了这句话后，立刻变成了狂风暴雨。
“你，想干什么？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秦妙涵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并不是她真怕，而是不想跟顾云霁在发生任何没有必要的争吵。
看到秦妙涵这个反应，顾云霁怎么可能会不生气，他沉着脸看向秦妙涵，发现她眼角居然有些淤青。
“你的脸……”
他的手还没伸过去，就看到秦妙涵偏过去的脸，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可怕。
“顾总，自重。”
冷冰冰的话从口里吐出来，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就好像一切都跟自己无关。
陌生而疏离，其实俩个人之间也确实就剩下了陌生跟疏远。
“你就不能好好的说句话，非要变成这样才甘心吗？”
顾云霁皱眉看着秦妙涵，对于她的这种反应，顾云霁心里深深的无奈，同时还有一种挫败感。
怎么一个人就可以这样冷漠，明明那样浓烈的感情。
可是顾云霁却忘了，俩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秦妙涵就算再爱，怎么可能会再次接受他。
“不明白顾总的意思，如果没事我走了。”
秦妙涵转身就准备离开，她不想在和顾云霁过多的交流，哪怕多一分钟都会让她难受。
事到如今，他怎么还可以用这种态度跟自己说话，难道他都忘了，一切为什么会那个样子吗。
“秦妙涵！”
听到顾云霁的声音，秦妙涵没有过多的停留，她觉得俩个人没有必要继续说话了。
可是秦妙涵因为太想着后面的顾云霁了，直接撞到了前面的人身上。
“对不起！” 秦妙涵捂着鼻子道歉，都没抬头看看那个人是谁。
“秦小姐，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让秦妙涵大感无奈，或许自己真是跟陈织扬也不对盘吧，不然怎么每次都会跟他一起，影子他。
秦妙涵摇摇头：“没事，陈律师，再见。”
好像逃跑一样，秦妙涵没有在做多一秒钟的停留，她觉得自己一定不能在对顾云霁有什么奢望了。
曾经的教训已经够深了，她不愿意在体会一次。
看着秦妙涵落荒而逃，陈织扬虽然心里诧异，不过也没多想，摇摇头往顾云霁身边走去。
“顾总，那件事我查到了，并不是秦小姐……”
“知道了，跟我回去。”
顾云霁的脸色再次变的沉下来，看了眼陈织扬，然后说道。
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可以说就像经历了一场海啸，可是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他不愿意说出来，可是这件事却让他对秦妙涵更加到愧疚了。他似乎无意之中再一次伤害到了秦妙涵。
可是现在顾云霁想的，却是立刻过去问清楚，他相信何娇儿，可是何芸儿这个女人……
回到顾家后，何芸儿才刚回去不久，她跟何娇儿聊天，正说着秦妙涵的事情，就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姐姐，一定是姐夫回来了，他肯定是想你了，所以迫不及待的回来看你。”
何芸儿脸上露出欣喜，就好像顾云霁如此着急见的不是何娇儿，而是她自己一般。
不过何娇儿也没在意，她只当何芸儿这会是替自己开心。
“嗯，芸儿你去倒水。”
这次何娇儿终于没有继续对何芸儿指手画脚，颐指气使，其实是心里还是有着一丝愧疚吧。
随着吱呀的一声，顾云霁推开门进来，就看到笑眯眯看着自己的何娇儿，他的心里第一次对何娇儿产生了怀疑。
虽然何娇儿的情况不稳定，可是那种情况下，其实并没有人可以轻易的撼动何娇儿的内心。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是一闪而过，他还是要信任何娇儿，毕竟她那么善良。
“娇儿，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明天就是复查的日子，我陪你一起去。”
顾云霁走过去，虽然脸上还是冷冰冰的，可是却没有了那么多的寒意，看起来温和了许多。
“姐夫，喝杯水吧。”
而何芸儿也倒了水过来，递给顾云霁，这才站在了陈织扬一边，并且对着他给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顾云霁的原因，她还是想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
“云霁，如果你公司忙的话，就让芸儿陪我去，反正也就这个样子了。”
何娇儿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就好像一个重锤在顾云霁的心口。
是啊，何娇儿为了自己，已经变成这样了，自己居然还怀疑她，真是混蛋啊。
“娇儿，没事，我陪你去。”
顾云霁也不知道自己是愧疚还是什么，就是有些亏欠何娇儿。
门口的陈织扬看着这一幕，微不可闻的摇头，却被何芸儿看到，忍不住小声说道：“陈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小姐，我就是摇头而已，需要什么意思，倒是何小姐，不知道是嫉妒还是吃醋？”
陈织扬也并不是吃素的，眼睁睁听着别人那样说自己，二无动于衷。
更何况还有一些事，他并没有告诉顾云霁，可是不代表陈织扬不知道，何芸儿的野心，几乎就是写在脸上的。
在公司里，她的所作所为估计也就顾云霁不清楚。
“你……”
何芸儿气结，想发火却想到了顾云霁还在，自己应该保持温柔的形象，这才没有继续。
不过何芸儿在心里却默默的给陈织扬记上了一次。
“织扬，我们回公司。”
顾云霁安抚好了何娇儿后起来看着陈织扬，却发现他居然走神了，忍不住开口提醒。
忽然的声音让陈织扬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很快醒悟过来，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了何芸儿一个警告的眼神。
那个女人的心，还真是有些无法形容，不过陈织扬却并不会惧怕这个。
“顾总，去公司吗还是？”
陈织扬有些诧异的看着顾云霁，他坐在驾驶座，可是却没有开车，也没有说话，看起来好像在发呆一般，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