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儿快跑!那个不是宿管老师!是假的!”
假的吴倩老师朝着王玉儿缓缓逼近,而王玉儿也根本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虽然隔着不近的距离,我却仍旧看到那个假的吴倩老师看着我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那笑容充斥着邪恶,她走到王玉儿的面前,然后蹲下身子,拽着王玉儿的胳膊,并没有将她搀扶起来。
而是拖拽着,如同拎着死去的猎物一样朝着尽头的黑暗走去。
我一咬牙,决不能眼看王玉儿就这么被带走,于是我打开门冲出去,但是一股力量却死死的拽着我,让我不能向前分毫。
我知道那是英子,可我扭过头去英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那股力量钳制着我。
“靖涵,你不要去,我只是个新魂本来凭着怨念残留在人间,现在大仇得报没有更多的能量和时间了,刚才幻化人形几乎消耗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
英子的这番话很感人,也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和自私。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英子还挂念着我。
原本我提起浑身的勇气就在那一刹那被瓦解。
此时的我,只能任由英子的力量拽着我,眼看王玉儿被带走。
我绝望的看着那家伙拖着王玉儿马上就要消失在黑暗的尽头,可事情再次出现了转机,一道光亮炸裂在黑暗处,紧接着那个假的吴倩老师竟然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拽着我的那股力量也完全消失。
见此情景,我立马跑了出去,王玉儿已经被吓得昏迷了,我一个人根本搬不动她,不过幸好旁边还有另外一个老相识。
夜柏。
夜柏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突然的出现让我感到惊讶,不过现在根本不是表达惊讶的时候,我示意让她给我打下手我们两个把王玉儿搬回了306宿舍。
夜柏穿着一身黑色的帽衫,带着帽子,回到宿舍之后才把帽子摘了下来,以至于刚才看到她我差点没有认出来。
我使劲的掐了掐王玉儿的人中,她这才勉强的苏醒了过来。
“夜柏,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之前的不告而别,和这次的突然而至,都让我觉得夜柏不再是从前那么简单了。
“我……在做一些事情。”
夜柏吞吞吐吐的,旁边的王玉儿呢则是倒着气,脸色苍白的好像一张纸,管我要了一杯水,然后虚弱的如同一滩烂泥一样靠在了墙边。
见夜柏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没有细问,毕竟这是人家的四是。
于是我将视线放在了王玉儿的身上。
“这两天你跑到哪里去了?”
面对我的追问,王玉儿好像是个局外人一样,一脸的茫然,半箱才吐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这可好,半夜捡回来两个人。
一个对自己的是闭口不提,另外一个干脆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夜柏会道法,只要她在,这段时间女生宿舍总该恢复安宁了吧。
这么久没见,我觉得夜柏比之前更加的冷淡了,我找了多余的毯子和被褥勉强的给王玉儿和夜柏简单的铺了床,这306宿舍还是继开学那天之后第一次这么热闹。
王玉儿和夜柏分别睡在我这边和另一边的下铺。
时间已经很晚了,有些东西我想捋顺了再去询问。
“今天晚上大家都很累了,叙旧什么的咱们就放到明天吧,先好好的睡一觉。”
屋子里面多出来了两个人,多多少少让我觉得更加踏实,再想到刚才看见得英子,如果她也在的话,那就好了。
我去门口关上了宿舍的灯。
其实,这些天来我基本都是开着灯睡的,起码灯泡制造的光亮也能勉强给我些慰藉。
寝室,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我正准备回自己的床铺,可挨着灯那边的王玉儿却在黑暗中拉住了我的手腕,小声的对我说道:“靖涵,小心夜柏!”
我不知道为什么王玉儿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轻轻的拍打她的手背,示意她我知道了。
的确,夜柏离开的时间不短,突然回来总该有什么说法才对。
我带着疑问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夜柏则是跟我头对头在同一侧。
“靖涵,小心王玉儿。”
思绪本就错乱的我在王玉儿的警告后又接连得到了夜柏的警示!
他们俩,究竟谁说的话才能够让人相信呢?
这一夜,注定不安生!
她们俩各自说完之后就睡了过去,却留下我心烦意乱了很久,最终也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夜柏已经不见了,王玉儿因为之前排挤我想要表达歉意特地给我打了一碗馄饨回来。
待我吃完才跟我商量可以可以让她搬回306宿舍。
想着能有一个人陪着我住也挺好的,于是我当即答应了下来,她拉住我的双手一副感激不言语表的模样,收拾了我吃好的馄饨塑料袋带出去丢了垃圾,顺便回自己的宿舍收拾行李。
既然,有人要来跟我同住,那么莫可可的尸块自然要赶紧运出去了,许是昨晚过于惊心动魄,所以夜柏跟王玉儿都没有太在意书包里尸块的味道。
我还特地凑过去闻了闻,虽然味道散去了大部分,但是仍旧很明显,幸好我们医科大的学生对于福尔马林的味道比较麻木。
直到我背着书包来到解剖室,今天的解剖课我们学习得是心脏的部分,有几具是已经切割好了的,让一些学业不精的家伙用来观察。
还有两具是分给学习小组的,而我和另外一个学习比较刻苦突出的则有专门属于自己的尸体用来亲自动手解剖。
这也让我丢掉尸块更加的方便。
平时老师的课程都是按部就班,今天的变化倒是非常符合我的意愿。
我把背包放在凳子上,先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尸体,然后下刀一切都跟我设想的一样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可这一刀下去还没打开胸腔,门口就有人招呼我出去。
我将手术刀放下,然后摘掉了手套出了教室却认出了来找我的人。
这段时间警察局我也没少进,眼前的人虽然说没有过于频繁的交流,但是也一眼就认出来他是公安那边的了。
毕竟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不管是表情还是身体都格外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