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说让你出去,还是说你有看别人换衣服的癖好?”
我这才反应过来,却仍不死心的问他:“那墨琅怎么办?”
“等案子结束给你送过去!”
果然,这个不近人情的家伙。
不过,至少短时间内墨琅还是有一个暂时的家的。
我轻哼了一声,然后带上了门,在客厅挑逗墨琅,它总是喜欢用小爪子扒拉我的手,看得出她对我的亲昵,我想是因为我救过它的关系吧。
其实,很多时候,动物要比人更加懂得感恩。
韩冷轩换好衣服,一身黑色,像是在角色转换一样,瞬间就多了几分成熟的气息,其实,还是刚刚的他更好一些。
虽然多了几分傲娇,不过却最适合当下的年龄。
“走吧,我送你。”
我放下墨琅,宠爱的跟她挥手告别,而韩冷轩则用手掌推着我的后背以示催促。
似乎,很多次的回程,韩冷轩总是陪伴着将我送回。
但,如果换成在我危险中的急救不知是否更好?
也许,是我奢求又或者想得太多了吧。
走出别墅,韩冷轩将一辆轿车开了过来,我只认得是大众的牌子,却不认识车型,我这种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人,能认出品牌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有些扭捏的坐上他的车,车座软软的,比起出租车要舒服很多。
当然,作为这个岁数的同龄人,他拥有的这些的确是我望尘莫及的。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淡定,不要像是一个什么都没见过的傻子一样让人笑话。
不过,侧头的瞬间,我瞄见韩冷轩开车的模样,专心致志望着前方,他侧脸的轮廓致使他看起来十分的消瘦,下巴的轮廓也是分明,还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胡渣……
怎么,我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
结果却被他一个急刹给破坏掉我保持原有的文静。
“韩冷轩,你是要谋杀吧!”
由于惯性我的身子猛地摔向前面,脑袋碰到挡风玻璃,虽然没有受伤可也是很痛的好么。
“前面有只小动物横穿马路。”
韩冷轩的语气也算是一本正经,让人觉得好气又好笑。
其实,他这个人虽然嘴硬,不过心肠却是好的。
没过多久的时间,就回到了学校,我本来想跟过去看看,但是被韩冷轩拒绝了,也是,多一个我也是增加麻烦。
匆匆的告别,我踩着校园小路灯光下斑驳的树影,回忆着开学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除去一些不开心和不应该存在的,其实大学的校园简直就像是天堂。
也不知道奶奶在家怎么样了,当初也多亏了村里的叔叔伯伯,我才能够有机会接触大世界。
想着等放假回去,找机会也带奶奶来这边看看,这样也许能让奶奶城市的发展有所改观。
而且,我好像也能够理解,英子的感觉了。
虽然我心知肚明,像我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大学生,跟韩冷轩根本没有什么可能性,再加上近日看到他的家庭条件就更加的自卑。
可少女情怀总是诗,这个年龄,也难免有一些小思绪在脑海里旋转,并且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好像也随着我的脸红心跳加速了起来,我快速的回到宿舍,想要跟英子一起分享这种心情。
但满心的情感却在打开宿舍大门的一瞬间破灭了。
刚走进我们这层的楼道,我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起初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是当我走到宿舍门前的时候,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攀升到我的心头。
我竟然有些抵触开门,可身后又如同有无数双手,推动着我,让我不得不前行。
在我推门而入的一刹那,鲜红的血便从门脚处流了出来,寝室内还开着灯,我愣了三秒,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而后才反应过来发了疯一样的想要跑到英子的身边。
只不过,英子散漫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整个寝室,如同人间地狱,原本白刷刷的墙面,也被涂抹上了深浅不一的血液,我根本无法接受,前几个小时还生龙活虎对着我又是撒娇又是玩闹的英子,此刻变成了这样。
她的胳膊和腿还有脑袋分别被肢解开来,而且每一处伤口都不是用锐气切割的,伤口的边缘不规则的锯齿证明,英子是被活生生撕扯成了这个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的门外,已经围着许多的学生,我脑袋嗡嗡作响听不清她们在议论纷纷些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英子的头,英子睁着眼睛,干净的脸颊都沾满了红色的血,凝固的血液将她的发丝粘连打结在一起,没有了之前整洁的模样。
我不知道我就这么坐在地上抱着英子的头有多久,只知道,当警笛鸣声充斥校园的时候,我被几个警察从房间里面拉车起来,半拖着带走了。
在警车上我仍旧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毕竟,英子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等再次醒来,我躺在一个狭小昏暗的空间里,手上挂着水,躺在一个硬邦邦的床上。
我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打量着当下的环境还有面前桌案上的警察,这才回忆起来,英子的惨案。
不禁又让那些涌出的残忍画面刺激了泪腺,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了,我有话要问你。”
很显然,警察并没有因为我的悲痛就顾虑我的情绪,而是严肃的弯曲食指翘了翘桌面,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仿佛我就是凶手一般。
“好。”
这才让我收住了哭声,哽咽的回了一句。
他的问题大致就是,我跟英子的关系怎么样,她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仇家,以及给我做了一个精神方面的检测。
我当时的情绪相当的不稳定,因为,单纯的从英子的伤口就可以判断,她的伤是受到巨大力量拉扯才导致的,而这除了机械用力,根本不是一个单独的人能够完成的。
所以当他们把怀疑点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近乎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