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生都在想着怎么将约瑟夫弄倒,怎么让约瑟夫成为自己的阶下囚,自己要怎么折磨他。
心中的仇恨还得不到缓解,再这么一想,就觉得约瑟夫真是死的有点太便宜了。
枭沉看了一眼董旭,转身就走了,坐在了副驾驶上面,戴安娜在看到了枭沉之后,脸上带着一点点的笑容,抿着自己的唇,眼神当中带着讨好。
“走吧啊,先回别墅。”
可能是因为将楚小离和枭瑾送走的原因,枭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那个别墅也就好像是一个酒店一样,变得可有可无了。
修很快就开着车子将他们送回到了别墅,打开别墅的门的时候,里面没有了枭瑾的笑声,也没有了楚小离在身后跟着的紧张的声音,偶尔也会夹杂着怒气。
越是这么想,枭沉就越是觉得自己现在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想要直接飞回到海上别墅去。
脚步停顿,站在原地,略微的想了片刻,转身,看着修。
“走,回去海上别墅。”
修愣了片刻之后也就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跟在枭沉的身后往外面走。
戴安娜原本就很是害怕枭沉会抛下自己,所以这一刻很是紧张的跟在枭沉的身后,看着他转身自己也赶紧跟着转身。
枭沉走下了楼梯,站在了原地,修原本打算去开车的时候却枭沉给拦住了。
“算了,不用去开车了。”
“怎么了?大人。”
“没什么,会睡觉吧。”
枭沉转身又上了楼,整个人的表情并不是很好,戴安娜看着他快步的走上了楼梯,自己也跟着进了别墅,只是当看到枭沉通过长长的过道往楼上走的时候,她犹豫了几分,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跟上去还是回去自己住的地方。
“戴安娜小姐,您还是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吧。”
看到一脸阴沉的修,戴安娜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修,他居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原本修以为枭沉会回去到海上别墅,心里还觉得有点开心,他和粉黛现在正处于蜜里调油的阶段,自然是一天都不想要分开,可是最后枭沉却改变了主意。
他想来想去也就是因为戴安娜,将戴安娜带到了这个别墅里面来,夫人已经很不开心了,要是将戴安娜带到了海上别墅去,只怕夫人和大人之间就会闹起来了。
想到自己没有办法和妻子在一起,晚上只能一个人睡,看着戴安娜的眼神自然就没有那么的和善了。
楚小离和枭瑾回了海上别墅,而别墅里面的佣人好像都藏了起来,除了有必要的时候会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其他的时候,整个别墅空旷的好像就只有他们几个人一样。
抱着约瑟夫的骨灰,她进入到了自己的卧室里面,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自后很快就睡着了。
哭了一天了,这会儿实在是疲惫到不行,很快就已经进入到了梦乡。
而楚小离此刻正很是为难的看着枭瑾,神情很是无奈,叹息了一声。
“跟妈妈睡不好吗?”
“不好,我要等爸爸。”
枭瑾抱着自己的玩具,坐在沙发上面,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楚小离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倔强。
“不是说了嘛,爸爸这段时间去出差去了。很忙的,所以你不要打扰爸爸好吗?”
“我哪有打扰爸爸,我就是在这里等爸爸。”
两个人僵持不下,楚小离就算是想要给给枭沉打电话,也强忍着。
虽然不知道是清水市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枭沉今天早上的神色实在是算不上好。
“这样吧,夫人,给大人打个电话问一下他们能不能回来,这样总可以吧?”
楚小离抬起头看了一眼粉黛,又转头去看了一眼枭瑾,看着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叹息了一声,只好点了点头。
粉黛很是高兴的赶紧走到了电话旁边给修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修很快就接了起来,轻声的笑了笑,粉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脸直接红了。
“修,夫人想要问一下,今天晚上你们回来吗?”
“抱歉,这段时间可能都没有办法回去了,清水市这边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我已经给绿妆联系好了,她这段时间会保护你们的安全的。你们要记得,不要到处乱跑知道了吗?”
听到修略显疲惫的声音,粉黛也不好再纠缠着他再让他和自己说的详细一点什么的了。
“我知道了,那你和大人也要注意安全。夫人让我帮忙转达一下对大人的思念,好了,就这样,不说了哈。”
粉黛说完了之后将电话啊挂断了,搓了搓自己的手,耸了耸肩膀,显然已经忘记了这里还有人在等着自己的消息的事情。
转身去看了一眼,就发现楚小离和枭瑾两个人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笑了笑。
“夫人,少爷,大人他们这段时间真的很忙,可能短时间内都不能回来了。还嘱咐我们不要到处乱跑呢。”
说到这里,粉黛整个人就担心的不行,而一直站在他们身边没有说话的绿妆蹙了蹙自己的眉头。
她其实是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面有一种很是不好的预感。
约瑟夫还没有死的时候,戴安娜就总是黏着大人,现在约瑟夫死了,想必戴安娜就更是喜欢黏着大人了。
她用很是担忧的眼神看了一眼楚小离,看着她无知无觉的,抱着还在生气的枭瑾往楼上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哄着枭瑾。
到了第二天早上,戴安娜很早就已经醒来了,感觉的到自己的枕头湿漉漉的,想起来自己在睡觉的时候好像还哭了,此刻没有睁开眼睛都觉得自己的眼睛实在是难受的很,一点一点的睁开,就感觉眼睛很疼。
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走到了卫生间里面,将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看了看约瑟夫的骨灰,默默的在心里面和他说了说话,这才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