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身上已经擦干净,后背的伤口也已经换了纱布和药。”
知画知道,毒萝后背的伤口容瑾自然是不能触碰的,所以自己就擅自做主帮毒萝换了药,所幸自己会些医理,而容瑾的屋子内又有不少的药。
“恩,我自是信你的。”伯衍点了点头,这句话话里面的意思就是,我相信你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属下知道。”知画对着伯衍还有容瑾点头,然后一跃而起,消失在院子里。
知画只给毒萝换了里衣,这样也方便容瑾给毒萝换药,袖子卷起来的时候也方便很多。
容瑾看了眼毒萝,除了额头上的伤口之外。胳膊和手掌心的伤口,都是些小伤,伯衍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办到,所以自己还是尽快走掉,让他们两个自己相处。“王爷你来吧,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处理。”
容瑾说完这番话,不等伯衍回答,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伯衍坐在旁边拿起一个药品,打开盖子。白色的粉末倒在毒萝左胳膊上的伤口。
知画之前清理的好,伯衍弄起来倒也算是顺利,不消片刻,毒萝的胳膊,伯衍便已经包扎好了。
伯衍把毒萝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的拆着毒萝手上的纱布。
弄到最后几圈的时候,血液已经将纱布和手掌黏在了一起,伯衍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然后拿起水盆里的湿毛巾,拧了半干,再小心翼翼的挤出水滴,滴在毒萝的手掌心中,如此反复了几次,才算是把毒萝手掌心当中已经脏了的纱布拿了下来。
伯衍又拿起那条毛巾小心翼翼的擦着毒萝的掌心。
虽然伤口已经好了,并且结痂,但是透过手掌心当中那半成的疤痕来看,当时的伤口应该是深刻见骨吧。
这个毒丫头是怎么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步的。
怎么每一次自己见到他的时候她不是在卖蠢,就是了受伤。
毒丫头,认识,没我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呢。
你每一次都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每次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若不是我再三的逼问你,恐怕你就是到死也不会像我说那些事情。
毒丫头,你的那一颗心什么时候才能够像我真正的敞开呢。
我承认,当时的我确实是不够喜欢你,人们也常说,只有当一个人失去一个人的时候,他才知道,他是有多喜欢那个人。
就在你在我怀抱当中没有了气息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我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我的心,在那一刻,疼痛的,甚至都无法呼吸。
我用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平复过来。
毒丫头,每日一次的和你说话,已经成为了我必要的习惯。
我到现在也没有真正弄明白自己的心,对于你到底是怎么样的。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弄明白,你是在我心里有了位置也生了根。
只是我却不能给你留一个位置,每次看到你伤心的时候,我的心里面也不好受,那个时候我根基尚未稳固,许多的人都对我虎视眈眈,我又怎不么会让你成为那些人威胁我的把柄,我又怎么忍心让你为了我,受到那些伤害,所以我选择推开你,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推开,却是到了现在才见了面。
伯衍擦掉毒萝手掌心中的最后一块污渍,拿出药到在毒萝的手掌心中,然后拿出纱布轻轻的给毒萝包扎着。
毒萝初时确实是有些经受不住,然后睡了一小会,当伯衍给自己弄着手掌心当中伤口的时候毒萝就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是在装睡。
毒萝装睡,其实是想听着伯衍说些什么话,可是毒萝闭着眼睛,什么话都没有听到,伯衍是专心致志的给自己处理着手掌心当中的伤口。
毒萝有些忍不住,于是便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伯衍就好像是没有发现毒萝醒过来一样,一直专心的给毒萝包扎着手掌心当中的伤口。
毒萝咽了口口水,开了口,此刻,伯衍也正好给毒萝包扎完毕。“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
毒萝拾完这些话,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伯衍按住了肩膀。“虽不知你是因何故变成这样,但我想,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比较好。”
毒萝眨了眨眼睛,眉头皱了起来,眉宇间害怕的看着伯衍。“你为何要帮我?你我从未见过面,相对来说只是陌生人,没有见过面的人,又相互不熟悉,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呢?”
伯衍在一次听到毒萝这么对自己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好半晌才回过了神。“你不识我?”
他怎么会不认识自信呐,这个不怕天不怕地的毒丫头。
毒萝听到这里笑了出来。“你这人真是有趣!我从未见过你,又怎会认识你,不过听你刚刚的语气你见过我吗?还是说你认识我?不过你是谁呀?我真的不记得我有见过你,如果我见过你的话,我一定不会把你忘记掉。”
伯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把眉宇之间的那种喜悦深深地隐藏了下去。“乞巧节的时候,有些和姑娘碰上了面,去不乃把姑娘当成了本王的故人,那时想和姑娘道个歉,去奈何姑娘脚步匆匆,以至于寻不到人,如今再次见到姑娘,还要像姑娘陪个不是才是。”
“乞巧节?”毒萝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随后弄出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本王?莫非你就是名震天下的镇北王爷,伯衍?”
伯衍看到毒萝这幅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认识姑娘许久,竟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毒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叫顾青萝,如今我能够得到王爷的帮助,实乃我之大幸。”
伯衍放在腿上的双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头慢慢抬起的时候,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伯衍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因为什么,只是面对着这一张和自己曾经那记忆力张似曾相识的脸,却是冷不起来,后来伯衍思来想去,大概也只是因为她们两个有着一样的脸,所以,面对她,自己冷不起来。“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你的夫君呢?他不在你的身边吗?那是我去问你夫君说你生怀六甲,府里大夫给你把脉时,并没有感觉到喜脉的征兆,身体可还哪里有什么不适?”
毒萝的嘴角抽了抽,乞巧节那天师傅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有想到伯衍这个家伙竟然记住了,而且记得还这么清晰,这倒是让毒萝有些汗颜,伯衍的记性还真的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