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醒。”林妈失望的回过头。
“悠儿姐这睡了多久了?”柴愿觉得不太对劲啊,谁会大白天也睡的,这回来都几天了。
看了看袁若梅,林妈扳着手指开始数,而袁若梅却开口回答了柴愿,“算今天都快三天了。”
“三天!”这也太夸张了吧,她要饿半天都难受死了,不行不行,这得暴力叫醒。“悠儿姐,你快起来,我们去吃老福记的甜品了,老福记的老板娘都回来了,你还不起来?”
袁若梅听到柴愿的话摇摇头,这孩子,真心是个孩子。
“悠儿姐,你再不起来,钰哥就要把姜霏打死了。”
吃的不起来,她就来吓人的,可没把完颜悠吓醒,倒把屋里其他人吓到了,“柴愿你说的是真的?”林妈吓得脸都白了,这打死人可是犯法的。
柴愿瞪眼一笑,“当然是假的,我都没看到人,他们不让我去看,不然我也得踢那个臭婆娘两脚的。”
臭婆娘?“你这小丫头怎么能说这么粗俗的话呢,当心你未来婆婆不喜欢你他。”袁若梅倒是好心提醒着柴愿。
柴愿调皮的吐吐舌头,“好吧好吧,我也是听乔洲说的,乔洲就是这么骂那个女人的。”
“袁姨,我们一定得把悠儿姐吵醒了,不然她身体会垮掉的。”可是这么吵她都不醒,像是故意不愿醒来一般。
咦,一回头,柴愿发现站在那里的施城不见了,这个男的可是钰哥的头号情敌啊,要真走了倒是好了,不然这事她责任重大,因为是她把悠儿姐拖进有施城的楼里,不然这一生他们都不会有交集吧。
突然身后一阵音乐响起,大家都没听过的音乐,不过还挺好听的,柴愿第一个发现,是施城拿着手机在放,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悠儿姐,将音乐放在她的枕头上,在循环播放。
真是讨厌这个人啊,这么爱现,悠儿姐都睡着了,还听什么音乐。
可是,“哟哟,小悠要醒了?”林妈诧异的叫起来,这眼皮都在跳动了,不是要醒了吗?如果不是医生强调只是正常睡觉,他们全都要怀疑是不是变成植物人了。
可现在这想法全都没了,袁若梅听到林妈的声音,心里的石头也是落了地。“快,快把她叫醒。”
“悠儿姐,悠儿姐……”柴愿化身为复读机,不听的叫着要醒来的人。
这音乐,好像……
完颜悠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长长的梦,听着熟悉的音乐,她又回到了校园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没有惊吓,也没有压力,更没有烦恼。
“施城——”她看到施城站在学校的樱花园里,背对着她,不知道在看什么,很出神。
又叫了一声,施城终于听到了,转过身。
竟然是严钰,他明明不是她们学校的,怎么会来到这里,严钰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转头就跑,她不讨厌这个人,但是她不要在这里看到她。
谁知刚跑了几步,就一头撞进一个软软的墙,抬起头,她没叫痛,对方却是扭曲着脸,“严钰,你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干嘛,我要去上课了。”
严钰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你要上课?先过我这一关。”不明白他说的一关是什么,却见他已经俯下头来。
吻向她的唇。
不可以不可以,这里可是她最喜欢的校园里,最喜欢的樱花地。她却动不了,像被人紧紧的抓住,根本不能动。
她被他长长久久的吻到快要窒息,好不容易才能透口气,“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她很生气的质问他。
“放过你?想得美,拿这一生来还吧,完颜嘉城害死我父母,你以为吻一下就还了吗,我现在就要你!”
啊!多恐怖,他开始脱她的衣服,她只能拼命挣扎,他不要脸,她还要,只觉得挣扎得大汗淋漓,也摆脱不了。
“流氓!”大叫一声,她睁开了眼,没有什么樱花树,也没看到严钰的脸,而是柴愿的脸快要触到她了,她用力的眨了眨。
音乐原来真的有,是谁的手机放在枕头上,这段音乐是大学时她非常喜欢的一段。伸出手去触摸面前那张玉颜。
“噢!”柴愿叫起来,也站起来,“悠儿姐,你不厚道,一醒来就挖我眼睛。”
完颜悠笑了起来,原来是做梦啊,“对不起柴愿,我还是以为你是梦里的人。”
梦里的人?“梦里的流氓?那我们还得感谢这个流氓不是,如果没有他,你或者还要睡呢,都快成睡美人了。”柴愿的话虽然好笑逗趣,不过这人总算是醒来了。
施城赶紧去叫医生去了。
柴愿回头扫了施城离开的方向,心里嘀咕,这家伙倒是反应够快。
当她转回头时,正好眼神和林妈撞上,她俩一副心有灵犀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完颜悠这一醒来就说要吃东西,要上洗手间,医生护士护工,包括外面的保镖也是一团乱忙。
没多久,严钰就知道完颜悠连睡三天,终于醒来的消息。
“确定不去吗?”宁愿手上拿着裹成一根棍子的巨幅设计图,习惯性的敲了敲工程屋里的窗框。
严钰站在另一个窗户边,看着外面的二期工作,大家正在加班加点的工作着,他预计的是元旦前全面竣工,不过现在看来,时间真的有些赶。
“不去,去了她也没个好脸色,我去干嘛。”宁愿哪能听不出,这公子大爷是犯上了脾气,偏偏医院的那位是绝对不会来哄他的。
他们的相处与自己和柴愿不同,他们双方虽然大多时候是他让柴愿,但有时候,这丫头知道自己错了的时候还是会主动认错的。
撇撇嘴,宁愿知道这感情的事,还是要自己想开,他在这里也没什么用,“那好吧,图纸我放在这里,我去接我的小朋友去了。今天又在医院呆了一天,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我。”自打她的女神醒来了,这边这个人又有意让她去当探查的人,这丫头当真每天放风似的没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