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峰开车的技术是严钰认可的,不然特助的职位也不是这么好拿的,必须像超人一样的万能啊。
前车灯光刚刚抵在圣堡别墅大门口,里面的保安透过监控就打开了电闸,最近严先生经常回来啊。
然而开车的仍然不是严先生本人,如果不是遇到了他,其他同事总会要装模作样的让登记或者询问一下。
只因上次他遇上严先生,这是这辆车,车牌后五位数全是八,想不记住都难。
车子徐徐驶进。
至到秋水宛停了下来,秋水宛是开发商取的名字,之所以严钰选的这套别墅,只因他的母亲名字里带着这两个字。
现在他的能力远超过他的父亲,然而那两个人再也不能回来,跟他同住在一起了。
所以房子仍然是房子,没有心的房子怎么也留不下他想要呆的位置。
临到下车,严钰心头倒是犯了难,这个女人醉成这样,怕是不能自己上楼了,然而他明显已经失去了抱她上楼的能力,但是他又不想让别人碰她。
这个屋子里只有保姆陈妈是女性,好吧,只有这样了。“代峰,你去叫我的管家,让他找李妈过来扶她上楼。”
代峰自然是个人精,老板这样安排的目的,不用点醒他,他都懂了,嘴角却不经意泛起一抹笑意。
看起来平时跟那些异性都亲切以待的温柔模样,实则是透着疏离的假象,而后面这个女人,才是他心之所向,他甚至连别的男人接触到她,都不允许。
有一点点安全的隐患,他也要亲自给她排除,如果没有爱到骨子里,怕也不会这样用情至深,只是不知道完颜悠能不能理解,能不能回应他这份深情。
没耽误太久,陈妈已经赶紧穿好了衣服,走到车门边。只是这个位置,她有点感觉不好扶。
“你乖一点,不要吵。”真是头大,好像是吵到她睡觉了,她脾气大得很,不仅不愿意被严钰支撑着背坐起来,反而像只怕冷的猫一个劲的往严钰的背后钻。
一头的秀发早就凌乱的成了披头草。
见状,陈妈只得听从管家的意见,她自己钻进车里,去拉这位似醉非醉的未来夫人。明明是个温婉而低调的女子,为什么现在倒成了这副德性,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本来睡得舒舒服服的,自己的手却被人拉得生疼,后面似乎又有什么柱子在撑着她的后背,弄得她怎样都不舒服。
“哎呀,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啦!”她猛的用力坐了起来,陈妈也是灵活赶紧把人带出车门。
哪里知道醉酒的人根本是不长眼睛的,只听‘当’的一声闷响,完颜悠的额头撞上了车门框边上。
“小心!”脱口而出的担心已经快不过已经撞上的女人,严钰只差跪在坐椅上了,脚踝传来钻心的疼,他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只动用上半身撑着完颜悠。
本来脾气已经上头的完颜悠,被这么一撞,痛疼感让她彻底的搅翻了酒意。“谁打的我!”她猛的回头看着车内模糊不清的一团影子,想也不想一巴掌就挥了上去。
“啪!”打得是又准又狠。
“啊!”同时也听到陈妈惊魂未定的嘴里惊呼出声,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门外却是一堆有力却无处使的人。
看着这一幕也是呆愣的站着。
这大概是严钰人生第一个耳光吧,所以酒能乱性是真理,可是当事人并不以为以,她似乎觉得自己只是打了车椅,这里面根本没有人。
代峰不是滋味的透过空隙看到老板无奈何的脸,显然他本人并没有动气,是啊,这种事搁谁身上,不是这样呢,谁能跟一个酒疯子较真。
“让开!”完颜悠不知道哪来的力大无穷,推开陈妈,她冲了出去!陈妈显然没有准备,一个趄趔,向后倒去,管家见状想扶却是没有扶到,反而被力量带倒,两个并不年轻的人中年人跌在地上。
门口一派乱糟糟的情形好不热闹。看着完颜悠欢天喜地晃晃悠悠走进别墅里。“代峰快抓住她!”
此时他已经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了,看着她危险的样子,他只是不想让她再发生意外。
代峰听从命令,转身朝完颜悠跑去,却还是迟了,进门的地方,当初装修的时候,就按风水先生的建议,修了一道必须要抬腿的门坎,此时挡了完颜悠的去路,她像蝴蝶般扑进了屋,却不能继续飞走,而是摔进大厅。久久不能站起来。
代峰这下却不敢去拉人了,因为他怕完颜悠摔到哪里了,自己动了她反而是不好。
听到里面的动静,严钰已经坐不住了,忍着脚疼,由管家扶着,一拐一拐的走近大门口。“悠儿!”他叫了一声,那个人可怕的一动不动,严钰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代峰,扶她起来!”
“老板,不如叫医生来吧,我怕动了她,万一她哪里受了伤,动了反而是不好。”他不敢扶,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估计自己会赔了工作都说不定。
“先生,你还是到那里坐着吧,你的脚!”管家看着豆大的汗珠子从严钰的额角流下来,这大冬天的,如果不是脚疼出冷汗才怪。
“那你赶紧打急救车电话。”管家也顺势将先生扶到沙发上坐下,地上这个人似乎没什么大碍吧,怎么就让平时素来冷静的先生失去了冷静。
因着圣堡的开发商选址就考虑了周边生活的便利,医院不远,自然很快那惊动周遭的急救笛声就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
当护士在心急火撩的严钰一阵催促,检查地上趴着的人,没过多大功夫,两个护士就将完颜悠扶在离严钰不远的另一个单座沙发上。
主管护士认真的转告严钰,“这位先生,我们的急救车并不是拿来给你们娱乐的,还有很多人等着急救。”
“你什么意思?”他冷冷的抬眼望着眼前的白衣护士,对方的表情更冷,一副看不惯他这个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