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倩倩刚忍着肩膀的疼,娇羞的露出笑意,想给对方一个好印象时。
对方也在打量着她,并且那种眼光极为的惊诧,“啊,乔先生,你流血了。”秦倩倩拧着眉,走到他面前,指了指他的额头。
“乔先生。”果然不是她,她不会这么客气,更不是这么娇羞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她,虽然出现的地点如此的熟悉。
“乔洲!”身后响起两声重叠的叫喊声。
“该死!”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成功的甩掉了乔家人,结果这群阴魂不散的人又出现了。他回过头来,视线已经移在这个酷似陈兰的女孩身后,准备继续狂奔。
秦倩倩已经看出后面的四个男子在追赶他,而且这里也没有要在演戏的样子。一个没经过脑子的大胆想法,已经让她未想透,已经伸出手做了。
拉过那只午夜梦回多次的手腕,“跟我来!”他的手并不像想像中那么难牵,竟然轻轻松松就把他拉进一个小院子。
秦倩倩的家虽然已经搬离这里很久了,但是她知道青萨巷五十二号院子里有一个偏僻的角落却有一条不为外人所知通往洛阳路的小道。
所以她带着自己心中的偶像成功摆脱了追赶他的那群人,心里莫名的升起得意感。“好了,没事了,只是你的头?”秦倩倩天真无邪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从前的陈兰。
但他知道她绝对不是陈兰,陈兰不会用这样倾慕的眼神看着自己。乔洲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冷冷的说出拒绝她关心的话。“谢谢你刚刚帮我,我的头没事。”
不过就是刚刚撞到了车框上,刘叔也真是不要老命的为乔家做事了。没有时间多迟疑,看来,他这次要上宁愿那里躲好一阵子了。
错身离开帮助他的女孩,乔洲边走边在身上的四个兜里摸了一圈,发现一是钱包不见了,二是手机也不见了,不知道是丢在车上,还是路上跑的时候丢了。
这洛阳路离宁愿那边可是有一段距离,这样走过去,不被抓才怪,打车的话,他又不想自己这个狼狈的样子被那些无良记者看到,再乱写一通。
遂只得倒回头去,却发现这个女孩还愣愣地看着自己一步都没有走开过。他硬着头皮伸出手,“我手机丢了,借你的用用。”
这还是他第一次问陌生人借东西,真的很不习惯。
秦倩倩却是反映超级快,问也没有多问一句,赶紧从自己的大衣包包里取出自己的手机,把密码屏点开,甚至把手机键盘给他按出来,再递给乔洲。
乖得让人不忍多看一眼的神情,强忍下再看让他心绪翻乱而熟悉的脸庞,乔洲拨通了宁愿的电话。
“你小子跑哪里去了,我带人把洛阳路附近都翻了遍都没找到你,嫂子说你的头破血流了,你到底在搞什么啊?”电话刚被宁愿接起来,他就噼里啪啦一阵说,而且信息量也好大。
“哥哥,我现在在洛阳路靠近江边一边,你赶紧过来吧,不然我真的要血尽人亡了。”嫂子?是谁啊?他没有多问,毕竟身边站着一个陌生人。
从走进娱乐圈的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了陌生人的威力,管好自己的嘴比较好。
“谢谢你。”将手机还给她,这次的谢谢三个字较之之前的戒备也没有多好少。
如果是一般的人早就被他这个臭脾气惹翻了,又不欠他的,他还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偏偏谁叫秦倩倩是乔洲的铁粉呢。
回了回头,这个傻呆呆的女孩子居然还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后,乔洲有些不解,“你走吧,我没事了,我朋友马上过来接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解释,就看那双澄净的毫无杂志的眼神,也令乔洲心跳空了一拍。
真是见了鬼了!
不远处,一辆熟悉的黑色JEEP车驶了过来。“呲!”定定的停在他的面前,门正好对准他的位置不偏不倚,开车的是宁愿,车上没有其他人。
乔洲头也没回的拉开车门,坐上车上斜手拉下安全带,从头到尾都没把头转向秦倩倩一眼。
“你不跟那女孩道别吗?”宁愿老远就见到他身后站着一个眼神完全沾在乔洲身上的女孩。而这个家伙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别人一眼,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但这样未免也太不礼貌了吧。
宁愿侧过头向那女孩示意性的点了点头。才启动引擎驶离。
“怎么长得这么像你那个——”宁愿侧头看了看乔洲,没说完的话是顾忌乔洲的反映,毕竟那个名字每次提出来,这家伙就要发飚。
这次他竟然意外的还没有发飚前兆,“我看还是先处理你的头吧。”或许是这个原因乔洲才反应迟钝吧。
见乔洲没有反对,宁愿立即拐右弯,既然乔洲已经见血了,想必乔家人会堵住这附近的医院进出口,他还是把车开到酒池肉林那边妥当。
人自然是送到医院,然后去方洲齐力住吧。方洲齐力的前身就是以前的明皇,听这名字也让人知道这已经是方洲的产业了。
乔洲从上车后,人就呆呆的。但是宁愿也没时间关怀他太多,还得赶紧给四哥回话呢,省得他再带人满城找。
“四哥,乔洲我已经找到了。”四哥的语气听来不怎么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印象中平静温婉的四哥居然慢慢的流露出本性。
不过这也是好事,他向来不太喜欢明明是不开心的人偏偏要对别人做出强颜欢笑的神情,这得让人多难受啊。
“嗯,是的,我刚刚看了,好像已经凝固了,对,不太严重,估计是撞到了吧。好,我们现在先去齐力那边,那附近有个社区医院,弄好了,我现给你电话吧。”挂上电话,他再回看扫了一眼乔洲,对方居然是睡着了,不对?难道是昏迷?
“乔洲?”宁愿晃了晃他的肩膀。
“唔。别晃,没死呐,闭目养会儿神。对了——”乔洲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倏的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