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动作也许吓不到别人,可是把严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发誓,以后不会让她出门,出门也得配置保镖。这样的场景,连在梦中都不要出现。
“我简直要疯了。你们是不是猪啊,蠢成这样!”严钰推不开宁愿,只得指着王天天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明显悠儿的身高比那个人矮很多,他却不顾她的安全,死死的截住她的脖子下,只怕不用那个改刀,都得把人勒死了。
“不会用枪吗?直接毙了行不行?”被调查完放行赶过来的乔洲看着宁愿痛苦的拉着四哥,他出言问面前的警察。
王天天冷漠的转过视线,扫了一眼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他自然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三个男的,早在他调查严钰的时候,就一清二楚了。
兄弟帮,感情不错。
“不行,他身份特殊,并不是因为他是日本人,而是牵涉到另一个案子。”他也想一枪毙了这个人多省事。
“不知道要你们这么多警察干啥,这么多人都解决不到一个人。”看着完颜悠的小脸被勒得发紫,乔洲的心都倏的一紧。这场面让四哥看了,怎么不发疯。
可惜,他在现实中没有戏里那么厉害,一张纸牌就能让人毙命。
“难道就这样盯着吗?”严钰好半天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方向,心里拼命叫自己要冷静,不然脑子一乱,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了。
早知道是这样的局面,管他什么意合路,管他什么寒山鸦,管他什么冤屈,这些事与他何干?
他只要他的女人平平安安。
“当然不是盯着,我拜托你安静。”他的大吼大叫,也不怕让那个疯子更抽风了。王天天像猫看着老鼠般的盯着那个空档。
而所有人似乎都看到了一个空档,完颜悠似乎在跟平川说着什么。“四嫂会日语吗?”那个人手上的劲松了松,他警惕的盯着四处,却也被完颜悠的说法有些说动了。
“你放心好了,你知道中国的特警有多厉害吗,如果真的要取你的命,你想想你的后面,早就完全暴露给他们了,那就说明,怎么样都会保住你,毕竟你的身份不同。”完颜悠看着四周迟迟不敢动,知道局面已经僵持了。
她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个场面了,胆子大了很多,加上这几天都跟这个人有接触过,她试图自救。
严钰,她已经看到他了,居然真的回来了,那三个人,玉树临风的站在白色的越野车后,严钰时不时的往下面不见了,又直起身,看到了,不知道在搞什么。
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自己,她突然看懂了他。
她也安心了。还好,不是他,还好自己及时给代峰发了短信,她没那么重要,不想让任何人为她赴汤蹈火,而且他的存在,是妈妈最大的经常支撑。她很需要他。
没错,她想通了,不管他什么目的,真爱还是报复,她想通了,人生可以不需要爱情,她需要他作她的靠山,她要好好的靠着他,对他好,让他开心,自然不能让他有危险。
严钰在,袁若梅就在,袁若梅在,完颜悠就在,对就是这样。
完颜悠勾了勾唇,意合路,她知道严钰起初是为了她,她曾经在这里住过,这里是她短暂而美好的童年少年。
但是这里同样也是让严钰的事业再登高峰的可能,她不能让他吃亏,所以这件事有个开局,自然也是好的。
她的命不重要,但是她不能让这块地出命案,毕竟完颜嘉城也是搞过房地产的,最忌讳场地上出现血啊命啊之类的不详之事。
“我们俩商量一下好不好。”完颜悠自己也是当编辑多年,又遇上过不少的事,越是惊险的现场,她越能变得冷静。
“商量什么,你想算计我?”平川的语气明显没有刚刚那么抵制了。
既然对方已经愿意跟她交流,表示事情有了转机,刚刚那两个谈判员,男的也好,女的也好,他们不太清楚平川这个人的性格,和心情,自然谈不好。
而且现场又是这样,他自然紧张。
“你想活吗?”这个是最基本的,如果想死,那她的戏就难唱下去了。
“废话!”他手举得有些酸了,索性把手肘放在完颜悠的肩膀上,用十字改刀的尖对准了她的太阳穴。
那冰冷的触感真的很不好。
“她皱眉了,那个混蛋让她很难受。”严钰盯着这边,眼都酸了,嘴里却说出他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她到底在跟对方说什么?罪犯频频的变换动作,心里是被完颜悠说动了?还是其他原因。
他们的人远远的抛了两瓶矿泉水去,这天色这么晚了,到底要耗到几时?
平川将水一脚踢开,“走吧,按你说的做,你会开车的吧。”
“他们要往哪里去?”所有人的都看到端康平川押着娇小的完颜悠往另一边去,那里停了一个开初把这里围成一个圈的捷达汽车。
“他想走。”王天天伸长了脖子,跟所有人一样看着事态的发展,其实夜幕降临正是下手的机会,拖一拖,对方疲倦了,那女人的危险就少一些了。
“不能让他走!”他这次是再也不会听他们的了。严钰轻声对宁愿说了一句话,“松手,不然兄弟没得做了。”
宁愿犹豫的片刻,严钰已经挣脱,他趁着其他人的视线都盯着前方,他从车子的后面闪开。
在美国和德国学了几年的功夫不是拿来看的。这些看客要的是他们的利益最大化,这道理他懂。
可是那不是利益,是他的悬着的心,让他难受。
只有宁愿和乔洲注意到了严钰的行动,乔洲挡住了王天天的视线,自己的女人看着不能救,这才是最折磨人的,求人不如求己。
宁愿走到车后,只见严钰脱了外套,精干的身形,黑衣黑裤黑鞋,这黑夜正好可以掩护他。
对方居然跟警方谈判要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