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悠笑了笑,无语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就这么255MML的啤酒一听,她能醉成什么样子。”话说,她的酒量都没这么差吧。
“那刚刚就不该让她喝酒啊。”抱怨无用的话,她忍不住还是要说一句。
宁愿试图抱着柴愿,控制她不要前仰后合的扑到锅里去了。“谁能阻止她?只要她高兴,我可以为她收拾烂摊子。”
震动,她为这一句震动,要说这三个人的感情世界,唯有宁愿和柴愿这一对最美了。
“我要星星!”挣脱了宁愿的搂抱,柴愿一下冲到街沿边,抱着那个红绿灯的黑色杆子,大叫要那个红绿星星。
天!这怎么能要嘛,完颜悠哭笑不得的看着宁愿,对方倒是保护她的同时,笑得宠溺。“好好好,都给我家柴柴摘回去。我们现在先回家拿口袋来装好不好。”
“好!”柴愿倒是听进去了,被宁愿半拖半抱的拉着。
“出租车!”完颜悠看到一辆空车正要驶过,赶紧拦了下来,她帮着宁愿把柴愿推上后座,自己则是走到前座,关上门。
“到哪?”
到哪?对啊,宁愿看着完颜悠,“她们老宅,你知道地址吗?”
于是就赶回了南门的老宅。
不等他们敲门,那个小巷子到了晚上居然是有一排木板作门,要关上的。可是柴愿的声音很大,一旁的铺面已经打开了灯,一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
“阿姨好。柴愿今天晚上喝了点啤酒,有些醉。乔洲有事先走了,所以我们把她送回来。”柴庆春接过侄女,这丫头沉死了。对于宁愿,她当然是认得的,可是宁愿旁边的女孩不就是上次跟乔洲回来的那一个吗?
怎么也认识宁愿?
柴庆春的表情冷冷的还带着一脸的狐疑,“你是不是姓完颜那个?”上次乔洲提过,她就记住了。
后来还要网上查过,完颜嘉城就是有一个女儿,再仔细看看,她眉眼间却不像完颜嘉城,却像是另一个女人。
突然被问到的完颜悠有些意外,点了点头,“是,我叫完颜悠,阿姨好。”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位中年阿姨对自己的表情并不是很友善。
果然,柴庆春的神色更冷了,“庆秋,过来,把你女儿弄回去。”不到一分钟,屋里的光亮像一股流水冲出来,流淌在小街上。跟柴庆春打扮相似的柴庆秋,打着呵欠走出来了,“哟,你这死丫头又变成醉猪了。怎么得了。给我——”
却是因为柴庆春以为她已经抱到人了,甩得更快,却没想两个人都扑了个空,把柴愿往地上扔去。
说时迟,那时快,宁愿一个抢步,搂住正要直直往地上栽去的柴愿,吓得他心都快掉出来了。“阿姨——”你也小心点嘛,后面的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毕竟人还没嫁给他,他不能太明显了。
只能不舍的将柴愿好好的交还给她妈妈。这次他是确定了对方接稳了才松手。
刚刚那一幕,柴庆秋也是吓了一大跳,好在有惊无险,瞬间对这个比自己还关心柴愿的年轻人有了好感。
“你是?”
“叫你把人弄进去在说,喝得醉成这样,像什么话,有什么好聊的,他不就是宁愿嘛,你又不是没见过。快点快点。”也不管宁愿会不会多想,她开始把人往里面轰。
本来柴庆秋搂着女儿就有些吃力,这又被姐姐粗暴的对待,立即火了。“柴庆春你是不是更年期来了发神经啊,好歹人家也是送了柴愿回来,你能不能有点礼貌。”
“屁的礼貌,我听到完颜的姓,就不好了,我看到完颜嘉城的女儿就恨不得拿刀了。”把柴庆秋推搡进屋里,门也是“啪!”的一声,关了。
突然被这样对待的完颜悠征愣在原地,原来,人家认得她啊,还说想拿刀了。
这么恨她,这是乔洲的妈妈,上次估计还不知道她是谁,现在算是知道了。回望完颜悠一脸的受伤的神情,宁愿突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别想多了,我们走吧,有的误会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澄清的。”
宁愿把完颜悠送回广博的家门口,才离开的,而完颜悠整个人却有些虚脱的跌坐在沙发上。
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乔洲,和现在见到乔洲的妈妈,他们都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恨意。也许是严钰给她的真空世界太完美了,她都忘了,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仇人之间的关系。
完颜嘉城害得严钰家破人亡,如果非要扯到姜霏,如果严家没有出事,对于姜霏来说,她的试飞计划却是很善良美好的,可惜因为完颜家的关系,把原本幸福的严家弄碎了,把严钰的爱情也弄碎了。
都是她,一切都是她。
突然空气都被抽走了似的,她失力的缓缓栽倒在沙发上,她不该跟严钰叫板的,她没资格。
可是她却又必须像一个寄生虫般,寄住在严钰身上,需要他养着袁若梅的病,需要他供给完颜嘉城的生意线。
对了,完颜嘉城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来找过自己了,他难道会放掉任何一个要钱的机会?不行,本来她的天平就已经失衡了,因为袁若梅,她不能再让完颜嘉城加上这个砝码,这样她真的会坚持不下去了。
……
她是被凌晨的冷空气给冻醒的,窗户没有关完,而她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睁开迷糊的脸,完颜悠的两只手互相搓揉着冰凉的手臂。
外面的天空青蒙蒙的亮开了,屋里的家具却还只是淡淡的轮廓。坐起身,完颜悠只觉得茫然,似乎对自己人生的未来也再没了从大学毕业出来后的那种向往和憧憬。
今天的一天,她又该做些什么呢,是应该将屋子打扫一遍,做到窗明床净,像个家庭主妇那样,不对,充其量她的身份也只能是一个保姆。
“啊啾!”仿佛是在打断她起床后的出神,身体被冷空气一激,竟然还不只是一个喷嚏,而是夸张的接二连三的喷嚏都来了。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