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瑜彻底傻了,难道自己几天没回来,杨子就又找了别的小鲜肉儿,他立即怒不可遏,一把抓住那个大男孩儿的衣领,大声吼道,“杨子呢?她现在在哪儿?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那个大男孩儿被他抓的一愣,他奋力地挣脱着赵子瑜紧抓着他衣领的双手,焦急道,“什么杨子,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可是赵子瑜此刻已经急疯了,他根本不肯听那个大男孩儿的解释,他抡起自己的右拳照着那个男孩儿的面门就呼了过去,男孩儿应声而倒,殷红的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这时忽然有一只大狗从院门里蹿了出来,那只大狗显然是从小被这个小主人养大的,它一看自己的小主人受了伤,不禁急得汪汪大叫,它毫不犹豫地就朝着赵子瑜扑了过去。
赵子瑜从小怕狗,一见这样的大狼青,腿立刻就软了,就是想跑也跑不动了。
那只狼青双眼通红,它趁着赵子瑜愣神儿的当口,一头扑上去,把赵子瑜结结实实地扑倒在了地上,他的后脑勺也不知道被什么硌了一下,疼的他呲牙咧嘴。
那只狼青哪里顾及他这些,它只知道自己的小主人受了伤,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一口就咬在了赵子瑜的大腿上,饶是他冬天穿的厚一些,可是还是被这只狼青一口咬到了皮肉。
他那血肉模糊的皮肉在瑟瑟的寒风中,透过被狼青咬破的裤子支愣愣地外翻着,让人看着甚是触目惊心,赵子瑜只看了那伤口一眼,就便吓得立刻昏了过去。
等到赵子瑜再醒来时,他已经被送到了医院,他的身边围着医生警察还有刚刚被他打过的那个帅气的大男孩儿。
赵子瑜一见警察立刻指着那个大男孩儿恶人先告状,“警察同志,你们快抓住他,他不光趁我不在家时勾引我老婆还放恶狗伤人!”
其中一个警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先告状,你擅闯私宅,还先出手伤人,你还有理了,现在如果你能求情让人家放过你就不错了,你还敢喊冤?”
赵子瑜不服气道,“那是我的家,我回我自己的家怎么能叫擅闯民宅?”
那个被他打过的男孩儿看了他一眼道,“这栋别墅是我爸爸妈妈刚刚给我买来让我自己考研复习用的,你还是好好和你的家人确认一下再来说话吧!”
赵子瑜一下子被大男孩儿的话给点醒了,难道是杨子背着他卖了房?这个蠢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怎么突然就趁着自己出门的时候把一切财产都处理了个干干净净,自己提前竟然一点儿风声都不知道。
赵子瑜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他的腿疼的厉害,这只狼青下口可真够狠的!
刚刚那个说话的警察看着兀自挣扎的他劝解道,“如今你擅闯民宅还打了人,按照规定是应该拘留十五日,然后再赔偿伤者的医疗费用的。不过现如今他的狗也咬伤了你,我看你们就互相谅解了吧,然后各管各的医药费,以后就别再闹事了。”
赵子瑜一听立刻不依,“我伤的这么重,怎么能够这样随便就结案呢?”
那个大男孩儿不服气道,“那你就先去看守所蹲够日子,等你出来我再赔偿你我的医药费差额。”
赵子瑜闻言一下子就瘪了茄子,他还有多的是的事情要办呢,他得尽快找到杨子,向她问个明白,他怎么能去里面空耗着。
这个杨子就是比薛丽丽精明,从一开始她就时时处处都防着他,不管是杨氏的什么产业都没有他的名字,所以她处理起来才这样果断干净,毫不拖泥带水。
赵子瑜没办法只好接受了警察的调停,无可奈何地签了调解书,他兜里的钱勉强才够付了医药费,又除去打狂犬疫苗的钱,他竟然手里连打车的钱都没有了。
他神情沮丧地跟薛丽丽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薛丽丽急急忙忙地赶来把他送回了他自己的家。
住惯了别墅豪宅的他如今回到自己家里那个憋屈的小屋真是让他郁闷不已,他的腿又疼,心里又憋闷,感觉自己好像瞬间就被人从天堂打回了地狱。
薛丽丽听闻望天集团被杨子卖掉也是震惊不已,这块儿肥肉是阮星河一直在惦记着的,他看上了他们集团的那几块闲置的没有开发的地,他已经从渠道里得知了确切的消息,那几块地的升值空间简直不可限量。
薛丽丽把赵子瑜送回家就战战兢兢地来到了阮星河的办公室,她把望天集团已经被陆氏集团收购的消息小心翼翼地告知了阮星河。
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阮星河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发了火,他迈着大步走到了薛丽丽的面前,他冷眼看着她,忽然他抡起手臂一掌便打在了薛丽丽的脸上。
薛丽丽被打的猝不及防,脸上立刻现出了五个红红的指印,只听阮星河冷冷道,“你天天和那个赵子瑜混在一起竟然连这点可靠消息都没有刺探到,我养你还有什么用?”
薛丽丽一下子惊呆了,她还以为自己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却忍了几年都没说,薛丽丽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突然开始有些害怕。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自己背着他跟别的男人,他竟然可以为了让她刺探对方的商业情报而隐忍不发,自己竟然还是他亲生儿子的妈,这个男人的心机真是太深了,简直深的令人胆寒。
薛丽丽眼睁睁地看着阮星河那张盛怒的脸,哀哀辩解道,“这件事子瑜他也是刚刚知情,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他都不知道,我怎么能……”
阮星河的突然瞪着眼贴近了薛丽丽的脸,“子瑜?难为你还叫的这么亲切,这么说你们这对男女天天就只顾着谈情说爱,纵情取乐,竟然连公司丢了都不知道?你们真是一对蠢货!”
阮星河说完便摔了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诺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薛丽丽一个人站在那里默默地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