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赵子瑜就醒了过来,他看着身边还在酣睡的薛丽丽脑子开始飞速地旋转起来。
他必须尽快地和可儿取得联系,然后把他的最新的计划告诉给可儿,然后好让可儿做好充足的准备。
他们必须设计好逃跑的路线还有负责接应他们的人,阮星河在黎市的影响力太大了,要想跟他斗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否则就很有可能会一败涂地,偷鸡不成,反倒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薛丽丽这个蠢女人竟然还妄想自己会拖家带口地带着她和别人的儿子一起走,简直是做白日梦,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自己怎么可能还要她,要带也是带走更加年轻和聪明懂事的可儿啊,那个女人可真是傻!
赵子瑜在家里等了几天才终于等到了一个和可儿见面的机会,他和可儿相约在一个位置比较偏僻的会馆,他早早地去那里等她。
等到可儿姗姗而来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赵子瑜在这里足足等了她大半天。
可儿找到她和赵子瑜事先约好的房间,她一见到赵子瑜便朝着他的怀里扑去,之后便委屈地哭了起来,把这些日子她受的所有的委屈都恨不得发泄到赵子瑜的怀里。
赵子瑜也心疼地落了泪,他看着可儿明显是比他们上次见面瘦了许多,可见她在阮星河的身边过得并不快乐。
赵子瑜一边轻抚着可儿的后背一边安慰她道,“可儿,你再忍耐几天,我就带你远走高飞了。”
可儿蓦然一惊,立刻从赵子瑜的怀里抬起头来,“你说什么?要带我远走高飞,怎么飞?”
赵子瑜眨了眨眼睛便伏在可儿的耳边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可儿一听立刻兴奋了起来,“这件事可行吗?是不是太冒险了?”
赵子瑜立刻反驳道,“可儿,你不用担心,从来富贵险中求,如果我们不干这一票大的,还不知道还要看他们的嘴脸多少年,倒不如冒险一次,一次把该得到的都得到然后远远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远地逃着,今生今世再不踏入黎市一步。”
可儿终于被赵子瑜给说动了,她从自己的手包里掏出来几万块钱递给赵子瑜道,“这些钱你先拿着去做些准备,哪天等阮星河不在家,我就假装带着那孩子出去散步骗过保姆把他带出去,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两个宝贝在你的手上,他会不出一个大价钱。”
赵子瑜接过可儿递给他的钱,亲亲热热地在可儿妩媚的小脸儿上亲了一口,她的这张脸实在是太像顾曼臻了,这也是赵子瑜拼死也要把她带在身边的原因。
赵子瑜和可儿在会馆分开以后,便各自回去做准备了,此时的薛丽丽也在家里做好了即将离开黎市的准备,一切都行按着计划稳步地进行着。
住在阮星河的别墅里的可儿自从听了赵子瑜的计划后,她的心里仿佛长了草,每日都盼着阮星河快点儿离开。
阮星河哪里知道可儿的心思,反倒是常常心疼她推开一切工作一心在家里陪着她和那个孩子。
可儿每每看见那孩子那张酷似他妈妈的脸,心里就厌烦得很,可是又不好表露出来,倒是常常装作很关心他的样子来,阮星河看着他们如此和谐地相处,心里真是欣慰极了。
可是过了没几天黎市就要召开一次房地产业的峰会论坛,阮星河是这个圈子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不得不去参加,只好抱歉地嘱咐可儿在家里好好修养,他一完事儿就会赶快回来。
可儿见他终于要出门了,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可是面儿上还是要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阮星河看着自己怀里温柔懂事美丽大方的可儿,神色不禁有一刻的恍惚,这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吗?
阮星河在心里暗暗地想,等那个女人出来,是时候该和她离婚了,如今自己羽翼已丰,如果自己离了她再娶了可儿,那么自己就能过上有儿有女,红袖添香的好日子,真是何乐而不为呢?又何必抱残守缺地委屈自己的一辈子呢?
一想到此,阮星河对他妻子的心就变得更加的冷了,他在可儿的小脸儿上狠狠地亲了几口道,“可儿,等那个河东狮从里面一出来,我就和她离婚,然后咱们俩在一起过日子可好?”
可儿一听立刻羞红了美丽的脸庞,羞羞答答地道,“这件事可儿可从来都没有敢奢望过,我只求能平平安安地陪在你的身边就可以了,从来没有过这等非分之想。”
阮星河捏了捏可儿的下巴道,“以后你可以想了,不光可以想,我们还要真正地去做,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恩爱夫妻,夫唱妇随,永远不离不弃,好不好?”
可儿听罢阮星河的话无限娇羞地伏在了阮星河的怀里,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们又缠绵了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看着阮星河一出门,可儿立刻嗤然一笑,真是痴人说梦,就他那泼妇媳妇儿,如果他敢跟她离婚,她还不撕烂了她,可儿可是再也不想去招惹那个女人了。
为今之计还是赵子瑜的方法可行,只要他们狮子大开口,以后想要的生活就在眼前,谁会掺和他们家的烂事,真是异想天开,看来这有钱人的脑子也有犯糊涂的时候,竟然还妄想自己能够对他有真心。
可儿估摸着阮星河已经走远了,便立刻给赵子瑜发了微信,她告诉他他们会在十点出门。
可儿通知完赵子瑜便开始去哄那孩子,一边看着保姆给他喂饭一边道,“今天阳光正好,一会儿阿姨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那保姆听了立刻警惕道,“可儿小姐,先生临出门前嘱咐过了,说是不让带孩子出门,以免会有危险。”
可儿闻言立刻杏眼圆睁,“这个家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我和孩子天天在家里待着待的都快发霉了,把孩子憋出病来,要是你能负的起这个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