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祁到了小花园的长亭隐隐约约地看见有个人影儿正坐在那个长亭的木椅上,他便立刻赶了过去。
他走过去一看,果然是衣着单薄的顾曼臻正坐在那里低声地哭泣着,陆少祁一看她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就心疼不已。
陆少祁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走到了她的近前,默默地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顾曼臻蓦然惊觉,立刻警惕地起身,直到她透过朦胧的泪眼看见是陆少祁,这才放下心来。
顾曼臻迅速地抹干眼角的泪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陆少祁默默地坐在她的旁边道,“是小宝刚刚跑来说,你哭着跑出去了,他想要千羽来帮他找你,可是千羽还没回来,所以我就出来看看。”
顾曼臻一听小宝大晚上的自己跑出来,心内懊悔不已,“小宝他人呢?”
“你放心,我已经让奶奶把他送回去了。”陆少祁柔声道。
顾曼臻这才放下心来,她突然看见陆少祁坐的离她很近,便起身往远处挪了挪。
陆少祁看见了她的动作有些伤感道,“我就那么让你避之不及吗?”
顾曼臻伤感地起身,“陆先生转眼就要大婚了,现在黎市的街头巷尾都在传这件事,我们还是谨言慎行,保持距离为好。”
陆少祁闻言悲怆道,“我们已经保持了那么久的距离了,还不够好吗?”
“不够!这距离要保持一生一世才行!”说完顾曼臻就转身要走。
陆少祁也“蹭”地站起身,一把拉住顾曼臻的手道,“曼曼,自从回来之后,我有一句话一直憋在心里,一直想要问你。”
顾曼臻从陆少祁的温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冰凉的手指,淡淡道,“问吧!最好问题别太长,我着急回去。”
陆少祁立刻急切道,“当年我受伤,你为什么一次都不曾去看我?还有我去国外养病期间,你为何就不能等等我,为什么要那么快就答应千羽的求婚?”
顾曼臻一听心头震动,原来他一直还都蒙在鼓中,可是如今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自己又何必说出真相,再让他深陷痛苦之中呢,倒不如自己都担下来,也免得他和他的家人之间再起纷争。
如果两个人必须选择一个来承受痛苦,那么顾曼臻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毕竟他是自己重生之后,自己在这世间心头最爱慕的人。
一阵寒风吹过,顾曼臻缩紧自己的肩膀轻轻道,“陆少祁,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的救命之恩,你忘了我了吧,是我配不上你的深情厚谊。”
陆少祁看着顾曼臻在风中瑟缩的样子,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曼曼,我不信,我不信你是那样的人,你告诉我真相,这一切都不是你的真实想法,是别人强加给你的对不对?是不是我的爸爸妈妈?”
顾曼臻使劲儿地挣扎着,企图挣脱开他紧紧箍住她的手臂,可是陆少祁仿佛已经用了全力,顾曼臻根本丝毫也撼动不了他。
“曼曼,你告诉我,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只要你说,我立刻就和黎嫣退婚。”
顾曼臻一时说不出话,只是流着泪拼命地摇头,她越是这样,陆少祁越是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他坚信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儿,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当初她对负了她的小达都可以那样的上心,又何况自己曾经舍了命去救她。
只怪自己三年前回国时恰好赶上千羽向她求婚,自己一时意气,什么都没问就流着泪回了国外,不知道如今再问一切可还都来得及。
顾曼臻见陆少祁死活不肯松手,她的小拳头便如雨点儿一般落在他的肩头,“陆少祁,你放开我,你马上就要举行婚礼的人,在这里公然的抱我算什么?被人家看见,该怎么说你?你快松开!”
陆少祁冷笑道,“我从来就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今天只想听听你怎么说?”
顾曼臻痛苦地摇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你看到的听到的都是赤裸裸的现实,没有人对你撒谎。”
陆少祁突然借着路灯盯住了她的梨花带雨的脸,喃喃道,“我知道用什么能证明你对我是否还有感情。”
顾曼臻惊诧地看向他,却见陆少祁用双臂环住顾曼臻的双手,然后他的唇猝不及防直接吻了下来。
那熟悉的触感和温度让顾曼臻顿时泪如雨下。
陆少祁看着她无比悲伤的样子,抬起唇看着她流满泪的脸,轻声道,“我就知道你的吻瞒不了人。”
说完他的性感的薄唇吻上了顾曼臻的眼睛,他似乎想要把她脸上的泪吻干,可是他又岂知顾曼臻这些年心里对他的思念和委屈,她的悲伤已然止不住了。
陆少祁一边吻着顾曼臻的耳垂儿,一边在她的耳边呢喃,“曼曼,如今我回来了,你有什么话都告诉我,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和千羽是真心的吗?我们只有这一辈子,不要再徒增遗憾好吗?”
顾曼臻似乎也被陆少祁的话蛊惑,她看着陆少祁热切的眼睛,她主动踮起脚尖,送上了自己的娇嫩的粉唇。
陆少祁见顾曼臻肯对他主动,心生欢喜,他热烈地回应着她的甜甜的吻,两个孤寂了几年的灵魂似乎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唇与也紧紧地贴在一起,此刻他们仿佛已经忘记了世间一切现实的烦恼,好像现在的他们已经无论什么力量也不能将他们片刻分离。
陆少祁的舌正在紧紧地纠缠着顾曼臻的丁香小舌,突然他们听见远处传来有人呼唤陆少祁的声音,原来是黎嫣见陆少祁久久不归,便跟着找了出来。
顾曼臻听见黎嫣的喊声仿佛瞬间惊醒,顾曼臻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亲眼看见的陆少祁和黎嫣头发凌乱地从陆少祁的卧室双双走出来的情景,她仿佛被刺到了一样,瞬间推开了陆少祁的身体,她的身子也立刻恢复了刚才无比僵硬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