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臻和陆少祁正朝前面走着,忽然听见他们后面有人在小心翼翼地喊着顾曼臻,他们两个连忙回过头去,却见顾曼臻公司里的小徐正在后面追着他们。
顾曼臻和陆少祁立刻停下脚步,顾曼臻看着小徐忽然吃惊地望着他道,“小徐昨天公司不是已经派你去国外开拓市场了吗?你怎么还在这儿,是飞机延误了吗?”
小徐紧抿着嘴唇摇了摇头。
顾曼臻心头纳闷,“那到底是为什么不去,你知道你这样会影响公司的工作进度吗?今年咱们公司的主要目标就是开拓海外市场,你这个先锋官怎么能临阵停滞不前呢?”
小徐也不急着辩解,只见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个长长绒面儿的项链首饰盒,还有一个精美的信封一齐交到了顾曼臻的手中道,
“顾总,您先别看看这个您就明白了,这次真的不是我临阵退缩,而是有人非要代我前去,他和您一样都是我的上司,我是拗不过他的,估计他现在人早就已经在飞机上了。”
顾曼臻闻言她的心头突然就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飞速地打开那个素色的信封,拿出了一张美丽的信笺,只见她无比熟悉的字迹立刻跃入了她的眼帘……
“亲爱的少祁哥,曼曼姐: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独自一人登上了开往异国他乡的飞机,开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长途远行。
曼曼姐希望你能原谅我对公司事务的擅自做主和跟你们突然的不告而别,实在是离别的滋味太过苦涩,我不愿意在那样的场景下和你们分别。
而此时又恰逢你们即将订婚的大喜的日子,我真的是不愿意让这离别的愁绪扰乱你们在订婚典礼上的大好心情。
我走了,我知道我在你们的眼里会是一个没有出息的逃兵,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
感情不是闸门里的水,能够说关就关说放就放的,我承认我自己经历了这么久还是不能够完全释怀,那么就让时间和空间来抚平这一切的伤痛吧。
少祁哥,曼曼姐,虽然我没有亲自去参加你们的订婚典礼,可是你们要相信我是发自内心的祝福你们的。
只是让我亲眼去见证自己最爱的女人和自己最看重的兄弟的订婚典礼我的心里还是止不住会有些难过,所以我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只能在飞机上遥祝你们两个永结同心百年好合了。
曼曼姐,你还记得我曾经送给你的那枚钻戒吗?
那是我用我工作后攒下来的第一笔钱为你精心挑选的的,那是我看中了好久的样式,在我的心里那只能属于你,已经不能再送给别人了。
如今我已托人帮我把那颗钻石镶嵌在了一枚吊坠上,这就权当是我送给你们的订婚礼物吧。
如今我别无他意,只当是一个弟弟送给姐姐的最真挚的祝福吧,希望你们看见它的时候能够时时的想起我。
虽然我离开了,但是也请你们不要太过伤感,我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到时我会带着骄人的成绩还有疗伤完毕全新的我再回来和你们相聚的。
勿念!千羽敬上!”
看完这页信纸顾曼臻已经是泪水涟涟,立在一旁的陆少祁此时也不由得红了眼眶。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最爱的千羽会以这种方式和他们告别,此一去远隔千山万水真是不知道何时能够再相见了。
他们一直拼命想要保护的人,想要一辈子心疼的人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他们给深深地伤害了,顾曼臻和陆少祁的心也因此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虽然对于现代人来说,天南与海北不过是一抬腿的距离,可是一个诚心逃避,就算你心里再想念也是未必能够见得到的。
顾曼臻和陆少祁正在兀自伤感,恰在这时,陆少祁的手机响了起来,陆少祁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谢楠打来的。
电话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谢楠焦急的声音,“陆少祁,千羽给你们打电话了没有?我和小楼刚刚一出酒店的门就开着车子到处找那个小子。
可是我们把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他的踪影,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陆少祁声音无比低沉地道,“谢楠,你们还是别找了,他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谢楠一听这话更加慌了。
“他替他们公司别的同事出国去开拓业务了,估计几年之内是不会回来了。”
“我去!这家伙躲得还真够远的!”
谢楠又感叹唏嘘了几句这才满怀遗憾地挂断了电话。
陆少祁搂着正在黯然神伤的顾曼臻瘦削的肩头柔声道,“曼曼,我们先回家吧,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这样才不会辜负千羽的一番祝福和成全。”
顾曼臻依偎在陆少祁的怀里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们告别了小徐,一起坐上了车,陆少祁稳稳地坐在驾驶位上,朝着家的方向一路开去。
阮星河安排了一些手眼通天的人去搜寻赵子瑜和可儿的下落,他在外面忙了整整一夜,接近清晨时才回了自己的家。
他这次回来是打算要好好地审问薛丽丽一下赵子瑜和可儿他们两个的下落的。
直接让兄弟们这样无头苍蝇似的找终究不是办法,他还是要从薛丽丽的嘴里套出来一些有用的东西,否则赵子瑜他们一跑远,那自己找他们的难度可就增大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开车回来,还没进屋门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阮星河立刻被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只好迈着大步朝屋子里跑。
待他刚一跑进房门,却看见他家的那个保姆正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儿子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呢。
他再一低头细看只见他的儿子满头满脸都是鲜血,眼睛紧紧地闭着,瘦弱的胳膊无力地耷拉在地板上。
阮星河一看到这些,他的两腿突然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在他的脑海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