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室的同学闻言纷纷聚拢过来,一直趴在那里的顾曼臻也抬起了头。
李青青一看有了大把观众更加兴奋起来,一把抓过顾曼臻的手袋扔在桌上。
“看看这是陆少祁刚得的单反,人家陆少祁一走,有人就把相机放自己包里了。”
赵小楼拨开人群走到近前一看,一眼认出是顾曼臻的手袋。
立马怒不可遏,用手指着李青青道,“你血口喷人!曼曼才不是那种人!”
“那就是你是这种人喽!”李青青耸耸肩道,“反正只有你和顾曼臻最好,她的手袋只有你俩会碰,谁知道是不是狼狈为奸呢?哦。”
说着得意地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杨子。
杨子嗤笑一声,做出一副事不关己,只想看热闹的样子。
顾曼臻强撑着走了过来,想开口分辨,嗓子又说不出话,只能干着急。
赵小楼看着心疼不已,一边搂住顾曼臻一边安慰她道,“曼曼,你别着急,咱们清者自清!”
突然赵小楼一拍脑门,忽的想起来什么似的,从书包里掏出顾曼臻早上送她的脚链。
只见她高高举起那条链子大声道,“你们看这是曼曼早上送我的礼物,一万多呢!她送我一个朋友都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家根本就不缺钱,怎么会可能偷别人的单反。”
李青青白了赵小楼一眼道,“可得了吧,谁知道她送你的是不是地摊上买来的假货。”
杨子也帮腔道,“我还听说有一种人哦,就算家里不缺钱,也喜欢偷别人的东西,据说那样有……有那个……快感!”
众人一听立马哄堂大笑。
顾曼臻顿感无地自容,如果不是有小楼扶着,真是立不住了。
李青青趁热打铁道,“你们还是快点儿承认了吧,一会儿陆少祁回来道个歉,兴许人家还能原谅你们。要不明儿个捅到老师那里,事儿可就大了,咱们一高中可容不下这样手脚不干不净的人。”
突然人群外传来一个清冷而又响亮的声音,“你说谁的手脚不干不净呢?”
众人闻声,立马看向来者,原来是陆少祁打完电话回来了。
一见是他,众人立刻为他闪出了一条路。
李青青和杨子也赶紧噤了声。
“这个相机本来就是我为顾曼臻得的,也是我亲自放在她的包里想给她个惊喜,各位可有意见?”
众人一听都看向李青青和杨子,她二人见陆少祁这么说赶紧讪讪地收拾换下的衣服去了。
其他人也熄了八卦的热情,纷纷散去了。
陆少祁见顾曼臻脸色不好,赶紧去扶她,谁知顾曼臻并不领情,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陆少祁慌忙拿起顾曼臻的手袋,心疼地说道,“那我送你们回家?”
顾曼臻拽过手袋,掏出那台单反扔到了陆少祁的校服上,看也不看陆少祁,便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
赵小楼充满歉意地看着陆少祁,“她今天心情不好,陆少祁,你放心,相机我会想办法交给她。”
说完赵小楼抓起衣服上的单反,朝着顾曼臻的方向追了过去。
陆少祁还是不放心,遂急忙换下学校的演出服,穿上自己的校服,抓起书包追了出去。
因为演出服的扣子很多,耽误了一些时间,待陆少祁赶上她们时,赵小楼和顾曼臻二人已经到了校门口。
陆少祁刚要上前,却看见谢楠从门口的一辆车上跳了下来。
只见谢楠手捧一大束鲜花,高兴地迎上了她们,又委屈又头晕的顾曼臻一见谢楠,最后绷着的一根弦也松懈了。
顾曼臻一下倒在了地上,陆少祁刚要上前,却见谢楠连忙把鲜花扔掉,一把把顾曼臻横抱起来,放到了车上,司机一踩油门,谢楠的车载着顾曼臻绝尘而去。
陆少祁又恨又悔,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碎了。
……
自此以后,顾曼臻再也不和陆少祁说话了。
陆少祁知道都是自己的错,顾曼臻自从认识他受了太多的委屈,她这是要知难而退了吗?
顾曼臻心里也知道自己所承受的一切并不能都算在陆少祁身上。
可是顾曼臻却是真的有点后怕了。
老天爷给她重生的机会是让她给儿子报仇的,不是让她来儿女情长的。
那天的瓶中幸好放的是白酒,如果是毒药呢,难道老天还会再给她重生的机会吗?
还有上次的绑架,如果谢楠晚来一步……顾曼臻简直不敢想象。
从那以后,顾曼臻跟谢楠走的越来越近了。
谢楠从赵小楼的口中知道了感恩节那天发生的一切,他心知肯定又是杨子捣的鬼。
谢楠觉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便开始每天等在一高中的校门,俨然当起了顾曼臻的护花使者。
陆少祁看在眼里,伤在心里,却什么也不能说。
杨子和李青青经过那么多的挫败,这次却仿佛见到了曙光,陆少祁真的开始和顾曼臻疏远了,心中高兴不已。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元旦过后就是期末大考了。
同学们都开始进入紧张的复习。
但是学习再忙,元旦的以班级为单位的小联欢还是必须要搞的。
同学们都把这次联欢称为最后的狂欢,因为元旦一过,就是期末大考。
到时成绩一出,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考的好的,美衣美食,各种旅行。
考的不好的简直连年都过不好,出门和亲戚聚餐都得慎之又慎。
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亲戚哪壶不开提哪壶,将爸妈的新仇旧恨一起勾出来,自己简直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这次活动仅仅以班级为单位,所以不必搞的特别正式,大多是即兴演出,主要以吃吃喝喝为主。
有喜欢表演的可以提前报名也可以到时即兴上台,总之以尽兴为主,演出水平可以忽略不计。
一想到马上放寒假了,陆少祁就有些淡淡的忧伤。
虽然顾曼臻现在不肯理他,但是至少每天还能见到她。
可是一旦放了寒假,就将有一个半月不能见面。
陆少祁觉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日子该有多难熬。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