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见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云熙一下子就倒在了血泊中,全部都傻了眼。
若溪眼睁睁地看着丁远把冰冷的闪着寒光的尖刀一下子就捅进了她最最心爱的云熙的心脏,她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当场就晕了过去。
等到警察和120赶到的时候,云熙的心脏已经悄然停止了跳动,冰冷的手铐也套在了早已经吓傻了的丁远的手上。
丁远很想最后再好好看看躺在地上的美丽的若溪,他最心爱的女孩儿,可是他才刚刚瞅了一眼就被后面的警察给一把推了出去。
等到若溪半夜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被谁搀扶回了自己的寝室。
躺在床上的她努力地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突然云熙倒在血泊里的一幕一下又来到了她的眼前,她吓得“啊”的一声大叫,寝室里的其他同学听到她的喊声连忙打开了灯。
住在她对面的女生立刻走过来一把把捂着脸大喊大叫的若溪搂在了怀里。
只听那女生柔声安抚若溪道,“若溪,你想开点儿,人死不能复生,学校已经通知你们的父母速来安葬云熙了。”
“什么?安葬?我的云熙死了?我不许你胡说!”若溪听见这句话突然开始大喊大叫,像个疯子一样地摇撼那个坐在她床边的女同学的身体。
也不知道瘦弱的若溪突然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那个女同学的身体几乎快要被她摇散了架。
寝室里的其他同学赶紧上前,好不容易才把那个女同学从若溪的手里拉出来。
她们寝室里有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女同学冷冷地看着若溪道,“若溪,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儿,现在云熙已经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了,丁远现在也已经被警察抓走了。
他们两个到底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我想你的心里也应该有数吧,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明天警察来的时候你该怎么和他们说吧。”
若溪和云熙还有丁远的三角关系,班级里的人都心知肚明,尤其这个女同学的男朋友也在云熙的寝室,所以他们这段时间都是怎么对付云熙的,她心里也一清二楚。
刚才还在寝室里大喊大叫的若溪被这个年长一点儿的女同学一语点醒,突然她就安静了下来。
若溪突然就意识到自己才是这桩凶杀案的始作俑者,明天警察来了她该怎么和警察说,死了的云熙是再也不会开口了,可是被抓起来的丁远会不会供出自己?她不敢确信,生死关头,谁还会顾及到谁呢?
明天她的爸爸妈妈就要来了,此时的若溪已经毫无主意,她强制自己冷静了下来,明天等妈妈来了她要好好地和自己的妈妈偷偷地商量一下,她相信自己的妈妈一定会给她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的。
胆战心惊的若溪一夜都没睡好,天刚蒙蒙亮,她就赶紧起身,忐忑不安地去机场接她从老家匆匆赶来的爸妈。
若溪的父母是昨天下午接到的学校的电话,学校的领导通知他们的时候,只是说云熙在学校受了重伤,学校怕他们承受不住丧子之痛,只好隐瞒了一部分实情,所以他们一下飞机,就急急地问着云熙的伤情。
若溪哪里敢直说,只好随口说等带他们到了医院就知道了。
若溪的父母也不敢耽搁,便连忙跟随若溪来到了停放云熙的医院,值班的医生辗转把他们一家三口领到了太平间,此时云熙的亲生父亲这才傻了眼。
没想到自己前几天走时还好好的儿子,此时竟然已经变成了一具蒙着白布的尸首,云熙的父亲经受不住这样意外的打击,在看见云熙毫无血色的遗容时候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太平间里,
云熙父亲的心脏本就不好,再经过这样的丧子之痛的打击一下子便被推进了急救室。
若溪和她的母亲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当若溪把她的母亲搀扶到走廊里的椅子上时,她趴在她母亲的耳旁把云熙的死因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的母亲。
若溪的母亲闻言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这个云熙并不是她亲生的,死了对她来说也不打紧,可是若溪可是她的掌上明珠,她岂能允许自己的心肝儿有事儿。
她一边安抚着吓得哆哆嗦嗦的若溪,脑子也一边飞速地旋转着。
云熙的父亲一向称赞她是女诸葛,家里的大事小情一向都是由她做主,所以三盘算两盘算,她心里便迅速有了计较,她伏在自己女儿的耳边仔仔细细地交待着,若溪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
过了不久清醒了的云熙的父亲被护士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若溪的母亲一使眼色,若溪就赶紧跑了过去,她一把握住云熙父亲的手,
“爸爸,您别太难过了,以后我会代云熙哥哥好好孝顺您的,您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我们还得振作精神好好替云熙讨一个公道呢!”
云熙的父亲一听这话不禁老泪纵横,他颤抖着双手,一边抓住若溪,一边抓住若溪的母亲,就像溺水的人在努力地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赵小楼已经三四天没接到云熙的电话了,她心里莫名的就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可是又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她放学后又来到顾曼臻的家来陪顾曼臻,顾曼臻见赵小楼闷闷不乐的样子,柔声问道,“小楼,怎么了,云熙师兄还没给你打电话吗?”
赵小楼满脸愁容地道,“嗯,已经好几天了,曼曼,你说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顾曼臻一把捂住赵小楼的嘴道,“小楼,别胡说,他在学校里能出什么事?要不你就主动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赵小楼这一天心里都慌慌的,她实在忍耐不住了,便主动打了云熙的手机,没想到云熙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看着赵小楼一脸失望的表情,顾曼臻急忙道,“小楼你不是还有他们寝室的电话吗?你再打打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