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个……”
陆少祁是被这个司机师傅从小看到大的,俨然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在他的眼里陆少祁自然是无人能及的。
千羽少爷以前偶尔才来家里,频繁的接触也不过是最近这大半年的事。
眼看着就要到家了,司机师傅重重地踩下了油门,加大车速,车子飞快地停到了陆奶奶家的大门口。
急出了一身汗的司机师傅,赶紧道,“这么快就到家了”,说完便逃也似地下了车,迅速地跨步到后车身替顾曼臻打开了车门。
此时小宝宝已经又回到了顾曼臻的怀里,一对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带了一些倦怠,那宛如蝶翼一般的长长的睫毛伴随着已经撑不住的眼皮儿不住地忽闪着。
司机师傅一边用手挡着小宝宝的头,一边扶着顾曼臻下了车。
千羽没问出答案似乎很不甘心,可是大家都已经下了车,他也只好瘪了瘪嘴跟着下了车。
陆少祁看着顾曼臻抱着小宝宝进了自家的院门,这才放心地回了自己的家。
杨子一直忐忑不安地等着她爸爸的到来,可是他们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到杨望天的身影。
薛丽丽给他打过电话,可是杨望天每次外出过夜电话都是关机的,薛丽丽隐约也知道这里面的玄机,可是她并不爱他,自然也并不在乎他去外面一夜风流。
何况现在又有赵子瑜住在家里,她更是巴不得他夜夜都不要回来才好,那样她就会有更多机会和赵子瑜单独相处。
可是此刻薛丽丽却又非常盼望着杨望天能来,所以她早上给他发了一条长长的微信,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仔仔细细地告诉了杨望天。
她的打算不过有二,首先她希望杨望天能快点儿过来,把手术费还给赵子瑜,毕竟赵子瑜家里也不宽裕,他给她的那二十万还是薛丽丽自己平时省下来留着给赵子瑜的爸爸交治疗费的。
其次,她希望杨望天能回来好好地教训那个狂妄无礼的杨子一顿,最好能一气之下把她赶出家门,那么以后她就再也不用为她的孩子提心吊胆了。
可是直到过了中午,杨望天还是没有出现,薛丽丽不由得有些恼了。
孩子做了这么大的手术,他却只顾着在外面风流快活而不回来看看孩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薛丽丽实在气不过,躲开人群,抄起电话便给杨望天打了过去,没想到这次杨望天的电话居然打通了,只是接电话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一个怯生生的稚嫩的女孩儿的声音。
薛丽丽心头火起,拿出正房的派头大声道,“我找杨望天,赶紧让他来接电话!”
对方一听她气呼呼的声音,更加胆怯了,“杨哥……啊不……杨先生他……他现在正在急救室里抢救呢。”
“你说什么?抢救?”薛丽丽立刻张大了嘴巴。
对方继续怯生生地解释道,“他昨天晚上睡前喝了一些酒,后来……后来就突然躺在酒店的床上昏过去了,医生说……可能是脑出血。”
薛丽丽闻听此言差点儿栽倒,幸好扶住了走廊里的墙壁,这才勉强站住。
薛丽丽颤声儿问,“他现在在哪家医院?”
那女孩儿匆匆说了医院地址,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薛丽丽稳了稳心神,费力地走到杨子和赵子瑜的面前,神情恍惚地望着杨子道,“你爸爸出事了!”
杨子一听“蹭”地一下站起身,“你胡说什么?大白天的干嘛平白无故地诅咒我爸爸。”
薛丽丽晃了晃手里的电话,“我刚打的电话,是一个小婊子接的,说你爸昏倒在了酒店的床上,现在正在急救室里抢救呢,医生怀疑是脑出血。”
杨子看着薛丽丽言之凿凿的样子,实在是不相信也得信了,杨子惊愕的一屁股跌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
薛丽丽又转向赵子瑜,“子瑜,你先在这里守着宝宝,如果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和杨子现在必须得过去那边看一下。”
赵子瑜听了她的话,重重地点了点头,连忙催促杨子道,“杨子,你快跟丽丽去那家医院看看你爸爸吧!”
接连受到暴击的杨子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起身跟在薛丽丽的后面朝着电梯口跑去。
赵子瑜站起身,冷眼看着她们两个的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忽然微微挑起,唇边露出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
杨子和薛丽丽急匆匆地赶到了杨望天正在抢救的医院,她们一路狂奔跑到了急救室的门口,却见一个相貌清丽的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正焦急地在急救室门口走来走去,时不时地还看看手上的腕表,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杨子和薛丽丽远远望去,忽然觉得那女孩的神情身量似乎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是一时又说不上来。
薛丽丽看着她那清汤挂面似的一头飘逸的长发,再加上那张自己永远都无法比拟的粉嫩无辜的小脸儿,立刻怒火中烧。
她几步跑上前,一把揪住那女孩儿的头发,抡起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招呼了那个女孩儿一个重重的耳光。
那女孩被打的猝不及防,耳中嗡嗡作响,她用手捂着自己白嫩的小脸儿,委屈道,“你是谁?你凭什么打我?”
薛丽丽双手叉腰霸气道,“我是杨望天的老婆,你这只骚狐狸为什么要勾引我老公,还把他害得进了医院?”
那女孩被打懵了,可是薛丽丽的话更让她震惊,她哭泣道,“杨哥从来就没和我说过他有老婆,他说他最心爱的老婆早就过世了。”
杨子一听心头不由得有些暗喜,果然爸爸心头最怀念的还是自己优雅端装的妈妈。
杨子看着薛丽丽无比挫败的表情,不禁心生欢喜,自己爸爸的这句话对薛丽丽来说绝对是最为致命的打击,她突然变得不再着急,索性双手环胸躲到一边认真地看起戏来。
薛丽丽岂能受得了这种羞辱,她抓着那女孩的头发不肯放,那女孩吃痛不由得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