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薛丽丽正在医院里照顾赵子瑜的爸爸,用热毛巾给他擦拭身体,怪不得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个病人身上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薛丽丽几次想吐可是都忍住了。
赵子瑜要求薛丽丽每周都要来几次,薛丽丽因为心里做着未来望天集团董事长夫人的美梦,所以倒是来回跑的格外起劲儿。
其实这些事本来也可以花钱请护工来做的,可是赵子瑜不放心外人来做,所以这些活儿一股脑儿全都落在了薛丽丽的身上。
薛丽丽正在使劲儿地擦着,突然手机微信的提示音响起,她连忙擦了擦手,拿起手机去看,这几天赵子瑜说是公司要出差去外地谈判,薛丽丽担心是他来的微信,所以急急忙忙地打开手机来看。
薛丽丽不看则已,一看不禁一下瘫坐在地上,这个女孩儿不是自己在杨望天手术室门口遇见的那个头发清汤挂面似的女孩儿吗?她这是什么时候和赵子瑜搞在了一起?
薛丽丽仔细看去,有几张照片是对那个女孩儿的肚子的特写,她一眼就瞧出了那个女孩儿明显的微微隆起的肚子,薛丽丽瞬间崩溃了,不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也不顾医院走廊里众人异样的眼光,丢下赵子瑜爸爸擦了一半儿的身体,哭哭啼啼地奔出了房门,出了医院的门,便开始疯狂地给赵子瑜打电话。
电话接通,只听赵子瑜不耐烦的略带喘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这几天要去外地开会吗?你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吧!”
薛丽丽不顾路人异样的眼光,冲着电话里大声嚷道,“赵子瑜,那个小狐狸精是谁?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否则我立刻就把这些照片拿去看守所给杨子看!”
赵子瑜闻言一下子慌了神儿,只好狐假虎威道,“薛丽丽你什么意思?你敢跟踪我?反了天了你?”
薛丽丽委屈道,“我何尝跟踪过你,是别人看见了发的照片给我,如果不是人家好心提醒我,我还在医院傻乎乎地替你伺候你爸爸呢,你可倒好在外面搂着别的女人风流快活,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赵子瑜听薛丽丽说的言之凿凿,不敢再打马虎眼,只好骗薛丽丽道,“乖宝贝儿,那个女孩儿跟我没关系,是我朋友在外面包养的,我那个朋友出门了,托我带她去做产检,你可别瞎想,我今晚下班就回去了,多日不见你,我都想你了,我出差还给你带了礼物呢。”
薛丽丽见赵子瑜不见棺材不落泪,便威胁道,“赵子瑜你少唬我了,你当那个小骚狐狸我没见过,她就是上次杨望天晕倒时,我在手术室门口碰到的那个,就算她化成灰我也能认得出她,你还敢蒙我,你真当我是傻子啊?
我告诉你赵子瑜,我薛丽丽也不是好惹的,你敢跟着那个小狐狸精养孩子,我就把我们的事还有你对杨望天和杨子做的那些事都抖落出来,到时候大家谁也别想好!
你忽悠我每天伺候两个老头子再加上一个奶娃子,你却在外面花天酒地,替别的小狐狸精卖命,你也太小看了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赵子瑜被薛丽丽的一番话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连忙松开正抚在那女孩儿胸脯上的手,掀开被子下了床,拿着电话走到另一个房间低声道,“薛丽丽,我警告你,你这么做对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好处,就算你整倒了我,过个一年半载杨子出来了,你也照样儿会被赶出杨家的大门,到时你分文没有,就等着带着孩子四处流浪吧!”
薛丽丽闻言又哭了起来,想想自己也真是,这些年虽然在杨望天的手里拿了些钱,可是都贴补给赵子瑜给他爸爸治病了,自己如果被骤然赶出杨家还真是分文没有,那自己的儿子可不真是要和自己出去受苦吗?
想到这儿,薛丽丽在电话里悲悲戚戚地控诉起赵子瑜来,“赵子瑜,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为你生了儿子又为你爸爸卖身给杨望天凑钱治病,如今你翅膀硬了,竟然敢这样对待我,你这个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赵子瑜在电话这头听的发烦可是还是耐下性子安慰薛丽丽道,
“丽丽,我真不是诚心要背叛你的,实在是当初是我雇了她去勾引杨望天,后来杨望天病倒,她的手里就有了我的把柄,死缠着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我要是不答应她,她就要去杨子那里告发我,我这心里也是一百个不乐意啊,可是为了你和儿子我不也得忍吗?
她一开口就跟我要五十万,我哪里有那么多,她后来说,没有钱也行,让我分期付给她,后来她又说看上了我,哪怕不要钱也要和我在一起,我也是心里有苦不得脱身啊,这才勉为其难……”
赵子瑜真是一副伶牙利嘴,几句话竟然说的愚蠢的薛丽丽没了词儿,只是在电话那头低声抱怨道,“你给她凑钱就完了,也不能真跟她在一起啊!”
赵子瑜赶紧趁势哄她道,“我的钱我哪里舍得给她,我还得留着给你和我儿子花呢!”
薛丽丽竟然破涕为笑,“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赵子瑜不以为然地道,“她那种女人怎么能和你比,谁知道她肚子里的是谁的种,她爱生就生,横竖到时甩脸不认账就是,我今生只认咱们的儿子一个,其他的我才不管呢。”
一番话说的薛丽丽得了意,心安了下来,“那晚上你早点儿回来,儿子都想你了。”
“光是儿子想我?那你呢?”赵子瑜笑着道。
“你说呢?等您回来你就知道了!你赶紧想办法把她打发了,下次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还在一起,我可就不依了。”
赵子瑜连忙满口答应着,这才挂断了电话。
赵子瑜突然感觉身后有一双软软的小手儿搭在他的肩上,他猛然回头,只见可儿正站在袅袅婷婷地站在他的背后,只听她柔声软玉语道,“她可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