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对神仙姐姐,那是绝对的尊重与谅解,跟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一样。”
“可少爷你不觉得自己这样更变态么。跟踪狂似的!”砚之双手插在一块,嫌弃的看着他。
子桑青顿住了脚步,注视着段衍琛离开的方向,难得正经的沉吟道:“那是因为他们不安好心,若是神仙姐姐的真命天子来了,我自然是愿意祝福的,可是决不能是相国府。”
砚之望着他的样子,“怎么好好地,正经起来了。”
夏佐回了房,去苏羡那走了一趟,交代了一下今日的事情,但是特地省去了令如霜提亲一事,才匆匆上了楼沐浴更衣。
浸泡在热水之中,夏佐觉得自己浑身舒畅,毛细孔都被打开了,有些困倦的闭上眼睛,令夏给她擦手臂,轻声道:“小姐,舒服么?”
“嗯。”
“小姐,我可羡慕你了。”
“羡慕我?”
“是啊,段公子,桑青公子,无论给我哪个,我都幸福死了。”令夏一边说,一遍向往的看着夏佐。
熙春笑了笑,将手轻柔的淋在夏佐身上,幽幽道:“可我觉得,桑青公子才是真正关心小姐的人。”
“为什么呀,我觉得他好幼稚,还是段公子风度翩翩。”念夏疑惑不解。
熙春笑道:“一个人关心不关心你,是隐藏不了的,桑青公子虽然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可是他对咱们家小姐,是真的花费了心思,在讨小姐欢心的。而且,你不觉得,桑青公子,从来不把我么你当成下人看待么?”
念夏点点头,“这倒也是,桑青公子一点架子也没有。”
夏佐若有所思的看着满屋子子桑青亲手做的东西,心思飘远。
金凤鸣望着屋内忽明忽暗的烛火,眼睛一眨也不眨,叱风云现在已经忙完了,那些婆子们也应该回去禀告了,他很有可能,今晚就会来了。
她已经心神不定的坐在这里一个晚上了,她在赌,赌叱风云不会来,让她可以逃过一劫。
可是她的好运气似乎是用光了,院子里突然点亮了灯火,他来了!
金凤鸣双手微微颤抖着,“砰!”的一声,叱风云将门一踹,走了进来,他见到金凤鸣端坐在位置上的时候,冷哼了一声,满院子的丫鬟就这么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见过老爷。”金凤鸣不敢像往常一样上前去侍奉,便直直的起身,下跪行礼。
叱风云坐到了位置上,摩梭着手里的玉扳指,“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金凤鸣咽了咽口水,“老爷,这些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娘家入不敷出,我一时鬼迷心窍,您放了我吧。”
叱风云眯起眼睛盯着她,“这些年,我待你不薄,贴娘家,我交给你娘家哥哥管的铺子,给你母亲每年送的礼,还少么?金凤鸣,你要的,是不是多了点。”
金凤鸣颤抖着,爬到叱风云脚下,抽泣道:“老爷,妾身,也是为了面子啊。”
“面子,我给你的还不够?凤林都里,最风光的妾,就是你了。”叱风云一下拍掉她的手,冷哼一声!
金凤鸣伏在地上,抽泣道:“老爷,妾身再风光,也是个妾啊,我要替降魔府去应酬,你也知道,门户之见有多重,虽然老爷一直心疼我和慕锦,可是我若是活的不风光,慕锦如何让人看得起,她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可也逃不开庶女出身啊老爷。”
叱风云以前若是听到这话,现在指不定会动动其他心思,可现在,叱莲衣比叱慕锦更有出息,而且金凤鸣管理的降魔府贪污了这么大一笔银子,他这些年完全被她所蒙蔽,要不是叱莲衣在这个女儿拆穿了这一切,他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什么时候!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这些年,几乎把所有钱,都花在你和慕锦身上了,你倒好,联合外人,使劲的掏出去,这钱究竟去哪了,你最好老老实实交出来,我还能保住你这条小命。”叱风云不欲跟她废话。
金凤鸣见他口风松动,才立刻站起来,从床底下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小箱子,眼泪汪汪的诉苦道:“老爷,都在这了,都是慕锦的嫁妆,我知道我令老爷蒙羞了,只求在我去了之后,老爷能好好善待慕锦,替她选个好亲事,凤鸣拜别老爷,凤鸣这就赎罪去!”
话音刚落,她便从自己的袖口中抽出一把匕首,用力的向自己的胸前刺去,“铮!——”得一声,叱风云一把打掉匕首,拍桌道:“做什么!要死要活的!”
“老爷,妾身愧对您啊。”金凤鸣一场戏演不完,扑上去想抢匕首,叱风云只好一脚将匕首踹开,一把将金凤鸣捞起。
金凤鸣趁机搂住叱风云的腰身,柔情似水的哭道:“凤鸣自从十八岁嫁给老爷,没有一日,不尽心尽力,就算有那么一丁点私心,也都是为了老爷和慕锦啊。”
叱风云望着她,心里有的那团火,也消了大半,难道还真的要让她死不成?
翌日一早,夏佐早起用膳,见令夏噘着嘴,看起来十分不高兴的样子,忍不住道:“怎么了,大清早,嘴巴上都能挂水壶了。”
“小姐还有心情开玩笑呢。”令夏嘟囔了一句。
“怎么了?”夏佐抬眼看她。
“还不是金姨娘么,昨天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老爷去她屋内,过夜了。”
夏佐一愣,放下了勺子,“这是早就料到的,金凤鸣,没这么好对付。”
“大家都以为她这次完蛋了呢,没想到,还这么有本事。”
“若是这样就完蛋了,那还是金凤鸣么。”夏佐夹了一筷子小菜,尝试着啃了起来。
“可不是么,金姨娘在府中盘算多年,小姐,急不得。”熙春在一旁劝道。
“我自然是不急的,但你们也得小心了,她这事情逃过去了,就会蛰伏着,等一个反扑的机会,我可不想她有这个机会。”
“嗯,小姐,我们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