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火芝气冲冲的走了,段衍琛心情舒畅的坐了下来,“你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子。”
夏佐垂眸,盯着那两条蛇看。
“额,我让小二拿走吧。”段衍琛看了看,放在这里确实骇人。
“拿去厨房么?可我还没想好,是熬汤还是油炸呢。”夏佐陷入了沉思,来了地球后,她对吃的东西,还算是唯一的兴趣爱好,这种生物她还没吃过。
段衍琛惊讶的看着她,摇着头哑然失笑,她这样认真又奇怪的样子,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可这蛇好歹也是剧毒之物,难免有余毒,还是不要吃了吧。”在屏风后面的曾姑娘走了出来。
夏佐看着她,说的有点道理,“那就不吃了吧。”
“啊~多亏了神羿下界抖神威,他那里张弓射箭雄姿俊美!”戏台上的赛金花正唱到了情意绵绵之处,下面的百姓们看的兴致正好,完全不知道刚才正发生了怎么样惊心动魄的一幕。
“小女曾思,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夏佐回头,发现曾姑娘正给她屈膝行了一个大礼,她立刻道:“不必了,应该的。”
“姑娘出手不凡不畏强权,曾思钦佩不已,段公子的朋友果然也非同一般。”曾思含笑看着夏佐,从怀中解下一块令牌递给她,“这是我曾家的令牌,若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请姑娘尽管来找我。”
夏佐看着那个木质令牌,再看了看曾思,正想推辞,没想到段衍琛替她伸手接过了,“那就多谢曾姑娘了,替我问阁老好。”
“时辰不早了,以免惹出是非,我先回去了,告辞。”曾思笑了笑,再看了一眼夏佐,扭头转身离去。
夏佐有些莫名其妙,段衍琛摸着手里的令牌,眼眸中精光一闪,“这令牌你可得收好了,曾老阁主就这么一个孙女,你今日救了她,可算是大恩了。”
夏佐将令牌接过,上面刻着“曾”字,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段衍琛能不遗余力的相助这个姑娘,想必,一定对他自己有莫大好处。
到了这时候,戏台上唱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温馨的暖阁之中,熏着惹人迷醉的香氛,一个头发花白,赤着身的男子随意披了一件衣裳,看着眼前下跪的红衣女子。
“你大白天的闹腾来闹腾去,到底想干嘛。”于晓峰抖了抖烟杆,眯着眼睛问道。
重火芝眼珠子转了转,抬眼看他,娇笑道:“师傅,我这不是在外面受了气,想回家撒撒气么。”
“呵,听说你昨儿打伤了小喜?”于晓峰躺在那,敞开了胸襟,塌上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立刻像水蛇一般,伏在他身上,为他轻柔的捏肩膀。
“师傅~,你怎么总为了这些不相干的女人说话,我可是你从小带大的。”重火芝站起来,径自走到于晓峰身前,宽衣解带起来。
于晓峰躺在那,笑着看她,“我最近发现,你越发像一个人了。”
“谁?”重火芝将最后一件衣衫褪下,爬进了被褥中,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
“你母亲。”于晓峰将原本的女子一下推开,与重火芝滚在了一处。
一番云雨过后,于晓峰气喘吁吁的探出头来,“你今日倒是热切。”
重火芝发丝凌乱,抹了下身上的薄汗,“师傅,我想杀一个人。”
“何人?”于晓峰眼皮都累的抬不起来。
“降魔府,叱莲衣。”
“叱风云的大女儿?”于晓峰睁开眼看着她。
自己从小养大的丫头,从懵懂无知的小白羊,生生有了美女蛇的媚态。
“她欺负我,还,还害了我没有毒王。”重火芝眼珠子转了转,轻声说道。
“什么?!”于晓峰一愣,一脚将重火芝踢下了床,重火芝就地一滚,拉着身上的衣衫一裹,下跪道:“师傅,请听我说。”
“你说!”于晓峰暴怒道,这毒王,可是他淬了不少心血,耗费了多少圣品五毒从小豢养而得,统共就这么两只!
重火芝身子一抖,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来。
“那叱莲衣还说,龙吟派有什么了不起的?说您不配给叱风云提鞋呢,我怎么能忍?结果技不如人,让毒王受累了。”重火芝说道动情之处,还哭泣起来。
于晓峰沉着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重火芝只好故技重施上前撒娇道:“师傅,难道,我会亲手去害死毒王么。”
“这叱莲衣,武功如何?”
重火芝怨毒的愤恨道:“深不可测。”
于晓峰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杆,“长的呢。”
重火芝立刻明白过来,娇笑道:“清丽无双。”
夏佐这边厢总算把戏看完了,段衍琛笑道:“这出戏好听是好听,只是后羿太过儿女情长了。”
夏佐侧目看他,站起来道:“既然看完了,我就回去了。”
段衍琛一愣,“要不,咱们去哪逛逛,最近太明湖上的风光很好。”
“不必了,明日就是降魔大会,我要回去好好休息。”夏佐直接拒绝。
段衍琛抿了嘴,“那我送你。”
“也不用,我有马。”夏佐说罢,不顾他的挽留,自己管自己要下楼。
“莲衣。”段衍琛追了上来,抓着她的胳膊。
夏佐皱起眉头,看着他的手,段衍琛一下收回,轻声道:“有些人,不要靠的太近,免得惹祸上身。”
夏佐抬头,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自己,不要管年若华?
“多谢忠告。”
“兄长留步。”赫连易这边也走了过来,想与段衍琛寒暄一番,夏佐趁机管自己下楼了。
赫连易望着夏佐的背影笑道:“佳人已走,兄长可介意跟我喝几杯?”
“自然不会介意了。”段衍琛笑了笑,二人相谈甚欢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夏佐到了楼下,牵过马,缓缓向降魔府骑着。段衍琛为什么要帮自己?他到底知不知道年若华的事情?还是欲盖弥彰……如果他以后借此要挟,该如何脱身呢?夏佐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