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已经被百姓们堵得水榭不通,那些守城的士兵原本还想来个杀鸡儆猴,但在杀了一批百姓后,剩下的百姓变得更加愤怒了,他们一个个像是不要命了似的进攻着宫门,这让守城的士兵很是难做。
“队长,快顶不住了,要不还是快些向殿下报告吧,不然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将京城所有的百姓都当成暴民来攻击吧。”
一个满头大汗的士兵十分焦急地跑到队长面前,他心里也很没底数,他的父母就是京城人,在这些造反的百姓中,他看见了他们的身影。
父母的性子他是最了解的,胆小怕事,除非出了伤及他们性命的大事,他们都会选择原谅朝廷,这次的事态显然已经严重到了威胁百姓生命的地步。
“不行!这件事若是被殿下知道了,我们的脑袋就保不住了!”那队长心中也很是崩溃,他在宫门当差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
不一会儿,更多的士兵涌上前来报告了,事情的发展异常严重,那队长痛苦地不停摸着那已经锃亮的脑袋,却是难以做出决定。
“队长,现在朔风大人已经醒了,大殿下做事也定不会像以前那样不计后果,你就赶紧反应吧,不然若是真的让百姓冲进宫门,我们的脑袋就真的连朔风大人相劝都保不住了。”
一个士兵愤愤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摔,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憋屈的事情,明明是朝廷的问题,到最后却非要让他们来承担后果。
“好……我这就去……”
那队长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身子不住地颤抖着,他已经豁出去了,即使今日他死在大殿下面前,也不能连累了这一众的兄弟。
京城城门口,莫子轩一群人与城楼上的百姓招呼着,让他们合力将厚重的城门打开,将那修筑得能承受千军万马的云梯放下,好出城去。
然而,那城门实在是沉重,之前他们强行攻占城门之时还不小心将那如手腕粗细的麻绳给弄断了,原本开启城门,只需二十个人就能推动,但现在,却是件百人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情。
“这可该怎么办,这城门动不了了,我们没有那么多人啊。”
那些百姓们望着那极为厚重的城门,心中发怵,原本他们还想着,只要等朝廷一责难,他们便将城门打开,放百姓们四处逃难,但如今,这似乎都成为了泡影。
即使他们已经夺下了城门,却依旧不能使百姓脱离这个磨难的怪圈。
看着那些百姓们一筹莫展的样子,莫子轩的眼中也闪过几分失落,这城门是他们唯一能通过的绝对路径,若是出不去,他们就真的可能要被困在京城了,到时候要是被凤泉发现他们竟然与这些暴民在一起,更是难脱罪责。
“你们都莫要慌张,我来试试。”
慌乱中,有个声音却是显得十分平静,他的声音淡淡,却是带着一股十分自信的味道,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让人安定。
众人皆扭头看向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凤无双与莫子轩也很是惊讶地互相看着,因为说出此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带着他们前来的竹沥。
“竹沥老大?开玩笑,你力气再怎么大,也不可能能推动这个城门吧?”
一个扎着红色头巾的小伙子率先打破了众人的愕然与惊讶,他皱着眉头看着胸有成竹的竹沥,眼中却是透露着不信任的光。
“是啊,虽然我们知道竹沥老大的实力可不能看身板,但凭一人之力想要打开这扇城门可是件难事啊。”
所有人都摇着头,对竹沥的没来由的自信表示怀疑的态度。
竹沥虽然长得瘦弱,但双臂的力量却是天生巨大无比,可谓是天生神力,年幼的竹沥在初次发现这个事实之时也是在紧要关头。
竹沥幼时顽皮,总喜欢跟着村中的孩子一起到处乱跑着嬉闹,有一日他玩得太过忘我,竟然不小心走到了疾驰的车道之上,这时,正巧一辆马车朝前驶来,眼看就要撞到他了。
惊慌失措之下,竹沥下意识地用手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他竟然以一臂之力挡住了那正在疾驰马儿的力道,将它整个儿翻到在了路边,还不小心砸烂了几个卖菜的摊子。
竹沥睁开眼睛之时,发现所有人都围着那马儿和马车看着,又朝着他指指点点用怪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
从那摔倒的马车中狼狈地爬出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嘴里不停地骂着,“那个该死的竟然敢撞翻本大爷的车?”
竹沥惊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惊恐地朝着那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下意识地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便立刻拔腿就跑,一溜烟便没了身影。
竹沥此时还是对自己的双手持着怀疑的态度,于是乎,他偷偷来到了山脚之下,找了一块大石头,想要试着将它抱起来。
然而,他没想到那大石头竟然如同羽毛一边轻,自己一个用力过猛,便猛地向后仰去,那大石块从他手中滑走,在那山坡上砸了个大坑之后才终于停了下来。
竹沥从地上爬起来,他连忙跑到那块大石头旁,观察着那坑的深度,心中很是惊起,这个大石头的确是要人性命的重量,但为何自己抱起来,空气似的,完全没有一点力道呢?
竹沥想着,之前与晚班一起偷偷到戏楼听戏的时候,无意中知道“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故事,今日他既然能够抱得动大石头,那说不定他也能将柳树拔起。
于是乎,竹沥便朝着河边走出,他先是四下张望着,见河边没有别人,便挑了一棵粗细相当的柳树,他轻轻抱着柳树的底部,往上一提,只听到根茎断裂的声响,那棵柳树便被轻松连根拔起,在竹沥手中,它就像是一根小小的树枝一般,完全没有重量。
竹沥欣喜不已,他立刻跑回家,将自己这独特的技能展现给了母亲,母亲降转是又喜又忧,欢喜的是儿子竟然有这般异禀的天赋,忧的是怕孩子行事鲁莽,用这本事给自己招来麻烦。
竹沥还清楚地记得,母亲对自己的告诫,“竹沥啊,你可要将这身本事给藏好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显露出来。”
竹沥当时十分疑惑,他并不明白母亲为何要将自己这项值得炫耀的本领隐藏起来,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了解母亲的心思了。
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竹沥不小心在一个人贩子面前显露了本事,那人贩子便趁着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将他给抓了起来。
竹沥清楚地记得,那个人贩子在官府的人将他找到以前,是如何痛苦地折磨着他的。
竹沥力大无穷,那人贩子打不过他,也没有什么能够禁锢得住他的双手,因此,那狡猾的人贩子便使用药物让他全身无力,整个人就像是大病了一样,怏怏地躺在昏暗肮脏的屋中。
竹沥的母亲,也是在那个时候落下了心病,从此只要竹沥远出,他便一直放心不下,总是会茶饭不思,各种担忧涌上心头,任人怎么劝也劝不好。
母亲的年纪越来越大,病情也慢慢加重,再加上身体虚弱,更是难受不堪,母亲慢慢地就起不来床了,用药的费用也越来越高昂,竹沥也是为了救治母亲的病,才在百姓军首领的面前显露了本事,当上了个小头领。
竹沥在大家眼中,就是个有着怪力的奇人,在头领选拔之中,他更是一人敌五,轻松解决,但人的力道怎样也都该有个限度,这城门的厚重已经超出了百人之力,即使竹沥力大无穷,也不可能轻松解决。
“竹沥头领,你莫要再与我们开玩笑了,您的实力我们早已知晓,但这城门着实太重,我们还是不要勉强的好,您的臂力可是我们决胜的王牌,莫要为此而失了元气。”
一个年长的老人走上前来劝告着竹沥,他望着竹沥的眼睛中充满了担忧,他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能够徒手打开城门的,那可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竹沥却是淡淡笑着,脸上没有半点担忧之色,他拱手向着那些百姓说到,“各位的心意我都领了,不过,这城门虽重,但我的臂力也不是普通之辈,若是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最后的结果呢?”
那些百姓们见竹沥执意要试,便也不好再劝,他这话说得也是有些道理,若是他真能抬起来,在这儿的没一个人定没有不会不服他的,但若是他没有将这扇城门推开,那便就是在大众面前出了丑,以后再统领起人来,也难以恢复原有的威信。
莫子轩也有些怀疑地看着竹沥,他虽然也听说过有人力大无穷,天赋异禀,但出现在他面前的,真实存在的,就只有竹沥一人。
一人的臂力若是真能抵百人之力,那这个竹沥,就是个极为了不起的人物了,若是将他能拉拢进自己的队伍中,定会是一员猛将,但要是他成为对手,那也定是个极大的麻烦。
凤无双则是有些心焦,这扇城门可是关系着她父亲的死活,只要今日它管不住她,她定能给父亲带回一线生机,也定会使这扇城门的控制权易主。
这个竹沥,方才将他们拦住时,就没有给凤无双留下好印象,现如今又不听大伙儿的劝告,非要浪费时间凭一己之力去打开那扇厚重的城门,这在凤无双眼中,简直就是胡来。
姜泽却是有些惊奇地看着竹沥,他在江湖行走多年,经验要比凤无双等人老练得多,想着上次这个竹沥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将失去意识的凤无双在那么多士兵面前瞬间救走,又能轻松自在地在小巷子中灵活躲避几位高手的联合追踪,便认定了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定是有着过人的本领。
竹沥在众人的瞩目中缓缓朝着城门走去,他的脚步轻松,就像是平日在小道上跑步那般自在,没有一丁点的紧迫感,他先是仔细看了看城门的模样,而后轻轻将手放在了其上的一个钢钉之上。
只见竹沥轻轻将手往前一推,那厚重的城门便开始呜咽起来,其上的灰尘扑簌簌往地上掉着,中间也露出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外面的光透了进来,照射在百姓们的脸上,他们的眼中有了光亮,也有了希望。
“真是神了!这天生神力果然不是盖的!”
方才还在怀疑着竹沥的百姓们,透过那道小小的缝隙,也突然间对竹沥有了百分之百的信心,一个个都不断地夸赞着,心中是说不出的惊奇与喜悦。
莫子轩的眼中也闪烁着惊讶的光,这个竹沥,果然是异于常人,将来必定能够借着他的神力,有一番的作为。
凤无双也微微一惊,她原本以为这个竹沥只是个满是嘴炮的不靠谱之人,经他这么轻轻地一下,她心中也是对他另眼相看了。
姜泽也是若有所思地靠着竹沥,这是他见过的能人异士中,力道最大的一人了,他有个江湖朋友,八岁事,便力能扛鼎,但在那之后,他的力道便没有再长过,而且他的身形魁梧,一看就是力道无穷的大块头,因此,那力道的来源也是有因可循的。
但是这个竹沥,却是有着一副瘦弱的身板,两臂也没有什么爆凸的肌肉,看上去就像是个柔弱的书生,似乎没有任何力道,他的那一股巨力到底从何而来,姜泽是摸不着头脑了。
“这门的确是不轻,但也没有大家想像得那般重。”
竹沥的神情自然,方才他似乎也只是轻轻推了一下罢了,就像是在推家中的木门一般,轻轻松松,没有半点的困难。
竹沥将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随着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那城门的缝隙也变得越来越大,那门与地面的摩擦声不断传入百姓们的耳中,百姓们心中的喜悦也随之一点一点地高涨起来。
“头领再加把劲儿!”
百姓们自主组成了竹沥的加油队,一边帮着竹沥喊口号,一边鼓励着,看得莫子轩一行人也是热血沸腾,士气高昂。
只听闻“彭”地一声,竹沥将双臂轻轻展开,那两扇厚重的城门也由此而突然猛地朝外敞开,大片的光涌了进来,百姓的心也一下子开阔了,皆高声欢呼起来。
“太好了,我们终于能出去了”
想到这些天那些艰辛的日子,百姓们都流下了眼泪,这京城本就是他们的家,为何朝廷要对他们如此残忍,不仅仅剥夺了他们自由的权利,还要将他们的居住权夺去。
凤无双看着百姓们伤心的模样,心中的恨意也渐渐升起,凤泉那个混蛋,这个时候真该让他过来看看,他的一时兴起,究竟制下了多少孽债!
不过,凭着他那毫不知人情的木头脑袋,即使被带到了这里,也定是不为所动,甚至于还为此而洋洋得意,毕竟他是那种喜欢将别人把握在手中肆意玩弄的残忍之类。
凤无双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她朝着竹沥所站的方向看去,他站在光中,就像是为百姓打开了希望的神灵,这时,凤无双原先对他的偏见完全消失了。
莫子轩也颇有感触,他案子摇头,轻声提醒着自己,以后可绝对不能让莫国子民出现这样的情况,这实在是太惨了。
“多谢小兄弟了。”
姜泽最先从这种悲伤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他拱手对着竹沥道谢着。
竹沥转过身来,朝着姜泽与凤无双露出了一个暖暖的笑意,他指着大门,拍了拍手中的灰尘,“恩人师父,不必客气,你们以前也是在我为难的时候救了我,你们快些走吧,我们还能帮你们顶一会儿。”
莫子轩立刻朝着竹沥深深鞠了一躬,他抬起头来,那双丹凤眼中闪烁着几分欣喜,“今日多谢竹沥了,若是有机会,我希望你能去我们莫国一领风采,我们莫国永远会向你敞开。”
竹沥脸上的笑意依旧暖暖,他朝着莫子轩身后的凤无双看了一眼,他似乎有些明白莫子轩的身份了,都说凤朝的皇宫中住着一位放荡不羁,整日游手好闲的莫国皇子,应该就是眼前这位十分精神而彬彬有礼的公子了。
“多谢公子好意,但竹沥是凤朝人,凤朝是我的家,京城是我的家,我还有些家务事要处理,若是以后有机会,我自然愿意去莫国看看。”
竹沥的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豪,不管凤朝变成什么样,那都是他的国家,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点他在书上可是学到了不少。
不管凤朝堕落也好,繁荣也好,他都以它为荣,也永不会放弃,只要他们心中的凤朝不倒,那凤朝便会永远存在。
凤无双听闻此话,眼睛却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有些敬佩地朝着竹沥看了一眼,真是人不可貌相,一时间,凤无双为自己方才误会竹沥而羞愧,若是凤朝人人有着这个少年这般的思想,凤朝就真的会不老不死不灭。
“竹沥,谢谢你。”凤无双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她那双清亮的眼中满是赞赏地看着竹沥,心中对此人也是尊敬不已。
“恩人!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没想到,这短短的一句话竟然让竹沥高兴地跳了起来,他脸上的神情一时间变得万分欣喜,那双精神的眼睛里也弯成了两枚闪亮的新月。
说来也惭愧,凤无双口口声声听着他喊着自己恩人,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起过对这个少年做过什么。
凤无双抿着唇,朝着竹沥认真说道,“虽然我忘记我曾经有恩与你,不过我记得你有恩于我,我这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
竹沥已经感动到说不出话来了,他用力点着头,将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他的心中很是热烈,就像是一团团烟花包围着,听闻凤无双这句话,他即使现在死去也毫无遗憾。
“我们走了,竹沥,你可一定要保重,以后说不定还能让你帮忙呢。”凤无双看着竹沥开心的样子,莫名的,她的心也变得暖融融的。
“好,只要恩人开口,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竹沥都愿意去做。”竹沥攒着拳头,十分认真地向着凤无双承诺道。
凤无双脸上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虽然眼前的路还有很多,而且将会十分艰难,但这一路上,她遇到了无数人的帮助,也经历了磨难,这些东西,都将会成为她变强的一个印证。
凤无双跟着莫子轩等人一起出了城门,看着远处难层层叠叠的山峦,前途是一片远大,凤无双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她回头看了看城门上那正闪烁着金光的“京城”二字,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会再次回来的!这是我的家!不管它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他!”
莫子轩看着凤无双那微微发红的眼眶,便立刻自觉地将手伸到了袖子中,将手帕递给凤无双,“给,我看你眼睛上落了些灰尘,带着这样的脸色去见秋石,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
凤无双破涕为笑,从容地欧诺个莫子轩手中接过手帕,将眼角的眼泪拭去。
从前,京城对凤无双来说,不过是个童年的回忆,她的童年带着雪的白色,皇宫琉璃的金色,还有人情冷淡的灰色,但总的来说,在父皇的庇护下,她过得十分舒适。
因此,在跟着师父四处躲避官兵的时候,她便时常会想着皇宫的事情入睡,这能够让她安心,不用为明日的生存而烦恼。
但自从上次为了师父的伤而进京城,这里便又储藏了她太多的故事,人也好,事也好,都给了她最为深刻的印象。
温柔却又凄惨的乔沁华,智慧勇敢的封逸飞,聪敏机灵的杨旭,以及眼前的这只臭狐狸莫子轩,一切的一切,让她沉浸在其中,迷人而又磨人。
她永远会记得乔沁华在冬日里给她亲手制作的狐裘,也永远记得封逸飞那狡黠却又像是能将人看透的目光,也记得杨旭以前害羞懦弱,现在却为了沁华与自己变得勇敢的模样,更不会忘了将军府里那些活泼的士兵们。
这里蕴藏的爱太多了,在爱的背后,是那深入骨髓的痛,这一切,她都感受到了。
“快些走吧,我们可不能耽搁时间了。”凤无双深吸一口气,将莫子轩的手帕放入怀中,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嘴角却是微微扬起一个自信的笑意。
暗卫队长却是一直偷偷朝着凤无双看着,没想到这个麻烦的拖油瓶在关键时刻倒是有些作用,今日若不是她救的那个竹沥,他们也不可能如此顺利就出了城门。
不过这样的想法只在他的脑中存在了一会儿,很快,他的思绪便立刻拉回到了愤恨的状态。
若不是这个麻烦的女人,他们早就能带殿下出来了,还用得着这么艰辛,说到底,这个女人还是个祸患,得尽快找个机会将她甩掉,可不能再让她缠着殿下了。
莫子轩却是在前面走着,他正仔细考虑着他们接下来该去的地方,只要士兵们禀告了凤泉,朔风便立刻会让人出来追捕他们,他们得提前规划一条官兵难以寻找到,或是不愿行走的地方。
“我们之前走的匪首山如何?”莫子轩转过头来,看着凤无双身边的姜泽,脸上露出一丝兴奋。
“匪首山?殿下,那个难缠的女山贼可不会放过我们!”一旁的暗卫队长立刻接过话来,十分担忧地望着莫子轩。
“女山贼再怎么厉害,也不是师父的对手,更何况这次还有你们在,或许匪首山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样危险。”
凤无双总能感受到这个暗卫队长对她的敌意,这时间一长,她心里也有些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