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我是一个人住这里啦?我和我哥哥住在这里。只不过他今天不在,外出买东西还没回来!”聪明的紫烟听出了彩旗话里的意思,指着被桦树环抱着的草屋,斜着眼不满地冲彩旗说道: “那里是我家,你要不要进去看看里面有人参没有呀?”
“既然紫烟姑娘盛清邀请,彩旗若是婉拒,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还劳请紫烟姑娘前面带路,彩旗看两眼死心,回家也好和娘亲交待!”彩旗仿若没听出紫烟话里的讽刺,忙顺着她的话,恬不知耻地提出要去草屋里看看。
“走吧!反正这破房子我哥哥正准备拆了它重建,也没什么好看的,你要看就看过够!”紫烟正要发火时,耳朵里又想起了吴心的声音。于是,强压住不满,率先往草屋里走去。所幸,她之前进去变幻衣服时,曾用术法把其中一间草屋给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倒也不致于让彩旗看出破绽来。
“谢谢紫烟姑娘耐心包容!彩旗给你添麻烦了!如果方便,紫烟姑娘可以告之新居落成吉日,彩旗好前来相贺!”
里里外外折腾下来,彩旗依然一无所获。只好收起满心不甘,准备辞别紫烟。在下去之前,又假惺惺的说道。
“不用了!我和哥哥都喜欢清静,也从不和不三不四的人往来!今儿要不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还真不想理你。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以后都不要来了!”
相比彩旗的谦合礼貌,紫烟更像一刁蛮任性,蛮不讲理的野丫头。言语间丝毫不掩饰她对彩旗的厌恶,话里的意思巴不得彩旗立马就消失在面前。
“好吧!那彩旗就先行告辞了!紫烟姑娘多保重!”彩旗不愧是狐妖,心机深藏不露。被紫烟万般不待见,依然面带微笑,和她行礼道别。随后,才万分不甘的下了卧龙岭,往绝情谷方向匆匆而去。
“紫烟!她不是人!”吴心在彩旗离开后,难得的没提出来要下地。他望着彩旗消失在山坳后的背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刚才她靠近你时,我闻到她身上有隐隐的狐臭味。她应该是看到了我抽鼻子,很快就把气息给掩藏了起来。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她应该也是这山中修炼成妖的狐狸精。还毫不掩饰自己此行的目的,看样子真是冲你来的,你可得小心点儿了。”
“啊!她也是妖精?”紫烟有些不相信地惊呼道。“天啦!难怪她敢一个人上这卧龙岭来,被我刁难也不生气,还能一直陪着笑脸。这心机也太可怕了!”
“你现在该知道你自己有多蛮不讲理了吧?真不知道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你那臭脾气?看来我得赶紧恢复过来,把这里给重新布置过。不然,你我都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哼!吴心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人受得了我臭脾气?刚才那彩旗不就一直陪着笑脸没生气吗?你眼是不是长屁股上去了看不见?”
吴心话音刚落,紫烟就不满地扯着它长耳朵嗔骂道。
“你都修炼成人形了,怎么这智商还是一点儿长进没有?彩旗不和你计较那只是表面上的,你怎么知道她没在肚子里把你从头到脚给骂一遍?我敢说,她要不是有求于你,早和你翻脸了!”说话间,吴心趁紫烟没注意,从她怀里跳下来,飞快往池塘边草丛里钻去。
“哎!臭兔子你给我站住!你这是要去哪里?天都快黑了,你是要准备在外面过夜吗?你就不怕被人抓住烤熟当下酒菜吗?”紫烟见吴心往草丛深处蹦去,忙提着裙摆跟在它身后追去,想要把它给抱回来。
“刚跟你讲过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么快就忘了吗?再说我现在是内急要去尿尿,你也要跟着过来,还知不知道羞羞呀?我可先说好了,你千万别跟过来偷看,不然我会尿不出来的!”
吴心知道,要和紫烟讲道理,他永远都是扳不过她的。趁着她还没追过来,赶紧往茂密的草丛中蹦去。
绝情谷,彩旗恹恹推门进去。见黛青正在雪枫床前忙碌着,有些愧疚地说道: “娘!对不起!我没能把千年人参带回来!”
“怎么回事?你没找到人参还是被人捷足先登给采走了?”见彩旗空着手回来,黛青强压住心底的失望,拉她坐下柔声问道。
“我把卧龙岭每一个地方都翻遍了,没有看到人参的影子。而且,这一路上我也用术法搜索过,也没发现有灵力涌动的迹像。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人参在卧龙岭上面的?会不会因为时间太久记错了地方?”
“你娘还没有老到连这都记不住的地步!”彩旗话音刚落,黛青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不满地嗔道。
“当初我就是被那人参外溢的灵力吸引才去卧龙岭。当时见它还在修行中,而那地方又偏僻,很少有人能找上去,才想着等它快修炼成人形时给采回来。早知道会便宜别人,就把它给采回来了。”
“娘你别懊悔!不一定就便宜了别人,我只是没找到那人参而亦。说不定它修炼成精,感受到危险藏在哪里了也有可能。要不明天我再隐身过去找找看。”彩旗见黛青难过,忙安慰道。
“对呀!你这一说倒提醒了我!彩旗你给娘讲讲看你在卧龙岭的见闻,看看和我当时见到的是一样不?”黛青给彩旗的话点醒,忙追着她问道。彩旗则把这一路的见闻详细讲给黛青听。
“紫微雅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有这个地方?卧龙岭那么偏僻的地方,怎么还会有人住?你确定你没看花眼吧?”黛青觉得彩旗描述的和自己记忆中相差太远,有些不相信的追问道。
“真的没有!我还去那屋子里看过了,草屋看起来也有些年份了,不像新修的。那个叫紫烟的女子还说她哥哥正准备把那房子拆了重建,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在那里住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