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对不起!我也是一时糊涂才说了伤害你的话。你就饶了我这次吧!”董瑞被张宁的话敲醒。恰好这时醉香楼老板带着伙计送酒菜进来,他忙主动接过来,倒酒给张宁陪罪。
“两位公子慢用,月桂,芙蓉正在梳妆,马上就到!”醉香楼老板帮着伙计把酒菜上完后,陪着笑脸道。
“拿去!剩下的不用找了,赏给月桂芙蓉和伙计们!另外,没事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们的雅兴!”董瑞见两艳丽人影从门外进来,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醉香楼老板,挥手将他赶出去。随后,和张宁一人楼搂住一个美女,双手不老实的在人家身上游走起来。
“小姐!你怎么啦?今天从寺里回来后一直就闷闷不乐的,是因为今天看见董三少害了相思病吗?”
诗情,画意和陆抚琴年龄相仿,从下就跟在她身边伺候她。三人之间不像其他家主仆那样泾渭分明,相反,更像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这不,诗情送茶过来,见陆抚琴坐亭子里对着花园翩飞的彩蝶发呆,不由掩嘴偷笑道。
“诗情你讨打是不?小姐今天受了惊吓,现在还未回过神来。你又来添乱,你那眼都是长脚上去了吗?去去去!哪儿凉块呆哪儿去,别在这找不自在!”
画意一直跟在陆抚琴身边贴身伺候着,见她心事重重。偏生诗情又不长眼,没看出其中端倪来。一边使眼色制止她继续卖疯,一边接过她茶盏低声嗔骂道。
“额!我知道错了!这就滚得远远的!你们不喊我就不出来!”诗情这时明白过来,忙吐了下舌头,提起裙角准备闪人。
“你是真的错了只不过我不怪罪你,我不开心和董三少没任何关系。忙了一天也累了,都坐下歇歇吧!!”陆抚琴收回漫舞的思绪,招呼情同姐妹的两丫鬓坐下。“以后别乱嚼舌根了,我不想被人和那个心胸狭隘的家伙放一起说事。”
“啊?为什么?董三少是小姐未来的姑爷,这个全长安城都知道的呀!小姐怎么现在看他不顺眼了?”陆抚琴的话让诗情很是摸吧着头脑,睁大眼满脸不解地问道。
“那是很小时大人们早早定下的婚事,又没问我愿不愿意,我能奈他们如何?”提到和董瑞的婚事,陆抚琴也有些头疼,无奈地说道。
“你们今天也看见了,那个董瑞的所作所为,和他世家公子的身份真不配。他不是我的良人,我要找个机会央爹爹退了这门亲事。省得以后看着他添堵!”
“我觉得老爷不会同意的!世家联姻,本就是利益关系。小姐!我看这件事可能由不得你了!”三人之中,画意性格行事老成稳重。陆抚琴话音刚落,她就冷静分析道。
“哎!只不过我常听妈子们说,那董三少不是盏省油的灯。男人身上应有的优点,他一样没有。男人们身上的缺点,他倒是一样不落的给全捡上了。整日里伙着一伙公子哥儿们正事不干,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名声可坏了。”
“呸!那这样的人真不能嫁给他了!小姐!我支持你!去和老爷说,毁了这么婚约。老爷他那么疼爱你,肯定不会让你去跳火坑的!没了董三少,还有其他公子哥儿,我就不新这么大个长安城,就找不到个正经的男人出来!”
诗情一向快人快意,说话做事都不经过大脑的。画意话音刚落,她就在那激动着瞎嚷嚷。
“你这张乌鸦嘴,不停地叽叽喳喳瞎蛞噪些什么呢?小姐年轻貌美,又是世家娇女,长安城的公子哥儿谁不想得到小姐青睐?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她的良人?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撕烂你这张臭嘴!”画意接着诗情的话,拧着她耳朵把她揪到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嗔骂道。
“你俩别打闹了。只要爹爹同意退了这门亲事就成。至于其他公子哥儿,我真没考虑过。这辈子,我不想嫁人的,只想跟着蕴空师父修习佛法,不理尘世纷扰!”陆抚琴眼前又浮现起蕴空那张俊朗的脸,遥遥望着华严寺的方向憧憬道。
“那可不成的,小姐年纪轻轻,怎能去佛门清修?想想要整日与清灯黄卷为伴,我就觉得无聊得慌!说说就算了,千万当不得真的。”诗情一听,仿若自己现在就身处佛门中,头给摇得像拨浪鼓样。
“蕴空师父不也很年轻吗?他都能在佛门潜心修佛,我为什么就不能?只要爹爹应允退了这门亲事,我就搬去华严寺,做真正的佛门弟子。不用做挂名弟子,还能天天见到蕴空师父,真好!”陆抚琴认为,蕴空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回诗情道。
“呃!小姐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诗情话还没说完,嘴就被画意给死死捂住拖到一边。随后拿眼睛瞪着她,示意她别乱说话后才悠然开口道。
“蕴空师父人真不错的,只可惜早早拜在佛前了。不然,和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壁人!若是他能还俗娶小姐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画意休得胡说八道,坏了蕴空师父修行!”画意的话,让陆抚琴心底升起丝异样的感觉。只不过,她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对画意娇斥道。“能和蕴空师父同在佛前修行,已是最大的满足了。其他不该得的,不必再去奢求。”
“嗯!小姐说得对!这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画意见天色暗下来,上前扶起陆抚琴,往她绣楼姗姗而去。
时间在陆抚琴的郁郁寡欢和董瑞的花天酒地中飞快前行。期间,陆抚琴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委婉提出了要和董瑞解除婚约的想法。陆中书对董瑞声名也早有耳闻,见宝贝女儿主动提出,自是不愿她受委屈,于是答应等时间合适找人去董府说这事。
很快,又到了月初一,陆抚琴又该去华严寺上香礼佛了。初一这天早上,董瑞破天荒的没有赖床睡懒觉。早早就起来,让木头伺候他梳洗完,胡乱吃了几口就朝门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