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显然没想到结果是这样,外婆怎么会改变了说辞,这才让人奇怪了!
“我有信心,我帮你实现你的梦想。”
周觅川忽然伸出手紧握住郝甜的手,就在前一个小时,在病房内,外婆已经同他说明了一切,原来郝甜千方百计地想帮助他。
“甜甜说,她想帮你,我问她能怎么帮你?”外婆叹了口气又道,“她很为难,想向我借一笔钱。”
他那时有太多的心情在排山倒海,这个傻姑娘费尽心思,是不想看着自己坠落。
“她想向我借店面拆迁所得的款,她想重新在别的地方开一家外婆家面馆。她知道如果直截了当地给你钱,你一定不会接受……”
“所以只能让你以人力入股,到时候再把店卖了,分来的所得给你。”外婆笑着缓缓道来。
而周觅川的神情却很复杂,郝甜那个傻姑娘居然想到了这样的办法保存他的尊严。
“甜甜是个特别简单的孩子,我从来没有料到她会有这么复杂的主意,而这样的办法只是以不想伤害你自尊的前提而做出的迂回办法。”
外婆慈祥地笑了笑,又望着他,说:“觅川,甜甜是真的很喜欢你。才会来找我帮你。”
内心有太多的情感交织在一块,他摇摇头说:“不,我不能答应。”
“那你就是在辜负她的心意。”外婆皱眉叹气道,“觅川,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珍惜甜甜,珍惜她对你的一片心意。如果你拒绝了她,她一定很难过。外婆不想看到她难过。”
望着面前老太太的殷切眸光,周觅川忽然下了个决定说:“外婆,你放心我不会辜负她的心意,相反我想用这笔钱帮她实现梦想。”
他忽然记起,很久之前,她带着他去吃了王阿伯糕点店中的绿豆饼,那时候她说起梦想,满眼仿佛闪烁着灼灼星光。
她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甜品店。
他知道那样的眸光,带着对梦想有着殷切憧憬的光芒。
他很久没有见到那样的目光,是属于有梦想的人。
那天她噙笑说不过是白日梦,而今天他只是顺水推舟帮助她让白日梦变为现实而已。
“万一亏损了呢,我们不是白做了么?”郝甜又问。
周觅川忽然轻笑一声,说:“不会亏损,因为有我在。”
郝甜显然不满意这个结果,又说:“那我们以两个月为限,如果没有营业额,我们就停止营业。”
周觅川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郝甜又道:“但是不能让你白做这件事,股份我们平分,你以人力入股。”
“那岂不是我占了大便宜——”周觅川猜到了郝甜的心思。
“不会啊,你出力啊。”郝甜面不改色地又道,“你是这家店的甜品首席。”
即使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想要一家属于自己的甜品店,但是此刻她的重点却不在这家甜品店,而是如何把外婆给她的拆迁款不着痕迹地帮助周觅川。
“好,我们现在就去看店面。”
周觅川忽然拉住郝甜的手就往前走,郝甜忍不住问道:“现在吗?可是外婆……”
“外婆睡了。”周觅川目视前方回道。
“可是……现在会不会太快了点,我们是不是要规划一下?”
“是有点快,我先去见个人。”周觅川又道。
话落,他忽然改变了主意,对着郝甜说:“你先回家,等我消息。”
面前这个男人也太快改变主意了吧,还没等郝甜晃过神,周觅川就已然迈出长步消失在了她的视线范围。
白天的爱利酒吧显得冷清许多,灯光黯淡,忧郁的bule音乐更是显得酒吧和外头洋洋洒洒的阳光格格不入。
周觅川一眼就看见坐在吧台上和waiter聊天的简墨,他不动声色地坐在简墨的身边,对着waiter说:“one Courvoisier XO,On the rock。”
简墨望了望周觅川的身后,疑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不行吗?”周觅川不咸不淡地回道。
“我还以为你带上了郝甜和别的妹子。”简墨意味深长道。
“别的妹子?你说的是连蜜蜜?”周觅川不咸不淡地反问。
“嗯。”简墨被猜中心思,坦白地点了点头。
周觅川冷淡地哼笑了声:“我还以为在海南,你们就确定了关系。”
“我也这么认为啊,谁想一从海南回来,她就不找我了,仿佛人间消失了般,约了几次见面也都拒绝,这是怎么回事?”简墨叹了口气,显然有点忧愁。
周觅川冷冷扫了他一眼,说:“我又不是情感专家。”
简墨托腮,痛心疾首地说:“Bosco,你知道,我也算是情场老手,怎么就栽在这个小妮子的手上,难道是棋逢对手?”
简墨这幅求而不得的模样,倒是让周觅川暗自觉得有点好笑:“不,这应该叫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简墨不得不感慨道:“有道理,有道理。”
顿了顿,他又认真地向周觅川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周觅川冷淡回道。
简墨更是惆怅了,对着吧台的waiter说:“给我来一杯和他一样的。”
“对了,宁淼这几天找了我几次,她很关心你。”简墨又说。
“我找你不是想听你说这些。”周觅川淡淡地打断了简墨的话。
“那是——”
“我想让你入股我们的甜品店。”
简墨笑了声,又说:“你什么时候开了甜品店,我都不知道。”
“你马上就知道了。”周觅川又道。
“我的两辆车,你帮我卖了吗?”顿了顿,周觅川又问。
简墨点点头,说:“嗯,价格很公道,很好脱手。”
“部分的广告违约金,你先帮我用车款还了。”周觅川又道。
“其实,我们多年的朋友,我完全可以……”
简墨欲言又止,他想替周觅川先还清欠下的几个商业代言的违约金,又怕他不领情。
“你的确可以帮我。帮我入股甜品店。”周觅川神情认真。
“不是在开玩笑吧?”简墨犹疑问道。
“当然不是,我很确定,我要开一家比SWEET HOUSE更赞的甜品店,”
周觅川唇角自然上扬,眸光自信无比,“店名,我都想好了,叫你不知道的甜。”
“你不知道的甜?”这什么鬼名字,简墨暗自想道。
“对,就是这个名字。”周觅川又重复了一遍:““你不知道的甜”甜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