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接到电视台的电话,通知她正式成为周觅川的助理主持之时,根本难以置信。
她犹疑一阵多问了那个小助理几句,自己不是被淘汰了吗?
小助理倒是笑了几声:“周老师指名道姓地要你做她的助理主持,你够幸运的呢!”
周觅川?他怎么改变了主意了?
她到底要不要去呢?
纠结了会儿,终于把这个消息告诉连蜜蜜。
她正好结束了今天的演出,卸了妆就邀请郝甜一起去吃烤串。
夜色正浓,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复苏,连蜜蜜正在街角的一处大排档等着她,郝甜到达之时,连蜜蜜已经叫上了一桌的烤串,她爱的鸭心和茄子也已经上了桌。
“你明天不走秀啊,这么晚还吃这么多?”郝甜喝了口啤酒,就抓起了一串鸭心咬了一个。
“你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吗?我们是靠着大胃王赚钱的,这点东西算的了什么!”连蜜蜜酣畅淋漓地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说的有理啊!”
郝甜举起酒杯就和连蜜蜜碰了碰,又忍不住烦恼地问:“你说那助理主持,我去不去啊?”
“干嘛不去?”连蜜蜜古怪地问道。
“我这不是得罪了周觅川,你说他真的愿意?而且他怎么会同意这个决定?”郝甜托腮,这才刚喝了杯啤酒,脸就微微红了。
她到底还是不胜酒意啊!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现在要的是份工作,现在你外婆家面馆生意也好了起来,你妈不是催着你找工作,这多好一工作啊,别放弃了。”
连蜜蜜说的不无道理,郝甜用力点着头,两人本就是大胃王出生,一下就把桌上的烤串解决了差不多,连蜜蜜又喊着老板多上了几十串烤串。
“可是……助理主持到底做什么的啊?”顿了顿,连蜜蜜困惑问道。
郝甜面色绯红,嘻嘻地笑了起来:“那给我打电话的小助理说了,我这助理主持的职责特别简单,只负责“吃!””
“还有这等美差,你们台里还缺助理主持吗?别忘了姐姐啊!”连蜜蜜拍了拍胸脯,笑的放浪形骸。
两人吃了几百串烤串终于心满意足,连蜜蜜中途说要去洗手间,留郝甜一个人等她,可郝甜趴在桌上睡了一觉也不见人回来。
她兀自着了急,生怕连蜜蜜出什么事,便起身要去找人。
等要买单之时,看到账单之时有点瞠目结舌,能把烤串吃这么多钱的女生恐怕也只有她和连蜜蜜,四处找了找随身的坤包,才发现就在她睡着之时,包包竟然被偷了!
一下像是遭遇了雷击,她酒醒了一半,这该如何是好?
没了钱包,也没了手机!
这下怎么付钱?
她硬着头皮找到老板,心里建设了半天怎么说自己的钱包被偷了,能不能先欠着钱,吞吐了半天,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一个磁性的声音先开了口:“老板,这桌的账我结了。”
她徐徐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方程。
夜色中,他穿着黑色衬衣搭配黑色长裤,逐渐就要融入到这深深的漆黑中,但眉眼中的亮光却似一盏明灯,让人难以移开眸光。
她正想说句感谢,方程这才问道:“刚刚看你在找东西,是什么东西丢了吗?”
郝甜懊恼地摸了摸后颈,叹气道:“我包丢了,里头的钱包,钥匙还有手机都没了。”
“那得先打个电话挂失下号码,我还是陪你去派出所报个案吧。”方程拧了拧眉,说。
郝甜用方程的手机先打了个客服,停了手机号,又想了想说:“不行,我得先把我朋友找着,她去上厕所半天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一条街都是大排档,旧式的厕所脏乱差,连蜜蜜根本上不习惯,宁可走到对面的街商场上洗手间。
她用方程的电话给连蜜蜜打了个电话,这回电话打通了,对方接起就哭了起来:“郝甜,我没清白了!”
什么情况啊?
连蜜蜜给的地址是一个KTV的包厢号,郝甜心有疑惑,这连蜜蜜怎么上厕所上到KTV去了?
到了现场才发现,这KTV包厢可真大,装修高档,可容一百来号人,人都走了差不多,就剩下两熟人和连蜜蜜。
郝甜这一看,觉得事情显得有点玄乎,这连蜜蜜怎么会去周觅川的包厢?
连蜜蜜一见到郝甜和方程两人,委屈巴巴地嚎啕大哭了起来:“郝甜,我……我都被人看光了!”
这可是大事啊!郝甜这立马为闺蜜抱起不平来了:“谁,谁看你了啊?”
“还能是谁啊?还不是他!”
连蜜蜜食指精准地指向了简墨,简墨穿着骚包的波点圆图案的红色西装,里面的白色衬衫已经脏了,上面好像沾着什么污秽。
简墨无奈耸肩,冷哼了声:“我还没说你怎么霸占了我们包厢的洗手间!”
郝甜这回懵了,两人什么时候扯上关系,好不容易听连蜜蜜说了半天才搞清事情的始末。
原来连蜜蜜本打算着去商场找个洗手间,可赶巧接到她一走秀朋友的电话,让她去KTV玩玩,一看这KTV就在商场内,便想着来打个招呼,再问问郝甜要不要一起上来聚聚。
可人有三急,她当务之急的问题还没解决,就便随便寻觅了个洗手间就进去上了。谁想这KTV的结构有那么点奇怪,每个包厢标配的单独洗手间就在包厢的外面。
她随便进了个洗手间,本来有点酒醉,就忘了锁门。
没想到这洗手间的门就在那瞬间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