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还不到八点钟,叶菲菲就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在桌子上留下了早餐和纸条,告知了还在熟睡中的顾萌萌自己要出去一趟,然后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再把门锁好后,就迅速地下了楼。
今天说不定有一场恶战要打,所以叶菲菲早早地也给孟流风备好了早餐,放在保温壶里,准备待会拿到车上先让孟流风吃一些再走。
没想到下去的时候,孟流风的身影已经在那里等着自己了。
叶菲菲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然后将保温壶高高提起,跟正才抬起头来看自己的孟流风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吃早餐,才会这么早,是不是?”
“是,”孟流风其实早早就起了床,七点半就过来这边等叶菲菲了,他已经让自己的妹妹等自己出现等了二十多年了,如今的他是一秒也不想让自己的妹妹等待了,“你给我做了早餐了?”
幸好不是自己下来得太晚了,叶菲菲暗地里吐了吐舌头,松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有点像是炫耀一样地说道:“是啊,你先拿去车上吃,垫垫肚子,不然待会去了范家,肯定纠缠起来就没什么时间可以吃饭了。”
“好。”
孟流风从善如流地接过了保温壶,然后和叶菲菲一起走到车上去。
只是他们都没想过,还真的如叶菲菲所说的那样,范家真的是不可思议到他们连在里面多坐一分钟都不愿意的地步!
从范家出来后,叶菲菲和孟流风两个人都被气的不轻,他们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么过分的人,也从来都没听过这么过分的要求。
明明这件事孟叔叔是被陷害的,现在反而对方还这么盛气凌人地索要接近一千万的天价赔偿,还说什么如果不赔偿的话,就要把孟叔叔连同孟叔叔的学校一起告上法院,甚至要在网上披露出那些在酒店房间里被拍下来的照片。
看样子,范家是拼着不要自己闺女的清誉,也一定要孟家选择要么给钱,要么就直接身败名裂了。
叶菲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咬着自己的手指,现在的她真得完全想不出除了赔偿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范家停止上诉,更何况就算孟家出得起这笔钱,依她看,恐怕范家之后肯定还会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孟叔叔的。
尽管他们都知道孟叔叔没有做过这件事,但是对方手里持着的照片,还有范芳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觉醒来就赤身裸体地躺在孟老师身边了,这些证据在法庭上要反驳起来都是十分的棘手。
“喝点水,”孟流风倒了一杯茶水走过来,放在了叶菲菲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有些心疼地把叶菲菲咬着的手指拿开,“一想问题就咬手指,这个毛病可不能养成了。”
“谢谢哥,”叶菲菲赶紧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端起茶杯,把水喝了,润润嗓子,“哥,你说,范家这边行不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孟流风也坐到了叶菲菲的身边,交叉着手指,思索了一会后说道:“按理来说,范芳是我爸的学生,也来过我们家好几次了,应该是知道我们家家境的,不至于会这么狮子大开口地要一千万这么多,完全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性。”
孟叔叔是被人冤枉的,他们可以很肯定这一点,但是目前就是不知道幕后黑手到底和范家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的话,他们应该会答应和解才对。
现在看来,这件事情范家应该是知情的,而且还参与了其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害孟叔叔而已,本来孟叔叔帮助范芳考上了大学,范家应该是感谢孟叔叔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这样子来诬陷孟叔叔呢?
“我在想一个可能性,”孟流风用力地按压住自己的太阳穴,表情严肃地说道:“我们刚才去范家的时候,我发现范家这段时间应该是有对家里整修过一次的,而且装修的风格多以奢华富贵为主,我本来以为里面那些花瓶和装饰画只是普通的装饰而已,但是后来想想,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那些画上面密密麻麻点缀着一些碎钻,在阳光照射下显得富贵逼人,仿佛怕来访者不知道范家现在多有钱一样,范家男人还专门带自己去那几幅画下面瞎转悠,但又不知道为何忍着不敢对孟流风说出来这画的价值。
“那些画上面的碎钻,还有那些花瓶上面镶嵌着的黄金钻石应该不是假的,”叶菲菲这时候也是想起了这点,范家人之前应该是穷怕了,才会导致说现在一有钱,就想要显摆着给别人看,但是肯定是碍于什么原因,他们又不敢表现得太过于明显,“我觉得是不是有人给了范家一大笔钱,要让范家陷害孟叔叔,然后他们其实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要钱,就算我们真的拿出来了一千万,他们还是不会轻易罢休。”
“那他们真正的目地是什么?”
听叶菲菲这么分析,孟流风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个猜测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范家既然知道自己家中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话里话间又透露出他们不缺钱,那么最大可能性还真的不是为了钱。
叶菲菲摇了摇头,又忍不住想去咬自己手指,被孟流风挑挑眉,射过来的眼神让她只好讪讪地放下了手,对着孟流风做了个鬼脸。
“我现在也想不通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不为钱财,他们家又没有需要和孟叔叔竞争到学校的什么职位职称之类的,难道真的是孟叔叔的错······”
绞尽脑汁地思索了无数个可能性,还是想不出来个究竟,叶菲菲脑海中一刹那间竟然冒出了这个念头,但是还是被她的理智给制止住了。
不可能的,范家的表现太过于淡定了,如果真的是孟叔叔惹出来的祸,依对方那么爱钱的份上,绝对不可能说任凭自己和孟流风上门拜访,而不是说找人来孟家大闹一场,索要更多,更加有可能实现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