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炼野那是直接以跑马拉松的架势飞奔到诊所的。
看到坐在一边的从蓉,看着没什么大碍,提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
从蓉呆了一下,看着明显呼吸急促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安慰道:“看你跑这么急,我不是没事嘛!只是膝盖划破了而已。”
炼野擦了把冒出的热汗还有脸上的水珠说道:“你没事就好。”
炼野站在她面前,看着全身湿漉漉的女人,不禁皱眉,伸手在她脸上擦了擦,低头看着她包扎过的地方轻轻摸了摸,担心过去,冒出来的就是怒火。
“你是猪吗?摔成这样,以后自行车不准再骑了,你要上哪儿打个的不行吗?或者我赶紧给买辆车开?”
看着明显阴沉的男人,从蓉难得服软,缩了缩脖子呐呐的低估道:“这又不是自行车的错,都是路中央突然冒出一块石头。”
“哼……”炼野冷哼一声。
“咳,好啦,以后我小心点就是了看你这脸黑的,你这严肃的样子可是要吓到小朋友的。”
“嗯……以后小心点。”炼野叹息一声,他当然知道这丫头肯定不会听话的,要是乖乖听话的话,那她就不是从蓉了。
炼野起身看着一旁坐着的两个中年男人,眉头一挑没有说话,转身去交钱,问医生一些注意事项,这才提着医生开的药膏走到了从蓉面前,这才看到这女人貌似和旁边的老男人聊的很欢,眼神随即一暗。
炼野把药膏的口袋递给从蓉,眼神犀利的看着旁边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蓉蓉,这位是?”
“嗷,刚刚我摔倒,是这位大叔抱我来诊所的。”从蓉听到炼野的话想也不想的说道。
话说完,忽然感觉凉飕飕,从蓉不禁打了个哆嗦,看来衣服淋湿果然有些凉,得快点回家换衣服。
“是吗?那真是谢谢这位先生抱~我女朋友来诊所了。”炼野阴森森的说道,虽然是感谢的话,可怎么都是那么的刺耳。
“不客气,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我见了可是舍不得让她受伤呢!”景弘文嘴角勾起淡淡的笑道。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和他一个要死不活的老男人还吃醋,哈哈。
炼野面色黑了黑,拦腰抱起椅子上的从蓉大步离去,至始至终没有在看坐在一旁的景弘文。
倒是他怀里的从蓉朝着景弘文挥手道:“叔叔,再见。”
看着离去的二人,景弘文捂着胸口咳嗽一声淡淡说道:“老唐,我们去医院吧!今天约了司院长做检查。”
炼野抱着从蓉出了诊所,迎着外面飘扬的小雨丝,看到了停在外面的汽车。
炼野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塞进了车,随后自己也上了车,至始至终黑着脸。
车子缓缓朝着缘分嘉园而去,车上气氛不是很好。
从蓉偷瞄一眼旁边的男人,眼睛四处乱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喂,你在吃醋?”
“咳咳……”炼野咳嗽一声看着窗外,显示了心事被戳穿的尴尬。
“哎哟,还真是吃醋了,我说,炼野啊!你也不看看那位叔叔都多大年纪了,我都是他女儿一辈的了,这醋你也吃,真是服了你了。”
“……”某人沉默了一下理直气壮的说道:“只要是男人抱你我都会吃醋。”
“……”从蓉无语了。
“不过我很感谢他送你去诊所包扎。”炼野吃醋归吃醋,和从蓉的安危比起来,吃醋只是小事而已。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从蓉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说到。
“没事,我已经习惯为你担心了,不过下次小心点。”炼野说着拿来毛巾给她擦头,还找了张毛茸茸的毯子盖在了她身上。
触及到温暖的毯子,果然暖暖的,更暖的是心里的温度。
车子很快到了缘分嘉园,炼野下车抱起从蓉就走进了家门……
就这样,从蓉暂时过起了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大家闺秀的日子。虽然有人服侍,晚上还有帅哥服务擦药,不过不能到处走的日子那叫一个难熬。
而这边,秦梅坐在自己卧室里沉默了好久,最后打开密码箱,翻了一通,在密码箱的最底下找出了一条项链。
项链一看就是很名贵的那种,上面挂着一个古普的项圈,上面是一个她看不懂的图腾,精美的雕工,看起来很是大气。
这条项链她估算起码价值也是上百万,在她最缺钱的时候,她也没有把这条项链拿出去卖掉。
她不告诉蓉蓉她父亲的事情,只是因为她其实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叫什么,还有就是她不想让蓉蓉知道自己其实只是一个意外而来的孩子。
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面了,想不到过了二十多年还会再见到,真是!
蓉蓉一直都很期待有爸爸,想知道自己得父亲长什么样。
只是现在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蓉蓉,她见到了她的父亲呢!算了吧!以后也不会在见到了吧!
秦梅叹息一声,把项链放回了箱子底,以后有机会把这条项链给蓉蓉,算是纪念吧!
她的第一个男人,尽然是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就连他姓景也是前几天他去了她店里才知道的。
思绪乱飞中,秦梅换上衣服,准备去买菜,今天她要亲自下厨,让蓉蓉好好补补。
因为出了从蓉骑车受伤的这件事情,炼野专门请了一个人过来帮忙。她既会开车,也可以帮助做一些事,照顾从蓉。
秦梅便叫上了她跟着自己一起去了菜市场。
菜市场门口,秦梅下了车,就带着她直奔菜市场,经过一番的扫荡,满载而归。
秦梅两人提着东西回到车前,利落的把东西装进后备箱,确定龙虾鱼儿什么的不会被闷死,这才关上后备箱。
正要上车走人,远处一抹高大的身影让她不禁停下了脚步,愣住了。
他怎么了?
远处,景弘文一只手扶着墙壁,一只手扶着胸口,脸色惨白,不停的咳嗽。
秦梅想就这么走了得了,可是脚下却是不听使唤,一步也迈不动。
没有看到就算了,看到了,她却是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别说那是蓉蓉的父亲,就算是不相干的她也会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