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我连忙摇了摇头示意穆建波不要说话。
这里虽然不可能有摄像头，但是说不定有监听器，否则怎么会在小小的宁州县没有被封杀。
穆建波不傻，起身点了几首歌，将声音放到最大，这才坐在了我的身边。
“邢哥，看来今晚我们真的能够得到一些线索。”
“等会记得别暴露身份，刚才遇到的小丽和小惠应该是这里的老人了。从她们的口中可以断定，这两人应该和王美玲关系不错，而且很可能知道和王美玲关系亲密的人。只要我们今天找到这些人的线索，说不定可以找到那天从岳安车行接走王美玲的人。”
“嗯，记住了。”
“来来来，两位帅哥，看看喜欢哪个。”
蓦地，就在我们刚说完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看起来像是老板的四十岁女人拍手的时候，身后走进来了七八个姑娘。
我和穆建波目光快速的扫射，瞬间锁定了刚才在卫生间过道上看到的小丽和小惠。
“就他两！”
穆建波一副痞子样，叼着烟半躺在沙发上，右脚踩着桌子边，嘚瑟的说。
穆建波的表现在夜皇ktv这样的场子见怪不怪，不过让我刮目相看。
和我，还有秦晓晨不同的是。
穆建波不是出自警校，而是毕业于医科大学，专业擅长的便是临床医学和麻醉学，而这种伪装只有在警校才能够被作为课程来专业系统的学习。
不得不说，看起来面相稚嫩的穆建波在此刻，就是不折不扣的痞子。
“这演技……”
小丽和小惠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我和穆建波的身边，半个身子几乎靠了过来。
老板娘说了一大堆吃好喝好玩好，随时招呼的话，带着剩余的姑娘出了门。
说实话，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过夜总会的近况。不同于刑侦组的同事，对于扫黄打非习以为常。
两个美女坐在身边，心辕马意是本能。
我悄然离长发的小丽远离了一些，身体向后仰，朝着穆建波递了一个眼色。
穆建波心领神会。
大学的酒吧扛把子可不是吹的，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和两个姑娘打得火热，玩色子喝酒，唱歌跳舞。
半小时的时间，我一直坐在沙发上观察者周围的环境，在确定没有针孔摄像头的时候，悄然打开了口袋中手机上的录音功能。
“建波！”
我喝了一杯小丽端过来的酒，朝正和两个公主玩转盘的穆建波喊了一嗓子。
建波脸颊有些微红，刚才确实是喝了不少的酒。
微醺状态下，最没有戒备，也容易问话。
“两位美女，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个姑娘叫美玲的，今天怎么没在，是不是在别的包厢。”穆建波呲着牙色眯眯的拍了拍小惠的肩膀，笑着说。
“你也认识美玲？”还没等小惠说话，小丽撩了一下长发，很是感兴趣的结果了话题，从我身边起身，跨过穆建波的腿坐在了另一边，半个身子靠在他的身上，袖长的手指端起了一杯啤酒，眼睛里秋波暗送，红唇轻启：“帅哥，我可吃醋了，美玲虽然长得漂亮，但是活不如我哦。”
“咳咳……我就问问。我也不认识美玲，就是听说。”穆建波架不住如此赤裸裸的问话，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百块钱拍在桌子上，“来，谁告诉我美玲的情况，这一百块小费就是谁的。”
一百块！
我的嗓子蠕动了一下，我一天的工资。
宁州是个小县城，消费不高。我们法医的工资也不过三千多。而从刚才的套餐来看，这里的姑娘两小时也只有两百块，经过老板的抽成，拿到手最多一百。
这一百块，简简单单的几个问题便轻而易举的可以得到。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朝着穆建波递了一个眼神。
不得不说，这小子比我情商高。
“我说。”
“我来。”
一时间，两个姑娘纷纷拍着胸脯争先恐后，生怕这一百块进了别人的口袋。
“你也知道？”我趁机靠近了身边的小惠一些，呲着牙笑道，“说说看。”
“美玲是半年前来夜皇的，不过不是每天都来，不像我们天天在这里喝酒。听说她还是一个学生。”小惠赶紧说。
“这谁不知道。”小丽犯了一个白眼，看着桌子上的一百块钱眼睛里充斥着炙热的目光，“两位帅哥你们不知道，美玲长得可漂亮了，有许多客人都点名要她，因为她不每天来，只有每周的周三和周六来，所以很多人都提前和老板娘预约的。”
“这么抢手？”穆建波呲着牙说，“有多漂亮，我瞅瞅。”
“诺，这是前几天我们下班后一起去吃烧烤的照的。”小惠手很快，从背包里拿出了手机点开相册，在我和穆建波眼前晃悠，还不停的切图。
果然！
照片上是三个姑娘，除了小惠和小丽，另一个就是王美玲。只是化了妆的王美玲与躺在解剖室的尸体相比，更加的鲜活妩媚，更加的漂亮。
“啧啧……果然挺漂亮的。”穆建波收回了目光，递给我一个眼色。
“话说要包养美玲这样的姑娘得多少钱。”说这话的时候，我酝酿了很久，毕竟这不属于我的风格。
“帅哥，看你也就是偶尔来玩玩。别说包养了，恐怕包夜你都费劲。接美玲下班的有好几个，都是开宝马大奔的那种，至少身价几十万，上百万的。刚才在999的大包，大奔哥喝醉酒还吵着闹着找美玲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根本联系不到美玲。恐怕是赚够了钱不想干了吧。”小丽说到这里的时候，嘴里嘟囔了一声，叹了口气，“也是，要是真的能过下去，谁来干这个。”
大奔哥。
我心里默念了几遍，朝着门外的方向看了许久。
“看来这个大奔哥知道的情况应该比小丽和小惠知道的多。”
……
砰砰砰！
突然，就在我们了解情况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在踉跄的走路。
“什么情况？”穆建波猛地站起身，下意识的右手朝身后摸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