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可一字一句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我的确是王霜的男朋友,但我跟这次的事情没关系。”
“五年了,我就是想来看看她。”
他顿了顿,然后平静的看向周围人。
“从开始我就说了,我是没有作案时间的。”
“案发的前一天,我坐渡轮从海都市出发前往白沙岛。同船的还有藤蔓花、洪城小帅,以及法医和警察。我们从下船到被接上山,一直是一起行动,除了晚上回房间,我没有单独脱离视线的时候,我要怎么杀人?”
“我没说你杀人,我只是说你帮着暗夜飞星做了一些事。”
吃肉的和尚毫不退缩的说道。
“比如把中毒昏迷的小欢欢放进游戏室,比如处理掉熊熊,这些都不是你他一个人能够完成的,必须要有帮手!”
他环视四周,一脸笃定的笑了笑,然后低声问道。
“除了你,暗夜飞星还能找到谁帮忙?剩下的人有跟他认识的吗?”
他忽然看向坐在一旁的郑友达。
“难不成你想说是郑老板?”
眼见着郑友达打了一个寒颤,脸色开始变得有些不好看了,吃肉的和尚越发的游刃轻松。
“对了,那就找郑老板说说吧。”
“郑老板,你是这里的主人,那你告诉大家,究竟是谁跟你联系的,你们当初怎么定的方案?这场什么真人侦探游戏究竟是怎么回事?让我们都开开眼!”
郑友达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他就是想赚点外快连带着去白沙岛玩两天,哪知道竟然遇上了死人的倒霉事,现在还扯到他头上说不清了!
眼见着场内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这回他是不说也得说,说不好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晦气!真是晦气!
郑友达暗叫倒霉,脸上还得挤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装作完全不在意的说道。
“啊?说这个啊?”
“这个重要吗?反正我就是在网上接的单,这房子和地方都不是我的啊,我只是你们雇来的裁判兼打杂的而已,别把我想的那么重要!”
他觉得自己说的很是幽默,谁知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不善起来,吓得他立刻摆正了态度,恭恭敬敬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倒是和靳海洋知道的没什么出入。
“所以啊,我真是没撒谎,我来的时候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的!”
他指着唯一剩下来的一个密封袋,那本来是应该由小欢欢拿着的东西,因为一直没有看到她本人,所以在郑友达手中保管。
“包括这些剧本、角色、道具,都是我进来就放好了的,我只是按照游戏说明书陪你们玩儿而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可别忘我身上赖啊!”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了那个还密封着的牛皮纸袋,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随手撕开了它,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子上。
只有一个薄薄的小册子。
“看,这是目击证人的剧本,你们选的A套餐,剧情就是一个人被刀刺死了,死者就是我,我要从游戏开始一直趴到现场勘验完毕,然后还要阻止你们案件讨论,你们以为钱很好赚吗?”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就被和尚冷冷的声音打断了。
“暗夜飞星,你干嘛做出那样的表情,难道你觉得郑老板的证言有问题?”
听他这么说,靳海洋也有些好奇的向前探了探身子,他这个位置隐蔽的很,要不是有心留意的话基本看注意不到。
他的视力很好,果然看到暗夜飞星阴沉着脸,两只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似乎是在强自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只听和尚继续说道。
“还是说……你拿到的剧本跟我们不一样?呵呵……不会吧,咱们不是说好了角色随机抽取,你可别接着自己是游戏组织者的便利出老千!”
“你才出老千!”
暗夜飞星忍不住反驳了一句,然后却转向了郑友达。
“郑老板,我记得我们定制的是A套餐,你确定没有搞错?”
郑友达被他问的丈二摸不着头脑。他一脸疑惑的回看了对方一样,然后有些犹豫的说道。
“我不知道什么套餐不套餐的啊!我不是说了么,我就是来打工的,我来的时候东西都是准备好的,我也是到了之后才知道自己扮演的是啥,要是之前就跟我说要演死者,我肯定要多加钱的,晦气啊!”
听他这么说,暗夜飞星双目发直,一脸解不开的困惑。
吃肉的和尚却不准备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他冷笑了一声,伸手从兜里取出了一个小册子,然后“啪”的一声拍到了暗夜飞星的面前。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这是我的剧本,我在这案子里面扮演法医,人是被从下向上的刀刺中心脏死掉的……你的剧本呢?拿出来看看啊!”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梅西。
梅西猛地一个机灵,立刻从怀里也摸出了一本小册子放在桌上。
“我的是个路人,不过跟死者有仇……本来是想遭死者寻仇的,结果还没动手就出事了,案发的时候刚好在现场不远处埋伏。”
正说着,他忽然看到靳海洋走了进来,讷讷的闭上了嘴巴。
“怎么不说话了?”
靳海洋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低沉的声音在这个忽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响了起来。
“我听着你们讨论的热烈就出来看看,你们继续。”
说着,男人转头看向梅西,在他锋利如刀的逼视之下,梅西心不甘情不愿的又补充了一句。
“我的剧本也是持刀杀人的,跟和尚一样。”
“我的也是。”
接下来的开口的是周曼。
“我抽到了凶手,所以昨天半夜我要去藏凶器,我把道具刀顺着郑老板的门缝塞进去了。”
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周围一眼,然后低声说道。
“我那时候不知道屋子里有人啊,我看咱们人都到齐了,那扇门上也没有标示,来的时候听说有间房子是锁起来的,我以为没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