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冷袖得到南凌睿的助力,并没有打算直接用手中这批人。
千风那里还没有传来确切消息,所以现在还不是最合适的时机,如果可以,顾冷袖会揭穿君逸琛的计划,让他再无法翻身。
在将军府中仍旧等待千风的空闲时她教鹰琪武功,骨哨被她贴身放了起来,未免被人发现,她总觉得自己身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毕竟能够真正近她身的人也不多。
鹰琪练会一个招式,顾冷袖放她在一边琢磨,自己坐在椅子上喝着凉茶吃糕点,难得清净了许多。
“阿袖,阿袖,你过来!”
“怎么了?”顾冷袖应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鹰琪见人来了,对着空气展示了一个锁喉的手势。问道:“如果有人近身锁喉该怎么办?”
“这个简单,”顾冷袖摆好架势解释道:“要破解对方的武功路数这很容易,没有哪个动作是十全十美的,一定可以找到其破绽。”
“就好像是找到了对方的破绽,然后将别人的手压制住,一招过来……运用趁手的兵器反击,如果没有兵器,就用肘部,用力一击,好了。”
顾冷袖拍拍手,扭头问她,“学会了吗?”
鹰琪苦着脸道:“你动作太快了,要不再来一遍吧。”
“好,看着点啊。”顾冷袖刚好无聊,耐心十足。
她又演示了一遍,为了让鹰琪看清,动作特地放慢了许多,再看鹰琪差不多记住动作了,便开始教她连贯的。
连贯起来的动作虽然简单,但被顾冷袖打出来无端生出来凌厉的美感,动作迅速到了极致,好像眼前只剩下一片虚影动作就结束了。
没等这个学完,顾冷袖又针对这个姿势做了几个应对之法,看得鹰琪眼花缭乱的。
“哎,阿袖,你慢点慢点啊……”
不远处,上官决已经来了一会儿了,看到顾冷袖打这些基础的不行的动作,下意识没走,全程看了下来。
只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忽然,一道经太阳反光的项链挂饰出现在上官决眼前,他顿时一愣,下意识走近了两步,想看清顾冷袖脖子上挂的什么,一抬眼正对上顾冷袖看自己的视线。
被发现了,上官决面不改色,装作不经意间经过似的,出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鹰琪见到上官决了便掩饰不住开心似的,率先答道:“阿袖在教我功夫,我学的可快了,是不是啊阿袖?”
顾冷袖嘴角抽动,违心地点头道:“是。”
她总不能说自己当初只看别人演示了一遍就什么都记住也会了,太打击人了,她就缄口不言。
看顾冷袖大约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上官决咳了一声,道:“你们继续吧。”
上官决也算是跟顾冷袖相处一段时间了,他知道顾冷袖没有一件首饰,连耳洞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戴项链这样的钉子。
跟她的性格不符,而且上官决之前也从没见过顾冷袖之前有这个一个项链。
很大可能是最近才有的。
不能怪上官决很快联想到君逸琛最近的动作,因为不想到这个,他也不知道该往哪地方去想了。
上官决没有惊动别人,也没直接质问顾冷袖项链的事情,而是直接去了趟大理寺,掩人耳目去的,没让别人发现。
君逸清见到上官决倒是有些惊讶,“本王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上官将军。”
“太子可别忘了,你第一次来便是臣送您进来的。”
君逸清笑了笑,摇头道:“怎么可能忘了?不知道将军今日来所为何事?”
上官决直入主题道:“我在顾姑娘的脖颈处发现了一串项链,觉得可疑,便来告诉殿下。”
“项链?”君逸清皱眉道:“她没有首饰,怎么可能有项链呢?”
“这件事臣也认为蹊跷,所以特地来将此事告诉殿下。”
“不一定是个首饰……或许还有可能有别的用途。”
“比如?”
君逸清顿了下,觉得好笑,但心里却一点儿没放松。
他道:“接下来就得麻烦将军了。”
“怎么?”
“劳烦将军一定要盯紧阿袖的动作,我怕离阿袖要动作的时间也不远了。”
上官决微一皱眉,问道:“顾姑娘是要与君逸琛一战吗?”
君逸清没有否认,猜测道:“我想是如此……先前燕十三多次跟我说她让我提防君逸琛,我没法将自己的机会告诉她,只能装作置之不理的样子,现在看来,她是打算自己动手了。”
上官决闻言着实被吓了一跳,坑坑巴巴道:“顾姑娘这也……也太胆大了。”
君逸清想起顾冷袖做的这些,也有些无奈地笑了,缓缓摇头道:“是如此,所以将军还要多麻烦一些,务必,拦住阿袖,不要让她莽撞行事。”
上官决颔首应道:“臣明白。”
顾冷袖内心所想,君逸清基本上已经猜到了,也幸好千风给予的消息迟缓,顾冷袖迟迟还没踏出那一步,还不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上官决从大理寺出来之后直奔将军府,决定与顾冷袖摊牌。
鹰琪练武练累了,两人一起坐在凉亭里喝茶聊闲话,看起来倒是副和谐的画面。
上官决走近了,沉声道:“鹰琪,你离开一下,我与顾姑娘有话要说。”
“有话要说?为何要避开我,难道我还听不得吗?”鹰琪不满地嘟起嘴来。
上官决没有说话,但也应该就是这个意思,鹰琪有些恼了,想发火,但冲着上官决又发不出来,只得烦躁地低着脑袋离开。
顾冷袖劝了鹰琪两句,让她心情好一点,才让人离开,直觉告诉顾冷袖,这回上官决确实有事找她,商量的还不是什么好事。
“鹰琪走了,上官大人有话便说。”
上官决走到顾冷袖面前坐下,问道:“我今日偶然看见你胸前挂着的链子,是串挺特别的东西,想问一下顾姑娘这是什么,不知顾姑娘方不方便告诉我。”
顾冷袖摸着骨哨的手顿了顿,心里再三确定了一番自己的动作只有自己知道后,冷淡开口,道:“没什么也特别的,一串信物罢了。”
“什么信物?”
顾冷袖冷眼看他,“上官大人不觉得自己问的太多了吗?”
上官决微微摇头,道:“眼下这个当口,顾姑娘其实无需再对我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