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翎很有气节的说完这句话便没再理会他。
而鹰善握着手中的东西却陷入了沉思。
顾冷袖的心一直提着,始终落不下来。
注意完君逸琛和魏淳熙的那方又注意鹰善和君绮翎,生怕出了什么事情。
君逸清对她的异常,一直都很好奇,但没什么机会问出口。
此刻见她又这个样子,终是有了些恼怒,沉着眉头问道:“你这是打算做什么?今天一早本王就觉得你很是不对劲,如今看来更是如此。”
顾冷袖有苦难言,只期盼他不要多问,因此敷衍道:“属下没事,只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所以今日总觉得心里发慌。”
“既然如此,那便回宫去休息!”
对她的这番说辞,君逸清很明显不相信了。
但若是此刻让她离开宴会的现场,等下会发生什么,就是完全不能预料的了。
她的本意就是阻止灾难的发生,但若是因为太过紧张而引起了君逸清的注意,甚至是破坏了此次计划,那她必然会悔恨终生的。
前一世的教训还在,这一世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惨剧发生。
“属下真的没事,过会儿就好了。有一件事还请殿下多加注意一些。”
君逸清眉头微皱,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何事,快说。”
“属下今日一直觉得惶恐不安,唯恐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请殿下多加注意一些绮翎公主和鹰善。”
“注意他们二人?”君逸清不解,却也没问出口是和缘由。
松了一口气,她终于觉得放松了些许。
蓦地,就在她放松之际,君逸琛却半道离开了席上,不知去向了何处。
顾冷袖觉得很是怪异,便想着一同跟去看个究竟。
刚想趁机溜走,君逸清却回头看着她。
“你想去哪儿?”
灵机一动下,她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痛苦道:“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趟茅房。”
君逸清面色黑了黑,摆摆手便让他去了。
有机会溜出来,她便一路跟着君逸琛。
君逸琛行色匆匆,一直在往御花园的方向走。
沉了沉眉,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思索了些许顾冷袖终是跟了上去。
走至假山处停下来时,她这才看见,君逸琛身旁竟还有一个人。
那人竟然是将军府独子上官决。
上官决身着一袭白衣,在夜色下显得尤为清晰。
君逸琛侧身看着上官决,轻笑一声问道:“上官将军把我叫到这里来是有什么话要说?”
上官决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来轻笑一声。
“二皇子说笑了,上官只不过是想与二皇子闲谈罢了。夜宴上的气氛太过沉闷了,您没觉得么?”
“这倒是有些,不过你我二人素来没有多深的交情,如此突兀的把我叫出来,有些不合时宜吧。”
君逸琛眸色深沉,细细打量着上官决。
满朝文武中他是唯一一个既不支持君逸清也不支持他的人,为人说是正直了些倒不如说是迂腐。
平日想把他叫出来都极其不容易,可今日却主动找了自己,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这般想着,他便觉得上官决叫他出来是为了支持他的夺嫡计划,不由得便心中一喜。
上官决不知他心中所想,沉默许久后终是开口,“没错,小臣突然找二皇子出来确实有事要说。二皇子您可知圣上派微臣去查民间一起怪案的事情。”
君逸琛点了点头,“知道,那又如何?”据说这起怪案十分奇特,满朝文武除了上官决之外再无人能胜任,因此父皇便重用了他,只是此刻他突然说这个又是为了什么。
“微臣在查案的时候误打误撞竟顺带着查到了一些别的东西,二皇子有没有兴趣知道?”
君逸琛一滞,面色霎时便冷了下来。
“你查到了什么?!”
远看着二人,顾冷袖只能看清两人在说话,所不知交谈内容为何,一时便有些心急。
而此刻君逸琛的反应却引的上官决笑了出声,“二皇子为何突然惊慌失措起来?是怕微臣说的话对二皇子有什么影响吗?还是说已经知道了微臣想要说的事情是什么?竟然如此看来那件事情确实跟二皇子您有关没错了。”
此刻君逸琛才明白过来,他说那些都是为了刺激他的反应。
“上官将军好计谋,不过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就算你查到跟我有关,那又有什么关系?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谁还会再去追查。更何况你现在连是哪件事都没有确定,就这么贸然的说是我做的,难道你就不怕我怀恨在心报复你?”
上官决朗声大笑,“如果二皇子当真是这样的人,那今日我也不会如此直白的把你叫出来了。实话说,这段时间圣上派我调查民间的怪案,和吵不吵的这其中竟然还牵扯到了江南瘟疫一事。我记得当初传言说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是南疆奸细,可从我调查的东西来看,这其中好像另有隐情,不知道猴子指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
闻言君逸琛微微笑了笑,他还以为上官决口中所说是什么大事,原来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江南瘟疫一事确实是他派楚连若去陷害君逸清的,可那有如何,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谁还会旧事重提?
纵然有人把这件事抖落到了父皇面前,那也奈何不了他。
“上官将军跟我说这件事,目的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想要什么直接说就是了,吞吞吐吐的性子好像不符合你。”
“二皇子倒是爽快,难不成您就一点儿也不怕这件事被捅出去吗?据微臣所知,您和太子之间的争夺近日来似乎愈发的严重了。倘若因为这件事惹了圣上的不高兴,您说您还能如此这般么?”上官决虽是笑着,但面上却并不温和。
君逸琛将他的讥讽看在眼里,却不为所动。
上官决为的不过就是试探他,看瘟疫一事到底是不是跟他有关。
既然他还不确定,那他也没有必要不打自招。他想演,自己陪着演就是了。
思及此,他又重抬起头看着上官决,似笑非笑道:“上官将军是如何想的,那事实便是如何的。纵然我是当朝二皇子,也不能有任何的作假不是?更何况你手中已经有了证据,倘若查明了那确实是跟我有关,那便直接上报于皇上那里就是了。”
他轻声说着,眸中却带了些讥讽。想以此来骗他上钩?想的未免也太简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