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做?”
“你现在还不够清醒,冷静一下,明天来找我,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晏染真的冷静下来了,却也意识到了更多,“为什么你会记得?”
“可能因为我和你一样,相信这种神迹。”
“你说你调查了我九年,查无此人,今天之前我们没有交集,你为什么会知道糖糖的事?”
“我说过,我一进入会场就注意到了你。”
“然后就调查了我?”
电话那边蓦然停顿片刻,低沉的男声缓缓传来,“晏染,你在怀疑什么?”
晏染咬唇,她不知道,她就是忽然之间想起他把护身符交给她时说的那番话,好像在暗示什么。
她只是在想,丈夫和女儿对她是一样的重要,为什么那封信让她什么都不要做,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她的女儿,糖糖。
她只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未来的她让她尽量远离盛暄凌,为什么信没有写完,为什么那封信会是血染成的。
“盛暄凌,你知道吗?我收到过一封信,来自未来,它让我远离你,因为你会因我而……”
“因你怎么样?爱上你吗?”
“信没有写完,我觉得我和你可能都需要冷静一下,仔细思考一下,未来该怎么走。我一定会救我的女儿,也希望你帮我,但是未来在警告我和你,不该靠近,不能靠近。”
“你一个人救不了人,明天把那封信带来,别忘了,你还要帮我救一个人,我要的人不能出一点问题,所以执行的人也不能。”
电话挂断,晏染走过去想将窗户关上,手刚刚碰到开关,却看见楼下,一对男女在拉扯。
“小叔?”晏染仔细看过去,女子似乎在叫喊着什么,大雨天里,小叔一直努力的给她撑伞,防止她淋湿,那个女人……好像是……兰可?
头又疼了,似乎自从时间线改变之后,兰可经常出现在宗家附近,都是小叔在处理。
而改变之前,她倒是没见过。
晏染摇摇头,改变之前,政庆离开,公司正是最乱的时候,小叔经验不足,公司长期不在状态,兰可身为总经理助理,只怕就算怀着身孕也不得清闲,难怪不会出现。
可能,她和小叔之间有什么事情吧。
晏染关上窗户,太冷了,一整天发生了好多事情,如同乱麻一样理不清楚。
她躺在床上,抱着糖糖的洋娃娃,努力的想闭上眼睛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新旧时间线一直在脑海里交错出现,如同噩梦一样。
甚至,她还会想起刚生下糖糖的时候,政庆抱着孩子过来看她,那个孩子,小小的,丑丑的,可是却那么可爱,那么乖。
想起,她窝在她的怀里,刚刚学会说话,就嗯嗯呀呀的叫妈妈,想起,第一天上幼儿园,扁着一张小嘴一步三回头。
想起,她生日时,糖糖穿着花裙子,一蹦一跳的学着韩星跳舞,祝妈妈生日快乐。
她就这样回忆着过去,依靠着记忆呼吸,直到紧闭的房门被打开,有人在她身边躺下,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拉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政庆……”她转过身,抱住他,将头搁在他的胸膛上,“我想糖糖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感觉怀里的人异常的瘦弱,纤细得让他的心也跟着很疼很疼,“染染,你还有我,我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爱着你,一生一世,以后,如果你愿意,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孩子。”
“对不起,政庆。”是她害死了他们的孩子,是她害死了糖糖,“可是政庆,我也舍不得你,我好爱好爱你。”